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新二战之鹰击长空 > 第二十章,许多个葬礼和一个婚礼(下)

“罗伯特先生,你好!

“这次打击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第一枚炸弹偏出后,我还在想‘啊,他们打不中我们的。’但紧接着,一枚炸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爆炸了,那时候我正在协助损管人员扑灭升降机那里的余火。爆炸产生的巨大的冲击波把我直接推倒在地上。我的耳朵嗡嗡的响,好半天都不大明白。过了一会儿,我清醒了过来,发现一个人压在我身上。我推开他,爬了起来,觉得手上满是黏糊糊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看到那个压在我身上的人是损管员小松英,他的半边脑袋都被被弹片削没了,黏在我的手上的是他的脑浆……”

与加贺号遭遇一样的命运的还有赤城号,由于回避动作做得好,16架轰炸机投下的炸弹中仅有一枚命中,但这枚炸弹却正好落在了甲板后部,那里堆放了很多的炸弹。结果——加贺的悲剧又一次上演,堆放在甲板上的炸弹就像中国人过年燃放的鞭炮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炸响了,一转眼,这条船也成了一片火海。

就在罗恩击落一架零战的时候,宫本雄一也进入到和f4f的对射当中,在双方相距还有700米的时候,对面的那架f4f已经开始猛烈的开火了。从宫本雄一的角度来看,那些50机枪的曳光弹就像一群愤怒的马蜂朝自己直扑过来。宫本雄一猛的一推杆,零战轻巧的来了个负g动作,迅速的向下一沉。这个动作是在遭到迎头攻击时常用的躲避动作,在对面飞行员的眼里,对面那架零战就突然消失了。零战当然没有消失,它只是进入了f4f的视线的死角——f4f飞行员的视线此时被自己的机头挡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已经生得很高了,金色的阳光驱散了海上那ru白色的雾气,并给在甲板上停得整整齐齐的“97”式舰载鱼雷攻击机镀上了一层金光。

丢掉炸弹后的轰炸机一下子轻盈了很多,轻轻一个急转就躲过了直扑下来的那架f2a水牛。既然这架轰炸机已经没有炸弹了,那架水牛也就放弃了对他的攻击,转了个弯,又盯住了另一架还没丢炸弹的轰炸机。

显然,行动被发现了,如果美国人反应够快,应该就能起飞飞机来拦截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柳生却隐隐有些高兴——珍珠港完全是鱼雷机和俯冲轰炸机在表演,但这次,战斗机的机会来了。

午饭之后,所有没有任务的飞行员来到会议室集中,就上午的对抗进行总结。就在这次总结会上,罗恩抛出了被后来的飞行员,乃至飞机设计师们奉为圭皋,捧为圣经的能量空战理论。也正因为这个理论,战后一些无聊的家伙在各国王牌飞行员中选mvp的时候,总是把罗恩作为第一人选。虽然他的战绩远远不是最好的,在德国,有一大帮子击落数远高于他的家伙,甚至有人能在一场空战中一口气干掉7架敌机,在俄国,也有击落数除以执行战斗任务次数之后的数值高过他几乎一倍的人物,而在日本也有用一架零战迎战75架p51d不但能全身而退,还能击落其中的一架的变态。但,他们最多不过改变了战争的某个局部,而罗恩的能量空战,这改变了整个的空战。

与此同时,在太平洋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疾行。这是一支可怕的舰队,它由26艘大小舰只组成,包括4艘大型航空母舰:赤城号、加贺号、苍龙号、飞龙号。在他们周围围绕着他们的还有第三战列舰战队第二小队的榛名号、雾岛号战列舰,第八(重)巡洋舰战队的利根号、筑摩号重巡洋舰,以及第十驱逐舰战队辖下的长良号轻巡洋舰和其他12艘驱逐舰,5艘补给舰。这是一支常胜之师,仅仅这支舰队所拥有的力量就已经压倒了整个的美国太平洋舰队。而且在他后方舰艇航行几个小时的距离上还有一只更为庞大的舰队:包括航空母舰1艘,水上飞机母舰2艘,舰载机19架,水上飞机50架,战列舰7艘,轻巡洋舰3艘,驱逐舰21艘,补给舰4艘的山本五十六的主力舰队!

