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腰身如蛇,肤如凝雪,法如瀑布,身子前驱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芊指轻抚古筝。看得周围的男子个个如痴如醉。

在屋里东翻西找了好一阵,除了有桌椅板凳,茶壶茶杯,一张硬邦邦的床铺以外什么也没有,难道这屋的主人悉心向佛,学人家和尚悟禅修炼,终日不吃不喝?怪哉。

“卿儿,快些回来,会淋出病的。”

“李公子,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重申一遍吧?”

“姑娘,你就让平仪表表心意吧?!”

仍然不死心的继续死缠烂打。遇上这样的人就是脾气再好也怕是要爆发吧?暗自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在早已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还算亲和的微笑。

“李公子,怕是卿棉说得不够清楚明了,那我再说一次,我,木卿棉,没有一丝一毫嫁人的念头,公子还是另寻佳偶吧!阿文,送客!”

“姑娘,姑娘,木姑娘~”

卿棉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里屋。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落尘笑着摇摇头,起身愈走,却被众女子死死的拽着衣角不放,叹了口气,眼波流转于众粉黛之间,翩然一笑。

“小姐们,落尘多谢各位抬爱,只怕从此以后落尘怕是再也受不起了。”

语罢便也甩袖离开,只留下一阵幽香和满屋的胭脂味。

“公子!”

众女子齐呼,黯然伤神,均是一脸失落。

“姐妹们,这样才能体现公子如谪仙般的气质。以后,我们就在暗处默默的支持他吧!”

是啊,像落尘公子那么美好的人就如那池中清莲,只可远观不可泄玩。众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点头达成了共识,浩浩荡荡的离去……

第14章亦真亦假的表白

春去夏至,池边的荷花开的正可人,随风摇曳着,犹如舞动的仙子。蜻蜓点水掠过,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扩散。翠绿细长的柳叶轻轻的拂过水面,鱼儿们以为是食物,争先恐后的挤了过来。荷塘边的草地上,一个青衣女子蹲在地上正费力的刨着泥土,旁边一个红衣女子满脸温柔的注视着此刻浑然忘我的人儿,团扇轻摇,怡然自得,仿若牡丹那般高雅而脱俗,看得池塘对岸的男子两眼放光,一脸陶醉。

终于,蹲在地上的女子眼中晶光忽闪,小心翼翼的将土中那细长的虫子拈起放在手心,站起身来,佯装天真地将手心摊开,呈给那个红一女子。

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听的对岸的男子一阵心痛,恨不得立马将那恶作剧的人用眼神杀死。

“妹妹,快些拿开,快!”

海棠撇过头,不敢看那条滑溜溜,圆滚滚的东西,紧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惊呼道。

卿棉撇撇嘴,不以为然。其实这小家伙满可爱的,又不咬人,终日勤勤恳恳的在土里工作,她承认,它的样子的却算不上可爱,可也不至于被吓得惊声尖叫吧?无奈之下也只好放生了。起身之际,却见眼前一双白色锦靴跃然眼底。睫毛轻掩住眼底的欣喜,板着小脸,双后叉腰。

“你来干什么?!干吗不陪什么张小姐,李小姐,王小姐,冯小姐……”

“棉儿可是还在怪我?你与李公子之事我本就没有任何立场插手。何况那是你私事,落尘也不便过问。若棉儿当真生气了,落尘道歉便是。”

“你是猪啊?!”

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没想到这厮居然会这样回答?!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着他,一时语塞。而落尘则是一脸无辜。海棠轻笑着摇摇头,起身张嘴yu说什么,没料卿棉却突然转头对这落尘冷哼一声,扭头就跑。海棠有些无奈,青摇美人扇。

“这女儿家的心事……”

话未说完,煞有深意的看了落尘一眼,便摇着团扇莲步轻移而去。

静默的背手立在水边,沉思良久。女儿家的心事他何曾不懂?就如棉儿所说,倘若不是两情相悦,即便在一起,那也是不会是厮守,而是一种折磨。他承认,对棉儿,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看着她笑他会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看着她哭他心中会荡起莫名的涟漪,看着她闹他心中竟会些许的宠溺……可是,这就是喜欢吗?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竟全是那女子粲然的笑靥……

一个无辜的小石头被踢得老远老远,滚了几下,在一双黑色的靴子下停了下来,顺势向上看去,又是那张讨人厌的臭皮囊。

若离轻挑浓眉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气呼呼的卿棉。自那日玉脂阁开张迄今为止大概有七八天没见这丫头了吧?其实怪想她的,心中窃笑。

“丫头,几日不见怕是想我了?”

卿棉微愠的瞪着他,对他的措辞十分不满。心中暗骂,没看姑奶奶我心情不好吗?连人的脸色都不会看,真他妈的白活了,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跟他的形象大相径庭呢?!终日虚度时光,无所事事,真是我们年轻一代的耻辱!同时头还不忘配合得点点头。

没有理会有些发烧的耳根,双臂交叉抱着,好笑的看着那女子怪异的举动。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拍拍卿棉的小脑袋。

“走吧,丫头,带你去看好玩的。”

顺势打掉拍在自己头上的手,向后退了一大步。

“不准叫我丫头!还有,离我一步远,不准有半分逾越!”

“呵呵,丫头,嘴长在我这儿,叫你卿棉也好,丫头也罢,都是我的自由吧?何况我这个人从来就有个习惯,他所不欲,好施于人。至于这一步之遥,也只得看我愿不愿意,怕是由不得你吧?”

“好,白若离,你有种!”

白若离眉头轻皱,她一个女子,怎么说出如此不雅的词语,再看看她一脸的愤恨和桀骜,忽觉有些头疼,想要驯服这样一个如野马的女子怕是有些困难吧?可他白若离是谁啊?他承认他花心,可绝不滥情,爱情三十六计早已掌握得如火纯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如此特别的女子他怎会放过?心中浮起一抹算计,一脸j笑。

忽然觉得一阵凉意,撮撮手臂,一脸防备的看着面前那个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男子。撒腿就跑。

“冰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姑娘?来两串?”

只见那青衣女子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的点着头,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一串串鲜红剔透的糖葫芦,万分激动地从老者手上接了过来,用竟乎虔诚的态度细细品尝着。老者笑着摇摇头,看她一身装扮,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可为何这姑娘只顾着吃却丝毫没有给钱的意思。

“姑娘,一共是四文钱。”

卿棉一愣,对哦,还没给钱呢。憨笑着就往腰间摸去。咦?没有?不好意思地朝老者笑笑,又朝另一边摸去,还是没有。见她东摸西找了好一阵,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

“姑娘?”

“呃……那个,大叔,我的钱好象不见了……”

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脸的歉疚。

“姑娘,看你也不想没钱的样子,何必为了这几文钱难为我一个老人家?”

“不是,我是真的丢了银子,要不您等等我回去取了在给您?。”

“姑娘,怕是不妥吧,这万一要是……”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无语,难道还怕她赖账不成?

“丫头,走这么快作甚?连银子都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