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说明他们不够努力或者不够聪明,先生视为威胁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现。”

“放吧。”湖蓝无聊地用手上玩的东西敲打着车门,那是他的假腿,他无聊地卸下了自己的腿在把玩。

“干什么活?”

“我问你我睡了多久!”

“你个老狗屁里崩出来的!”

一个军统从抬湖蓝进饭店的人群中分流出来,飞奔过整条街道,冲向军营的大门,重重一脚踢在军营的大门上:“要你们最好的医生!”

“不是。”零欲言又止地就此沉默,二十仔细地看着他:“零,你有权不相信任何人,何况是我这样拿你性命当赌注的人。”

阿手走了进来,他对零比从前多了加倍的畏惧和戒心,腰弯得很低:“老爷,那些老爷们请你出去。他们说你该上路了。”

零有一个看似微笑的表情:“你为之服务的人,就是欺负人的人。而你要对付谁,比如说阿手吧,只要宣布他是你的敌人就好了,很方便。”

教育家卅四像个入城农民那样向着整个科室点了点头。儿子在此地的全无地位,加上卅四的熊样和不起眼的打扮让报纸的长城又重新屹立。

卅四抱着孙子,似乎所有的辛苦都得到了补偿,他亲了一下孙子的脸,但看着站在门边的儿媳妇的神情就不敢再来第二下。他把糖龙塞到了孙子手里,立刻引起了欢呼。

军统在远远的巷角观望。

“不是废话。先生一向希望你心如止水,可这趟出来你已经屡屡违之了。”

果绿看了看表:“还有个三五分钟。”

“抢我呀!”

班长小声地威慑:“过来!”

卅四愤愤地说:“我只会给你边币。”

“没我的交情。是不是这个数?给我点。现在我要人。”湖蓝把一个沉重的布包扔在头领的身边,那都是从小商人的车上取出来的。

“我想睡觉。”

车夫回望他一眼,加了一鞭,如逃瘟疫一般地逃开了他和这个地方。

湖蓝讶然地看着零在他马前马后拱来拱去,他瞪着零长衫上臀部如尾巴般拖下的布条。开口道:“叫花子?要饭走错地头?”

队长阴沉着脸去捡起自己被打穿的帽子,掸掸灰戴上,低低地骂了一句:“狗日的刮民党。”

肋巴条悄悄从书包里取出弹弓,瞄准,射。

“茅塞顿开。站长的实力是一定能搞到小鬼子很难过的。”

橙黄在搜索电台。

“马督导,科举废除快半个世纪了。”

卢戡叹了口气:“中统为什么这样做?”他隐隐地感觉到他精心维护的这个世界的平衡正在倾斜甚至颓倒。而在这枪声没响起之前,军统和中统,尽管总是那么不好对付,但为了那场中国人与日本人的战事还是可以心平气和交换情报的。他还有一种预感,就是在这世界颓倒之前他就会死去。

“你们那个马督导就叫骑了吧?”

韩馥深情地看着钉子笑了笑,转身进屋。

“我睡得挺好。”

“我是陈亭组组长。”

“听说你牌九打得很好?可怎么生得就像一手烂牌?”

“站长说笑了,兄弟……”

“闭嘴。”

“兄弟……”

一名军统一记耳光把那位组长之下的话全给打回了嘴里。

湖蓝缓缓道:“无需说话时说话,就是干扰,视同与敌同谋。目标在哪?”

陈亭组长直到被湖蓝的手下捅了一下才敢再次说话:“一大早就起床了,我的手下不辞辛苦地三班倒盯着……”

又是一记耳光:“在哪?说话简洁!要点!”

“要点……他在逛街景,又晃了趟车站,但没做什么……”

“不是又想跑?”湖蓝问。

“不是。要跑也不能从车站……”他看着湖蓝的脸色又不大好看,赶紧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要点……陈亭是铁路终段,再前走是鬼子占的地方,要走也不能从铁路。”

“即是说这里是与敌针锋对峙之处,本该枕戈待旦,却对出你个油头粉面不得要领的废物,效率可想而知。撤了。”

陈亭组长苦了脸,他恐怕是一生也掌握不了与湖蓝说话的要点了。

湖蓝转身上车。仍愣着的陈亭组长被军统擞了上车,他们还需要他做个引路。

汽车扬长而去,将一班陈亭特工扔在路边。

卅四站在一个烤地瓜的摊子边,一夜的休息让他恢复了许多。

“要这个。”卅四指了最大的一个。

贩子过了秤:“两块。”

卅四看了看手上的几张零碎纸币,那已经是他仅剩的钱了。

“这么贵?”

“什么都涨啦。过阵子该拿大米当钱了。”

卅四只好委屈地挑了一个小得多的:“这个吧。”

他啃着地瓜往前走,他很想看报纸又没有买报纸的钱,便拿了那小贩用来包地瓜的报纸津津有味地看着。

身后跟踪的军统抢掉了卅四刚付给小贩的钱,同时扔给他另外几张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