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又哼了哼,身子愈发跌了几分,双足抵在前方的车板上,胡乱的踢了踢。

沈仲询悠悠道:“很多都是玩火**。”

也不知哪一句触到了林母的神经,她立刻踹了林父一脚,冷笑道:“你爸妈家怎么了?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再让她去相亲,相完马上结婚!”

冯总又走向沈仲询,两人碰了碰杯,避开众人往一旁的沙发走去。

林初反应过来,笑了笑:“买点儿吃的。”

江晋向林初介绍:“沈仲询不用我说了吧,亲戚关系是我小舅,不过年纪相差不大,我叫不出口!”

沈仲询更改方向,径自往市医院驶去,半个小时以后便达到医院门口,林初道谢下车。

也不知哪一句触到了林母的神经,她立刻踹了林父一脚,冷笑道:“你爸妈家怎么了?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再让她去相亲,相完马上结婚!”

他意有所指,话里有话,沈仲询却不咸不淡,勾着唇并不吭声,话题一时断了。冯至知道他向来寡言少语,倒并不在意,只在心底暗骂了一声,继续笑着打太极,最后实在无话可说,冯至只得道:“对了,我儿子都半岁多了,办满月酒的时候上得北京,再过几个月周岁生日就在南江办了,你和你哥都赏个面子,你堂哥也会去!”

林初反应过来,笑了笑:“买点儿吃的。”

江晋一笑:“过奖过奖,一个人生活惯了,总要会点厨艺,你要是喜欢吃,下次再来,我这儿的厨房随时随地都可以运作!”

司机已被沈仲询支开,此刻正坐在宾馆斜对面的一家大排档里吃东西。沈仲询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林初进去,半响两人坐定。

他无法道清自己何时对林初有了心思,只是林初一定已经察觉,所以才会编造了一个假男友,也因此证明林初不喜欢他。沈仲询莫名失落,顺风顺水几十年,他从未失利,现下头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

饭后叶静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才想到:“初初,我忘记带毛巾了,你帮我去买一块好不好?”

程乔安,院学生会主席,家中务农,为人朴实,模样俊朗,谁都喜欢他。程乔安嫁给暴发户的女儿以后,林初还安慰叶静:“说得好听点儿就是上进心,说得难听点儿就是野心,男人有野心并没有错,至于用什么途径用什么方法,各人看各人,他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奸|淫掳掠,他只是做了一次负心汉而已,就算他现在还跟你好,谁能保证过两年,他拼不下去的时候,不会甩了你?他只是把时间提前了,你的青春也不会全耗在他身上。”

沈洪山冷哼道:“受教训?不长脑子,只顾眼前利益,迟早能摔死他!”顿了顿,他似觉疲惫,“算了,不说这个,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午休前收到江晋的道歉短信,说是早晨忘记把钱塞进信箱了,下班后当面还她,林初将银行账号发送给他,叫他打进卡里,江晋却又没了声响。

林初并不了解油价,索性说:“给你五十,你打车回家一定够了,机车你可以停到小区里面去,明天再来拿!”

沈仲询恍悟,又跟着林初发起的话头说了几句,不一会儿听到“咕噜”一声,只见林初立刻抱着双臂,若无其事的挡在肚子前,口中仍是滔滔不绝,沈仲询垂下头,掩住唇角的笑意,过了一会儿听她声音微弱,似乎话题已无法继续,才开口道:“我有点儿饿了,午饭还没吃,你吃了吗?”

林初将手机塞回包中,继续捣鼓零食,影片里的男女主角正在深情对视,她突然觉得头顶有股灼灼的热气,正在有规律的一呼一顿。林初立时头皮发麻,拽紧单肩包,慢慢的仰起脖子,视线上昂。

有人问沈仲询是不是认识林初,还有人说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司机不断强调:“她自己冲出来的,我真的没撞到她,我发誓!”

林母回头瞪视:“死老头子,你说什么!”

林初甩了甩手上的水,端出脸盆好奇:“什么?”

