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真相,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自打葛如玺认祖归宗后,她就有意识地减少外出宴会应酬的次数了,除了偶尔见见些许个感情深厚并不因她身份的变化而而有所疏远的朋友外。

“舒服!按的时候酸酸胀胀的,有些地方还疼,第二天后背很疼,但疼了后就舒坦了。”

“每个人对力的承受度不一样,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用太重的力,按的时候要同时观察病人的反应,询问病人的感受,然后调整力道。好了,你们现在两两组织,在对方身上多做练习。”

“那他的死和你有关系吗?”莫常平在好几年前就死掉了。

老妇人见了他们,笑出了一脸的褶子,又将两个丫头打发出去玩,又是让石匠娘子拿出茶叶来给他们冲茶水吃。

这日,葛如沫前来汝阴给林老夫人作复诊,老夫人还是不能开口说话,在她给老夫人切完脉又问了伺候的人一些问题后,冲阿旺示意她看好了。

“不过,你留意一下孟府那边的消息,随时汇报给我。咱们主动点,这样,你去一趟镇上,收买几个乞丐,让他们留意着孟府的动向。”

“行,既然大伯母你舍得,赶明儿就让如楠姐来试试。”

“刚才我的话是白说了是吗?我再说一遍,不要来试探我的底线。要想愉快地合作,一定要清楚各自的底线和边界在哪,不要去侵犯,不然合作不下去!”

你想五年纪,纵然事情完美解决,你别忘了,她也会怕会彷徨,换了大人经历她今天的事,怕是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她还是个孩子,咱们怎能要求她面面俱到呢。”

“堂妹,你是怎么做到的啊?”葛如楠实在忍不住好奇,问出心中的疑惑。实在是那颜色蓝得太漂亮了,染在那绣着蝴蝶兰的花上,让人移不开眼。

葛七斤一个劲摇头,“这哪能一样呢?五要是没本事倒也罢了,如今总不能她山珍海味地吃着,父母吃糠咽菜吧?”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会你就按葛大夫刚才所言,老实地道歉吧,然后再领二十个板子!还有你们这些帮凶,一人领十板子!”训完他们,林守宬转头来对葛祥荣说,“还有你们,本县治下,不允许有宗族逼嫁之事发生!你身为里正,一定要以身做则!都听到没有?!”

她们三人脚程不弱,来回速度很快,大厅仍旧是关闭的,她们一进来,葛祥荣就直接问,“五,现在要怎么做?”

只见转眼葛如沫便否定了这些人,“不,不是她们,她们没有作案动机,并且这事与她们的利益相悖,她们不会这样做,且还有一点,选她们容易反水,太容易打草惊蛇。聪明人都不会挑她们做内应。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钥匙,我的钥匙亦是从未遗失过。”医馆里那几个男人,更是不靠近她住的那屋。

可如果这些东西是凭我们双手得来的,又不一样了。若是咱们村家家户户都安居乐业了,荷包紧实了,会舍不得将孩子送去念书吗?念书的孩子多了,族里有本事的年轻人就会多起来,我相信咱们族里的孩子都是不忘本的好孩子。这些孩子有了本事,会不孝顺爷娘会不回报族里吗?如此一来,祠堂也能修葺了,道路、族学都是和祠堂一样的道理。所以,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别妄想一步登天。”

“四太公记性真好,裔孙的太祖父正是葛有才,家父葛祥贵。”全族上下七百余人,加上村子里另外两姓的人,并不是每一个晚辈他都能记得住的。能被他记住,葛鸿熙与有荣焉。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彻彻私语,“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族里还有人比四太公年长不成?”

葛如玺听了零星几句,满意地勾起嘴角,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是没想到你葛八还有去县里闯荡的雄心,反正我是故土难离,一辈子都呆在这个村子咯。”葛有龄悠悠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须知有些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天降横财不是财,而是飞来横祸。”

本来以为这一行人接到了葛如玺,很快便会启程返回京城了,哪里知道,好几天过去了,还没有回程地迹象。不过倒是见到过他们的马车进出村子,次数还挺频繁的。

“东家,这玩意真要拉回去啊?”

