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丈夫!”

“改成什么?”

他不能……

“好。”唇角轻轻扯开,一抹微笑悄悄浮现于他的脸庞,软化了那本刚毅冷峻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多了份温和俊朗的暖意。

塞米拉斯最先的感觉是刺骨的冰冷,可慢慢的,一股暖意将她紧紧包围,就像春日里和煦的阳光静静笼罩着她,很舒服。原来死后并不是只有无尽的冰冷!

“我发誓,这颗心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这是他给她的承诺,永不会改变的承诺!

可下一刻心又变得苦恼不已。其他事也许她都能泰然自若地处理好,可这勾引男人她实在是不懂!也许该去问问宫女,听说她们对这方面的事比较了解!最先想到的就是贝依和辛西亚,数月下来她们已成她的心腹。

“我恨。”

“我会尽全力完成此事,但这个条件不算。”

没有嫌脏,她收拾好他留下的残局。当放下扫把时,娥眉却轻蹙而起。这身衣衫已无法再穿,可回屋去换,他万一有什么不适……不行!离开他一秒她都难以安心!怎么办呢?

“好样的!父王以你为荣!”

士兵吓得满头冷汗,用力地抖动起衣衫,直到恩加勒允许他离开。将衣物塞回篮中他飞速地离开了这间营帐。身后,嘲讽的大笑声一直持续着,直到他再也听不到。

“不想怎样,走而已!”

“王子一起用吗?”

“你到底要不要睡?”

“没有侍从吗?”连一般的贵族都会有众多随从服侍左右,他倒真是特别!

“请新郎揭开新娘的面纱。”阿纳德明晰的声音再次响起……

欢乐的气氛顷刻间凝滞,正在享用美食的公主们一反平日优雅的姿态,有的张着嘴瞪大眼,有的倒抽口气,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甚至被食物噎着不停地猛咳着……场面是一团糟。

“欢迎您的到来。”他平静地开口,声音有着说不出的诱惑,轻轻的,明晰而柔和。

“危险很大,你怕不怕?”塞米拉斯严肃地问。

米底皇宫可不是随便能闯的,而且她那生性多疑的父王定派了重兵把守,稍有失误怕是连性命都不保!

“不怕!就是死我也会将您母亲的骨灰取回!”

“谢谢!”塞米拉斯深深向她鞠上一躬。

“您别这样,我担待不起!”贝依急忙扶住她。

“真的谢谢你!”贝依为她甘愿冒生命危险,这份情,她怕是还都难以还清!

“您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好,不说了。可你只有一个月。”

“我会在一月内赶回的!”

“我派卫队沿途保护你的安全。”

“那我立刻就走。”

“早去早回!”

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塞米拉斯悄悄攥紧双拳。此番能否成功就全靠她了!

保重,贝依!

甲尼撒在米底使臣离开后来到那波勃来萨的寝宫向他汇报今日谈判的详情。尽管父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可他依然清楚地感觉到父王对他的做法并不满意!没解释什么,他离开这里回到家。

心很累很沉重,可他依然想尽快向妻子问清真相。

推开大门,院落中冷冷清清的不见人影。他有些纳闷地向里走却见塞米拉斯一脸惊慌地从屋中奔了出来。

“怎么了?”

“鲁卡突然全身抽搐不停,我要去叫阿苏!”

甲尼撒的心一怔。

“我去,你留下来照顾他。”

“那你快些,我怕他支持不了多久!”不知不觉她红了眼眶。

“放心!”轻抚一下她的头后甲尼撒快步离开。

塞米拉斯急忙折回屋中。

木制大床上,鲁卡剧烈地抽搐着,眼和嘴已严重歪向一旁。她颤抖着双手在他僵直的身体上用力地揉捏。

过了会甲尼撒带数人赶了回来,而此刻鲁卡的脸已变得惨白一片,眼白向上翻起,口中吐着白沫。

甲尼撒走过来紧搂住她发抖的肩。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安慰她也在安抚自己。

塞米拉斯紧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希望会真如他所言!可当她睁开眼时却愤然地一把将他推开。

“他们在干吗?!”

负责驱鬼的祭司们有的拿出法器——铜罐念咒,有的在画符。

“去病。”甲尼撒蹙起眉头。她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我叫你找治病的阿苏,不是驱魔的巴努!”眼中两束愤怒的火焰正在悄悄燃烧。

以前是听说过巴比伦虽然医术发达可人生病会先求神问卜最后才会想到阿苏,可她没想到连他都如此愚昧!

“鲁卡突然患恶疾定是得罪了神以致恶鬼附身!”

“一派胡言!”她怒斥一声后向门口走去。她也信神,也崇敬神,可有病就必须治这道理她还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