路友儿站定脚步,不再向前走半步,“添香,我想与你谈谈。”

“诶呦喂,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少奶奶至宝吗?今儿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下人房了?”说话的自然是胭脂,她见路友儿进到她们的房间,又是惊讶,又是吃醋。

路友儿挠挠头,林清然不是什么坏人,一直都帮助自己,包括红袖之事,全是他的功劳,而此时他竟然和自己道歉,让她不好意思。“没什么,你能告诉我奶奶的病吗?”

添香已经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余林清然与友儿两人。

“至宝,”一个悦耳犹如银铃般轻柔的嗓音响起,那声音,美得让她口中所有名字主人皆被沉醉,说话之人正是添香。

路友儿在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事情发生的花园。

其实友儿此时多了个心眼,她已经知道了此次比试就是给那些老弱妇孺看的,她们不懂武功,所以她把所会的耍花枪的招数都用了出来,华丽炫目,其实却毫无威力。

路友儿此时正跪与正厅,具体的说,满厅的人都围了一圈,只有她自己一人跪于正中。

“红袖姐,她就是今天要教训的丫头?”

“张小红?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至宝了,”添香微微一笑,“我与红袖的名字都是少爷起的,怕是你这至宝之名也是少爷的杰作吧,从名字就能看出,你一定是少爷最疼惜的人儿。”那神情仿佛女孩间的调侃打趣。

此时慵懒坐于主位的并不是血天,而是一红衣妖男。

路友儿心情更加忐忑,两道淡淡小眉紧蹙,眉中间明显出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眨都不眨,好像稍一眨眼他便能跑了一般。下唇被咬得毫无血色,可见用力之大,隐隐在牙印上,看到露出的两个雪白的小牙尖。

结果出来了——路友儿所算之数,完全准确,丝毫未差。

友儿大眼睛中除了不解,增了些胆怯,她双手开始揉搓衣角,“我我是张小红。”

想了一想,打定主意,转身走回内室。林清然一看便知母亲想做什么,便赶忙过来扶着母亲的手慢慢回到内室。

一人,玉冠紫袍,那冠玉,色泽均匀、质地通透,一看便是宝玉;紫色,因为其染色原料的珍贵,素有“寸紫寸银”的说法;那紫袍的面料为千金难求的玉锦,传说此布料贴肤如玉,冰凉沁人,放眼列国,只有一家商户能生产,连皇帝老子都想多求几匹而不得,每年只能拿到那上供的两匹。

林清然兴奋地一拍手,“定了,就叫至宝!”

她正挣扎着,那一等丫鬟又随便点了几个人,“你,你,你,你,你们都跟我走。”

出人意料的是,胭脂今日心情特别好,转过身去和颜悦色的回答,“小丫头没见识,明日便是林家主母五十大寿,少爷大摆筵席,到时候定会有很多达官贵人来此,我胭脂就犹如那深藏石中的璞玉,明日便是我出头之日之时。”

慢慢喝了口茶,孙巧文犀利的目光审视着路友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事我已听姑姑说起,你到姑姑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声音吸引了胖子的目光,那胖子一回头看到了路友儿,吓得面如死灰,长着大嘴想喊,声音却卡在嗓子,喊不出来。

“小美人儿啊不,小妹妹,你这是要找工?”一个猥琐的声音从友儿身后发出。

路友儿也看向他,“不信。”

“”友儿浑身已经暴汗,此刻除了强烈谴责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对少年有了内疚之心,可以看出,他为了报恩真的在很努力的接受她。咬了下唇,自己不能如此无耻,逃走也要光明正大,这样利用他人,玩弄他人感情的事,她路友儿做不到!

一楼为饭馆,在后厢还有几间低等客房,价位低廉;二楼为标准客房,价位适中,舒适整洁;三楼为豪华客房,价位昂贵。

路友儿丝毫不顾及他人眼光,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封建的古代算是疯狂,但是为了人命,她也顾不得了,她不想这个鲜活的小生命在自己眼前就这样消失。

宇文怒涛此时十分愤怒,不过把怒火强压心底,不让他人看出,“京城第一首富段公子,此刻不是回家抱花魁吗?当初一口咬定不会回来,现如今带了如此多的暗卫家丁,不会也是来踏青的吧?”说完,突然心情大好,从小到大,他还从未与人斗嘴,原来如此好玩。

“大师姐怎么办?友儿不见了,会不会是被那些人掳走了?”路念云急得烟圈通红。

“”路友儿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打闹,“你们别玩了,时间紧急,你们过来听我说”路友儿在最低的声音限制下,尽量提高音量。

他拥着她,却发现她如此娇小,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她的皮肤娇嫩无比,让他爱不释手,突然间他想把她永远带走,藏起来,只有自己能见到。

还没灯段修尧看清门,就看见一个雪球被踢了进来,直接冲到他怀里。

路友儿一直幻想着如果宇文怒涛真的带人来围剿魔教,她应该怎么办,带着教众四处逃奔,还是对抗对抗应该是不行了,在记忆里,魔教全是女人,人数也不算多,那该如何是好

他危险地眯起美眸,暗自嘲笑自己,蔡天鹤啊蔡天鹤,本以为你已看破红尘,已具备七窍玲珑心,已火眼金睛,这回却是真真看走眼了,错把当神女,错把石头当美玉。

“友儿,来给我解开绳子。”吐出的声音犹如媚人心脾的幻语。

南宫夜枫只听一遍,便牢记于心。

南宫夜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凭借一身武学独步武林,却有朝一日被迫献身,成为魔教魔女的练功之物。

“这些血应该够了。”面色如常,就好像伤口不是他身上的一样。

友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我告诉你,你别别过来,我是有武功的。”说着,照着记忆摆起姿势。

很明显听到其他四男倒吸的声音,这结果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路友儿呆了,她该怎么办?她不要这样,不要和陌生的男人她想回家她的实验报告还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