王一清捋着他的三寸短须笑道,“要说不对付的人,谁都有,少少的都有一两个,和孟家不对付的人有了。”

和葛如翡道了晚安后,葛如沫将大门锁上,也没管葛如翠葛如岫二人到底怎么回事,直接回屋睡觉了。

“这能有什么原因,心比天高,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呗。”

傅远志瞪大了眼,“两万两,还只是一年!梁家是不是疯了?”回春堂隶属梁家。

而葛五呢,得到的全是感激,这一方法一实行,几个村子的民众对医馆的认同感会更强的。她与医馆的名声要更上一层楼了。

“要是葛五不答应呢?”

众人扭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上饶村的里正徐继发,只见他与另外两三个村子的里正连袂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的青壮年。

闻言,葛祥荣一惊,也顾不得剩下的事了,什么像样的交待都没有,只说了一句话,“先这样,住处的事你们自己安排个人去我家里问我婆娘拿钥匙吧。”然后拔腿就跑。

“药可以给你看看,但不能将那层白腊给剥开啊。不过你们估计要失望了,这药丸外面有一层白腊护身,你们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啦。”说着,葛彦明拿出一个巧的木盒子递了过去。

没多久就见他急忙起身,“根子,阿明,家里来客,我先回去了。”说着一边拍着衣衫上的泥土草屑一边跑走了,根本不管两人的回答。

眼见着还有两个月就能秋收了,当务之急,先把地置下来,在秋收前再把炮制需要的场地和收藏药材的仓库弄出来。

“嗨,你还不相信呢,要不是现在快到中午了,病人少了很多还轮不上你们呢。”

“你用来那药水,陈茵尘怎么说?”宇文白及问沈东篱。

他们前面一位汉子一直在听他们聊天,一时心痒痒,忍不住回头说道,“兄弟,你这还不算什么。我那结拜兄弟,他是个癞痢头,都快四十了,因着这个癞痢头至今讨不上媳妇。”

葛七斤暴跳如雷,他率先忍不住咆哮出声,“你不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凭什么不同意”

“里正大叔,还有一点,在种植药材的土地上,我们可以用几种种植方式,比如间种、套种、轮种。别看了这几种种植方式,对农作物产量的提高极有帮助。”

“葛大夫,真是太谢谢你了。”

“爹,你说是吧?”罗氏问葛八的意见了。

“几位妹妹的亲事,我也会尽量帮忙。可惜大姐已经嫁了,不然——”葛如玺的声音满是遗憾。

卖牛黄那兄弟俩人一见这样,都有点急了。这牛黄,其实他们还拿去过镇上,只不过被压价得厉害,他们觉得牛黄不可能那么不值钱。于是就没卖,他们也是在家时听了新开的青囊医馆收费公道什么的,才来试试的。刚才一番话下来,还有这东家给的坐,他们觉得这医馆做事是真的厚道实在不骗人。可现在这掌柜话里放外,竟然是他们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甚至要动用别的款项,那不是要黄的意思

今日又是和王一清约好的医术支援的日子,她在回春堂帮着处理了六七个很棘手的病人。在回春堂出来后,她又去找了赵郡贤,这是他事先让人传话的,让她得空后去一趟他那里。

他近来有空下午都会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先前五交待他整理那几亩地的事,他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水都浇上一遍了,就等新草长出来,铲除后整好地就可以种植药材了。

陈三顺从金四娘下跪后,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葛如沫的话却如当头一棒,让他明白他不能再让妻子这样闹下去了。

“是啊,好面生。”

葛如沫想着心事,不甚在意地说道,“有什么话,你且说来就是。”

“那好吧。”这一副药挺贵的,那婆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花一文钱在这煎药,至少这里能保证不把药煎坏不是。

葛有龄没管他们,而是看向葛七斤,“你女儿的话你没有反驳,想来你也是这么想的了?你觉得你有资格坐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