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沉默了一会儿,林初将盒子放回纸袋,找了一个柜子塞进去,拿上单肩包边走边说:“我现在赶着上班,没时间数钱,估计十万左右,你说呢?”

林初稍感安慰,却仍觉得烦心。“他说你不肯理他,让我现在去跟他见一面,他把事情跟我说说。”

林初回答:“不知道,我又不过圣诞节。”但万一沈仲询给她惊喜,那便不好说了。

林母不吃她这套,手上用力一拽,棉被“哗”一下离了床,林初蜷成一团,嘴里“呜呜”叫着,害得林母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听话,快点起来,我给你去买几件衣服,你看看你衣柜里的那些,哪里像个小姑娘穿的!”说罢,她便捧着棉被走去阳台,擦干净栏杆,晒起了被子。

沈仲询夹了一颗西兰花放进她的碗里,斟酌道:“我爸的职位管得地方多,很多时候别人来打通关系,前面都打通了,刚好就卡在了我爸手上,他遭人嫉恨也是正常的,你说别人为什么等不及,那一定是有关键的项目卡在他的手里。”他没有详细说明,只问道:“民安的董事长周达志你知不知道?”

林初苦笑一声,又看向她问:“对了,上次你提到薛权,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呢,你跟他怎么勾搭上的?”

林初舀了一勺汤,咂吧着嘴赞道:“好喝,不冷不冷!”

早晨是一个危险的时刻,晨光未显,半明半暗中最能唤醒蛰伏的欲|望,沈仲询抱着她翻了一个身,手开始逗弄起来。他并没有太多技巧,一切依照本能,却照样让林初气喘吁吁,到最后林初扒住他的手,急急喊道:“疼!”

那几人又是夸赞又是打趣,说了几句便凑在了一道,悄声埋怨上级的举措,替林初抱不平。她们也不清楚沈派现下的情况,从前便一直道听途说,现在事态有变,消息反倒保密严实了,同事大姐只当无辜的林初终于洗刷了冤屈,安慰道:“你年纪轻轻,还是找个普通的男朋友算了,我听说沈洪山的儿子也三十多岁了,不一定适合你!”

整整两天,沈仲询没有联络过她一次,林初在第三天的清晨,果断删除了沈仲询的手机号,又利落的收拾了屋子,将床单洗净晾出,洗衣液的香味蔓延开来,斑驳的阳光占领了阳台,林初掸平床单,不由自主的笑了。

林初点点头,舒了一口气。

林母又道:“那你应该打个电话回来,知不知现在几点了,我又不是不让你约会!”

小孩子的喜欢都不作数,可说着说着,自己便也当了真,这一份喜欢她偷偷在心里埋藏了六七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确定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只知道向阳结婚时她伤心地掉泪,向阳回国与她错过时她后悔不迭,她悄悄告诉过其中一个好友,将她与向阳相处时的点滴编写成了一段青梅竹马的故事,向阳连她光屁股的样子都见过,可向阳长得太快,林初从来没见过他的光屁股,这就是她美好的暗恋,在大学以后终于渐渐淡忘。

老薛报了一遍,沈仲询挑了挑眉,立刻记起了林初部门里新来了一位男同事,原来竟是薛权。他笑道:“行,我回头看看哪里适合他,多锻炼几年,他也就懂事儿了!”

向阳说道:“我在你们酒店的咖啡厅,你慢慢来。”

林初恨恨道:“你太厚颜无耻了!”叶静嘻嘻一笑,林初无奈,“我白天没空,晚上能逛街。”

林初絮絮叨叨的讲述了许多童年回忆,向阳与她相差十三岁,她十岁的时候向阳已经大学毕业,也不知一个成年人是以何种心态陪小孩儿玩耍,身为小孩儿的林初竟也不觉得枯燥。

那头沈仲询心神不宁,对着电脑一直发呆,时不时地掐算林初和那人的年龄差距。

现在他只希望那人快点儿消失,他不想在下次开门的时候再见到他,只是这个愿望落空了。

沈仲询瞟了一眼垂眸通话中的林初,说道:“我已经在吃了,什么事儿你说吧!”

林母嚷道:“开什么玩笑,你学历低工资低?现在刚毕业的能有你这份工资已经很不错了!”

林母受了打击,暗自埋怨小姐妹介绍的不靠谱,打算自己去物色人选,怪只怪林初的部门里全是女人,她实在为林初操碎了心。

说罢,“轰”一声急速驶离了。

天气虽闷热,夜里倒还有些风,携着微温拂来,消褪了些许燥热。

只是她又立刻被沈仲询拽住了胳膊,猛甩了两下都甩不开。

小姑娘走到叶静身边,才发现了一个空位,立刻坐了下来,略显疲惫。那两个大块头就立在一旁,隐隐约约能看到他们手臂上的纹身。

林初察觉到有人,立刻抬起了头,讶异地看着沈仲询快速下楼,朝她走来。

林父笑她生得“富贵”,别人中暑她感冒,总是与众不同,“对了,今天停电,你妈打算白天就跟她小姐妹去逛街了,顺便问问你和小王进展的怎么样了,你不肯说,小王总会说。”

沈仲询一怔,许是没料到林初如此不留情面,不知该如何接话,连脖子都涨红了几分。又有住客从外头进来,乍见到角落里的两人,唬了一跳,拍着胸脯碎碎念叨着进入电梯,林初尴尬的面红耳赤,用力推开沈仲询,急忙从铁门里钻出,清新的空气蹿入鼻腔,她顿觉凉爽。

江晋说道:“再坐会儿!”他看向沈仲询,“你回去得很晚了吧?要不先走?”

小姑娘走到叶静身边,才发现了一个空位,立刻坐了下来,略显疲惫。那两个大块头就立在一旁,隐隐约约能看到他们手臂上的纹身。

屋内的冷气倾泻涌来,林初的立场终于动摇。

林父笑她生得“富贵”,别人中暑她感冒,总是与众不同,“对了,今天停电,你妈打算白天就跟她小姐妹去逛街了,顺便问问你和小王进展的怎么样了,你不肯说,小王总会说。”

下地后便听桑飞燕问:“哎,楼下那帅哥,你拍照了没?”

江晋说道:“再坐会儿!”他看向沈仲询,“你回去得很晚了吧?要不先走?”

叶静摇摇头:“睡不着,明天又要回去了。”回到有程乔安的地方。叶静问道,“他三更半夜的找你做什么?”

林初忍不住将几小时前的情形道出,叶静笑道:“那不是挺好,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吗,要真不喜欢,直接拒绝好啦!”

林初随口报了一个时间,又说:“对了,你要问什么事儿?”

有人似乎在里头测量了心跳,心跳太快,无法手术,又换了另一人进去。叶静拽着林初的手,手心满是汗水,轮到她时,她终于哭了出来,站在门外不停淌泪,将单肩包交给林初,紧张的面无血色:“初初,我进去了啊,你帮我去买点卫生巾,我之前忘记了。”

杨纯贝这才有了笑意,与林初亲亲热热的说起了其他。

林初对他们俩的打情骂俏装作视而不见,只想赶紧回家吹空调,接住头盔后便扯了扯嚷嚷不止的杨纯贝:“呶,你跟他去吧,我就不去了!”说着,便将头盔递给了她。

他在城区内来回开了数圈,街边的店面渐渐打烊,许是被风吹了太久,僵硬的面色稍稍变柔,眼见油量当真将要耗尽,他这才往公寓驶去。

两人又是聊天又是吃东西,比先前熟悉了许多,林初唤“沈经理”时也添了几分随意,不一会儿就将水饺消灭干净,林初又将碗筷端去了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