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

柳毅用树枝点了一下“五”字,嘴里“呀”了一声,表示他就是这个岁数。

猴子就领着柳毅往旁边走。柳毅一边走一边看着寨子里的情形。

天下合久必分,一旦分了,必然就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正如同三国时期魏蜀吴三国鼎立,互不相让一样,每一方都想把其他两方灭了,统一大业。隋朝出现了这么多起义军,名义上虽然都是反隋,但谁心里都想完成统一天下的霸业,与其他起义军自然是水火不相容。瓦岗军、窦建德、杜伏威三支军队也是如此,私底下都是互不相容,都想找个机会灭掉对手。

吴刚赶紧解释道:“刘大,你别生气,我只是说既然他不管事,为什么不让你来做老大呢?你有谋略,比他强百倍,他只知道每天坐着享受,让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地给他做事,值得吗?再说,他又不和其他山寨联合,这样下去,我们渡溪寨迟早要完蛋,不是被其他寨子灭了,就是被官府围剿了,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山寨的以后着想啊。”

恍惚间,他听见树林里传来一阵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树影间闪过。柳毅赶紧爬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

柳毅惊魂甫定,摸摸自己身上,完好无损,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

柳毅一边摸着黑一边找树林的入口,摸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不巧这时候雨又变大了,柳毅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泡在一池冰冷的水里一样,身体都快麻痹了。

那个土匪摸了释空的光头一下,道:“是个小和尚。”

“呀,这里怎么变得这么混乱,那不是炊烟啊,好像是着火了呢!你看地里的小麦,全都没了,到底怎么回事?”

少任侠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心想:“看来高人同意收我为徒了!”于是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屋子。

一天,少任侠正在一片树林中走,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救命声,于是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两个凶悍的山匪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想要劫道。那是一对母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农夫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那老妇人脸色发黄,一点精神都没有,看样子是生病了。车上除了几件破衣裳,一床被子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少年剑尖指地,十分镇定地看着野猪,颇有侠士之风范。可是野猪不讲什么风范,暴怒异常地又冲着他冲过去。少年也突然疾步向前,踏着一棵树跳了起来,然后将剑从野猪的腹部划过去,谁知腹部还是铺满了厚厚的松香,根本伤不了野猪。野猪十分狡猾,腹部被划之后,突然刹住车,转头就用大獠牙朝着少年的腿部一扫,少年反应敏捷,用力一蹬,然后跳到另一边去了。只见那碗口大的树干突然发出“咔嚓”一声,然后就断了。

话刚说完,释空就觉得胸口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释空无暇顾及自己,拼命挪动着坐在地上,想要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然后去救柳毅,可是无论怎么用力,他都弄不开绳索,最后只能紧紧靠着柳毅喘气。

老太婆急着要柳毅死,就赶紧催促释空:“快下手呀,快砍死他!”

他慌忙从床上坐起来,跳下床,跑出屋外,只见一个老太婆正在院子里,背对着他在用一个簸箕晒豆子。

柳毅还趴在释空背上,没有说话,释空又扭过脖子去对他道:“柳毅?还睡着吗?”

来不及多想,释空赶紧回洞中把柳毅带出来,自己先用手在那乱柴堆里刨出一条路来。因为很多木头上还残留着火,释空的手臂好几处被烧伤,但是他没有在意,刨出路来以后,释空先爬出去,然后对站在石门口的柳毅道:“快出来,到这里来!”

“是吗,那就让我好好看看。”朱粲说完命人将僧人当中年纪比较小的和尚都抓出来,一一查看。最后一共抓出三个小和尚,看样子都是十几岁模样的,朱粲原本疑心和尚们将柳毅打扮成小和尚的模样,现在见没有,又疑心柳毅是被和他们藏起来了,于是命三个士兵上前,每人将刀架在一个小和尚的脖子上,对圆慧道:“死秃驴,要是不交出那个孩子,我就一个一个地把这几个小和尚杀了。”

送饭僧人道:“先把他叫醒,吃斋饭吧。”

士兵们扭着柳元章,把他架进了县衙。朱粲命令剩下的士兵:“进去搜,把所有人都抓出来,还有一个孩子,把那孩子带过来给我下酒!”