“去陆军报道呀。”

“跟随我攻击!”罗恩下达命令。他并没有选择一头扑下去的直接的攻击方式,而是继续大摇大摆地向轰炸机群逼近过去,因为受阳光干扰,日本战斗机在抢位的时候慢了一拍,慌乱之中,马上急转,加足马力,向罗恩机群飞来,试图在他们攻击轰炸机之前拦住他们。日本战斗机群飞在轰炸机前面500米左右,飞行高度也比轰炸机高出了大约500米,他们边跑边爬升,勉强赶到了罗恩机群的前方。但现在罗恩的高度要比他们略高个200-300米,而且飞行速度也比正在爬升的零战要快。即使考虑到现在拦截他们的日本飞机数量略多。在这种情态下下投入空战任然对猎狐犬们有利。不过罗恩并不打算投入这样一场空战。

彼得森海军少校带着大伙在一张最大的餐桌旁坐了下来,他的左边是vf-3野猫中队的指挥官约翰撒奇海军少校,右边是vb-3无畏式俯冲轰炸机部队的长官麦克斯韦尔莱斯利海军少校,以及vt-3复仇者鱼雷轰炸机部队的指挥官兰斯马西海军少校。整个飞行联队的主要军官,除了指挥vs-3的小华莱士肖特海军少校因为在战备值班而没能到场,几乎全在这里了。餐厅里的飞行员也都自发的聚拢了过来。

“上帝呀!圣母玛利亚!感谢你们!”朱诺飞快的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双手紧握在潜望镜把手,“鱼雷都准备好了吗?”

马科斯只抬头看了看帕托,就继续洗澡,显然,对于这类带着种族歧视色彩的语言,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整个房间静得可怕,所有的人都面如土色,一言不发。在这种死一般的静寂里,似乎有一丝什么东西在颤抖……

松田刚张开嘴,想要回话,却感到后颈猛的一痛,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把它拉倒在溪水里。然后在一片惊呼中,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像铁箍一样紧紧地箍住了自己,而且越来越紧,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十分钟之后,一队三八大盖出现在这棵大树附近。

“卡修医生找我,我正好干完,我得走了。”露西亚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她又突然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既像是得意又像是羞涩的笑容。

仿佛是出现了奇迹,在这个时候吹来了一阵大风。在海岛上,这样的风是常有的,它会给起降中的飞机带来很多麻烦,飞行员没有一个喜欢它的。但是今天,这阵风就是奇迹:高高翘起的机尾落了下来,飞机在跑道上一跳一跳的滑行,就像一只调皮的兔子。最后这只兔子在跑道尽头停了下来。

这座用珊瑚礁石为原料建筑的教堂是岛上最古老的英国国教教堂,始建于1842年。在夏威夷王国时期,这座教堂一直是王室举行加冕、大婚以及葬礼的地方。虽然以规模而言,它还无法和欧洲的那些巨大的哥特式大教堂相比,但在夏威夷,这座拥有一座有3000个风管的巨大的管风琴的教堂当然是最好的婚礼地点。

当年罗恩也来这里旅游过,这里的样子和记忆中几乎毫无变化。当年自己和谢娜来这里的时候,正好遇上一对新人的婚礼。那时候那温馨而浪漫的气氛一度让谢娜嫉妒不已。如今自己再次来到这里,又遇到了一场婚礼,只是和自己一起的人里面已经没有谢娜了。这使得他想起了一首古诗,并不由自主地轻轻地吟诵了出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咦?想不到你还会汉语?”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沉浸在回忆中的罗恩立时醒来,转过头去,看到海蓝正站在他旁边。

