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因为我听到,杨老师用孱弱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救命!”

崔主任毫不掩饰对我的重视,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将我安排在了班里的第一排。那里原本坐着一个戴眼镜扎着马尾辫长相清秀的女孩子。

“我生病了。”我说。

半晌,她又飘出一句话来,“不要理解的太肤浅,也不要理解的太深。”

“可是……”

我半信半疑的缓缓褪下裤子,瞥了一眼大腿内侧,这一看不要紧,看到的景象却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是我们玉箫派第十四代传人。”

她听了哈哈笑,“这么一发脾气,跟他真的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哈哈,你先坐下。”她将我摁到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放心吧,我这就告诉你其中缘由。你的病也很快就会好的。”

看她的样子,我想她真的早就知晓一切了,所以继续隐瞒和试探也显得十分的劣作和可笑,于是我将我的情况都给她说了。

“快别站着了,上炕上来睡吧,天亮还得一会儿呢。”嫂子说。

嫂子听了微笑道,“嫂子嫁到这村子里都这么多年了,不在乎这些个流言蜚语的,你就放心吧。”

我已经有些吓傻了,满眼恐惧的看着他凶神恶煞的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正想着,听见嫂子说,“不是他,是别人。”

我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天哪!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荡放的女人会是她!

我并没有回答她,因为我对病号这个称谓是十分介怀的,我堂堂七尺男儿,虽然不是虎背熊腰,但也不想让人诟病成为个软弱的病号,因此我没有搭理她。

我对那个味道拒绝而又深深的渴望,我内心迫切的盼望能够趴在它的源头上,猛地吮上几口,将那些粘稠的香液吸到舌头上,一点一点品味其中的美妙。然后把舌尖全部塞进去,出出进进,像皮诺曹的鼻子一样,时长时短。

而表兄跟村里的其他男人一样,常年在外面打工,对于这个如花似玉的年龄的女人,独守空房孤影对镜,自然是十分委屈的。

“我不挑食,什么都行。”我随口答道。

我再往里看,嫂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口中说了一声糟了,就急忙从浴盆里出来了。

嫂子安慰他,“给阳阳治病要紧。”

我并不是不懂得幸福的真谛。我太明白幸福是什么了,在我少年的时候,我就尝过一段幸福的美妙滋味。

“可是,老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说。

“可你是女人呀,女人都是水做的嘛。”我说。

她破涕为笑,道,“不对呀,这学习好的学生都笨嘴笨舌的,怎么你反倒油嘴滑舌的?”

“哦,中午吃饭油倒多了。”我说。

她笑,“你这张小嘴,吃饭就应该不放油才对。”

我也笑,“你这么一说,我都饿了,老师咱们吃饭去吧,我请你。”

她点点头,“好,不过得我来请。”

“不行,还是我来吧,男女吃饭都是男人付钱的,哪有让女人付钱的?”我说。

“我们的身份不是男女,是师生关系,老师和学生一起去吃饭,你说是学生付钱还是老师付钱?”她反驳道。

我心知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我们找了一家菜馆,点了几个菜。一进菜馆我才发现,她白皙的脸上满是粗大的手印,红红的一片,都已经浮肿起来了。嘴角还破了,流着一道血印,她不住的拿手去擦。

我不禁气愤不已,怒道,“哪有这样的男人?对女人下手这么狠!”

她十分尴尬,尽量将头发遮住脸,勉强的笑着说,“傻小子,老师没事呢。”

可我看得出,她笑的十分牵强,有些心疼。

我真不明白,有这么美丽的老婆,他怎么舍得下手?

菜上的很快,我们俩低头吃饭,默不作声。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她许是伤心,也不想说什么,只是默默低头扒饭。

我给她夹菜,她抬起头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复低下头去,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又开始缀泣了,肩膀不住耸动。

她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周围的人还是都听到了,纷纷侧目斜视,我连忙安慰,“老师没事呢哈,你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明天去找他,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她这才破涕为笑,抬起头来擦眼泪笑道,“你小子,快吃饭吧!”

吃完饭,她一摸兜,不好意思的说,“老师实在对不住你啊,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拿钱包。”

“没事,”我去结了帐说,“本来也是我要请的。”

“老师你去哪儿?”出了菜馆门,我在街上问她。

她一下愣住了,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

“要不回娘家吧,或者去你朋友那儿。”我说。

她思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明白,她脸上有伤,不想让亲朋好友看到后担心。

“要不去我那儿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