柳毅可以听得懂人说话了,于是高兴地拉着柳元章来到书桌前,指着桌上的一本书,“呀呀”地叫着。

大业十二年,朱粲率兵转战荆州和沔阳,在沔阳停顿修整的时候,一日,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道童来到军中,被士兵扣下,正打算将其烹煮了吃,道童却道:“我乃黑山道长的徒弟,奉师父之命下山,此番来见朱粲,有要事在身,要是误了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崔道远却道:“我要的是刚出生七个月大的男婴。”

道长道:“放心吧,尽管喝就是。”

朱粲馋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也不管汉子说什么,只顾着点头。汉子用眼睛睃着他全身上下,看他一身破烂,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就疑心他撒谎,又道:“我这油饼两文钱一个,你,要几个?”

柳元章坐下,刚端起茶送到嘴边,又放下,对圆觉道:“在下还有一个疑惑想请教主持。”

张春谢过樵夫,回来跨上马,对柳元章说了,二人就驱马向着福音寺走去。

柳元章交待完一应差事,就向后院走去,却见吴妈一脸紧张地抱着柳毅站在花园中,一边哄着啼哭不止的柳毅,一边瞅着会客厅方向。柳元章走过去问:“怎么了,吴妈?”

吴妈道:“在,还在老爷的书房里呢,老身这就去拿。”

朱粲道:“我还有,数万钱,分别藏在几个秘密的地方,只要你们能保,保我不死,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忙了一番之后,柳元章将公堂搬到了县衙正门外的广场中间。那广场十分大,容得下一两千人。城父县的百姓们听说新知县要把公堂搬到外面来公审,都纷纷赶过来看。

吴谦得知其他地方乱收税,心想自己何不也立个名目收点钱?只是他头脑十分笨,是个坏人,却又是个一想不出坏点子,二又不敢做坏事的人,最后这个“免役钱”还是朱粲出的主意。就是除了以庸代役,有时候国家打仗要征兵,如果不想去,就得交钱。这本来是属于以庸代役的范畴之内的,但硬是被活活拆开来,成了另一项税收。朱粲让兵吏给老百姓们的解释是:现在皇上到处征调民夫去修行宫龙舟,还征兵去北方打仗,役死无数,若是想要逃脱这些差役,只需交“免役钱”,就可以不用去了。这么一说,吴谦还反过来成了城父县百姓的保护人了,可以让他们免受徭役之苦,免于战死沙场。百姓们都知道这是吴谦的鬼把戏,一开始的时候都十分抵触,拒不缴纳。朱粲为了迫使他们交钱,就雇了一伙泼皮无赖,挨家挨户上门去收,若是不交钱,就说北方打仗了,要征调民夫,不容分说就把人抓走。百姓们迫于他们的淫威,为求自保,也不得不咬咬牙交钱。有那实在交不起的,朱粲便叫人抢了他们家里的粮食牲口来抵,因此害死了不少人,搞得民心皆愤,都恨不得吃吴谦的肉,喝吴谦的血!

柳元章道:“过去看看。”说完就朝菜地走去。只见一个干干瘦瘦的白发老汉正坐在菜园子里,把边上的菜全都踢烂了,大声哭诉道:“我的儿啊,都怪那个杀千刀的吴老鬼,把你抢走了,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朱广怒道:“这么小就敢拿刀砍人了,长大了还了得!”说罢又准备去打,狱卒拉住他的手,劝道:“你打他也没用,还不如让他回去,关他几天。”

一日看尽长安花。”

老段于是拿了绳子和柴刀,带着柳毅向寨子的大门走去。

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柳毅心里忐忑不安,心里一直在祈祷不要在经过聚义堂的时候被鲁霸看见。好在他们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鲁霸并没有出现在聚义堂前面。可是外面却站着两个家丁,柳毅看了其中一个家丁一眼,认出他就是刚才来报告的那个人,心里突然一紧,赶紧低下头,紧跟着老段。

“他不认得我!他不认得我!”

柳毅心里一直在不停祈祷。

果然,那个家丁并没有在意他,他顺利地跟着老段来到了山寨大门口。

老段对把守大门的两个童子军说了情况,他们也没多问,就打开门让两人出去了。

刚出山寨大门,柳毅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

老段轻声道:“孩子,我带你下山,到了山下,你就赶快跑,不要回头,找个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要是被看见了,那就完蛋了!”

柳毅点点头。

老段带着柳毅顺利地经过了林中的暗哨,下了山。

来到山下,老段对柳毅道:“孩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赶紧跑,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