“哦,是你呀,你来这里采访婚礼?”罗恩随口反问道,因为对方说的是汉语,他也就很自然的用接着他看看海蓝的装扮,发现她并没有带着那台莱卡相机,而且穿着也和上次大不相同。这一次她穿了条连衣的长裙,戴着一顶带蕾丝花边的遮阳帽,脸上也微微的化了些妆,眉毛被细细的勾勒过了,睫毛也做过处理,配上那双本来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比起那天中午豪放的女牛仔形象,现在一下子淑女得像是另一个人。嗯,就是胸部太平了一点,一点都不像高耸的山脉,甚至连丘陵都不算,几乎、简直、基本上就是飞机场。

“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吧。”罗恩不禁想,“就是没有喉结。”

“哦,不全是,我是来做伴娘的。”海蓝轻轻一笑,朝阳微红的光线透过遮阳帽的蕾丝边照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一种温润的光彩。

“我和新娘子海伦娜是大学里的同学,前些天她写信给我,告诉我她要嫁人了,要嫁给一个海军飞行员,现在需要一个伴娘。我就去报社申请了一个到夏威夷采访的任务,于是就来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中文从哪里学的呢?”海蓝微微的皱起了眉毛,似乎是因为罗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去反问她而有点不满意。这时候她突然发现罗恩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打量着“飞机场”,这不满也就变得更强烈了。

“看哪里呢!怎么不回答问题!”她娇嗔道,同时努力的挺了挺胸。

“哦,这没什么,我对古典文化很感兴趣,所以我自学过不少语言,汉语是其中的一种。”

“哦?”海蓝打量着他,大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不大相信的神色,“你还会那些语言?”

说自己还懂不少其他语言并不是蒙人的。由于经常要和一些外国技术资料打交道,罗恩的确会不少的外语。

“嗯,我还会阿拉伯语,还会一点希伯来语,还会点俄语和德语,嗯还会一点日语。”

“哇!”海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真是个语言天才!你对这其他几门语言的熟悉程度也和汉语一样吗?我是说,也能背诵这些文字的诗歌吗?”

“不一定,比如日语我就只会几句用来骂人的话,比如八格牙路之类。”罗恩笑了,海蓝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做伴娘的怎么跑出来了?”

“里面闷得慌,再说时间还早着呢。出来透透气,不然,非给里面那个傻丫头逼疯了不可。”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丫头把我当成了某一面魔镜,平均每30秒问我一次‘海蓝呀海蓝,你

看我这样漂亮吗?’真受不了了,以前读书的时候海伦娜可不是那个样子的。”

海蓝跺了跺脚,突然说,“你很狡猾,话题又被你歪过去了!”呵呵,她肯定不知道,歪楼是后来的网络时代的经典特色,比如二战吧的楼,不出十层,必定歪掉。

“你刚才读得好像是一首情诗哟,似乎是‘去年今日此门中’那首吧?难道你在这里有过什么浪漫往事?”这一刻海蓝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不过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罗恩直接告诉她,这事情是个人**,不能告诉她。而且也有人在喊偷偷跑出来透气的那位。

“我马上就过来!”海蓝应了一声,就跑了过去。跑出了几步,她又转过身来,对罗恩说:“那么再见了,和你交谈真的很让人愉快。”然后双手牵着裙角,微微的弯下身子,行了一个古典的屈膝礼,然后一转身,就像一只小花鹿一样向着呼喊的方向跑了过去。

婚礼在下午5点钟左右进行,先是新郎拉姆由彼得罗夫陪同着到达教堂,难得的是在整个仪式中,彼得罗夫的表现都及其的得体,及其的具有绅士风度。也许,他真的是出自贵族。几分钟后,新娘子披着洁白的婚纱,乘着一辆马车,在他的父亲和海蓝的陪同下来到了教堂。新娘子比海蓝略微高一点,不过也许是因为鞋子的缘故。他的父亲带着她走上红地毯,一直来到最前面的祭坛前,将她交到拉姆的手中。拉姆低头向老人致意,然后和海伦娜一起转向祭坛,那里一位神父向他们问出了经典得几乎一成不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