林初微微不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耐心应付,走到底楼时杨纯贝的声音似乎近在身边,抬眸果见她在兴奋挥手,一旁站着身穿黑背心的高个儿男人,俊朗的模样总觉得与粗犷的身材不符,林初扫视一眼,突然想起叶静时常挂在嘴边的“腱子肉”。

沈仲询长话短说,领导们并不完全明白,按理这种场合应由集团总经办的人出面,只是事出突然,他们只能采取应急措施,果断决定让沈仲询斟酌措辞,面对媒体。沈仲询理了理西装,随众人迈了出去。

所有的相亲对象中,林初无疑是最漂亮的。巴掌大的脸白皙精致,长发侧分,露出饱满的额头,许是瞧起来有些稚气未脱,她总往成熟里打扮,却并不尽如人意,反显得有些无知的可*。

坐在市委领导身边的城投总经理沈洪山突然举着手机走了出去,大伙儿都没在意,继续用餐。

经济适用房的选房活动已经开始,为期五天,明天便是周六,到时一定会有更多人前来。

林初匪夷所思,一时变了眼神,将他看做外来生物,脱口道:“沈经理,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沈仲询微一点头:“也许,但我自以为的,也是事实,我亲了你。”他撕破林初的面具,直截了当道,“你也并非完全抗拒。”

林初面红耳赤,立刻否认:“你胡说什么,昨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请你也别再提起!”

沈仲询担心她会恼羞成怒,索性转向最初的问题:“好,我不提,你跟那男同事是怎么回事儿?”

林初瞪眼看他,似乎已经生气,沈仲询朝林初跨近一步:“我从头给你分析,你妈妈逼你相亲,你一直看不中相亲对象,我的条件比你的相亲对象好得多,我也喜欢你,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并且我们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这点你必须承认。现在,就算你没有喜欢上我,我也不希望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你的部门里都是女同事,只有你们主任是男的,现在这男同事应该是新来的,在你们部门的时间也不长,你完全可以和他保持距离,我最近经常要跑市区,你如果下班回来需要别人接,我可以去接你,不需要他!”

林初懵了懵,有些啼笑皆非,对于沈仲询自说自话的模样,她着实不可思议,胸口起伏道:“你想太多了,你真的想太多了,沈经理,我不管和谁在一起,谁接我下班,都和你无关,我们只是亲了一下而已,我就当被猪拱了,我告诉你……”她立时噤了声,捂着嘴后退一步,刚好抵到了凉亭的石柱,鼻头一热,那嘴唇一触即离。

昏黄暗沉的灯光掩去了几分忐忑微红的面色,沈仲询低声道:“别说气话,我刚才听说你今天下班的时候跟男同事一起走的,就有点儿不舒服。本来今天一天没找你,是怕你还在生气,想给你点儿时间,林初,我明天来接你下班吧,好不好?”

浓墨夜色下,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似在催眠,林初心跳如鼓,忍住打人冲动,涨红着脸又往后靠了靠,眼一闭牙一咬:“我不喜欢你,你别来找我!”说完却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愈发气闷。

沈仲询压了压她的脑袋,只道:“算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电话。”

林初甩开他的手,顿觉对牛弹琴,气急败坏的还想再说,沈仲询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撂下一句“我赶时间先走”,便率先走出了凉亭,拐过弯就上了车,没有任何交代就离开了。

林初在原地愣了半响,实在琢磨不透沈仲询的性格,烦躁得直想抓狂。

沈仲询头一次学会逃避,林初三番四次地拒绝他,总归对他有些打击。他希望林初是口是心非,而不是真的不为所动,再呆下去,估计林初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与其两人又要闹僵,他索性先走一步,留给彼此一些余地。

林初没了胃口,也不回答桑飞燕和施婷婷的连番追问,敷衍了几句便洗漱上床,熬到凌晨才有了点儿睡意,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照常工作吃饭,林初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只是在见到薛权时她止不住的困惑,不明白沈仲询是怎么知道薛权的存在的。走出食堂时她遇到姗姗来迟的杨纯贝,被她拦住问:“今晚有没有时间?我约了江晋,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林初自然拒绝,杨纯贝也没有多说,兴高采烈的放她离去。

那头沈仲询高估了自己的空余时间,紧赶慢赶都来不及在四点钟到达林初的单位。他在公司里忙得团团转,直到三点半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往市区疾驰,一边拨打林初的手机,想让她多等一会儿,可半途接到同事的电话,有一份文件丢失了。

沈仲询将车停靠到路边,让同事在各个地方都找了一遍,同事慌张道:“没有,还是没有,怎么办,四点半要用了!”

时间紧迫,沈仲询没空教训对方的丢三落四,只好匆匆返回,他记得有一份复印件曾被他带去家中研究,应该还放在哪处地方。林初的电话迟迟无人接听,他无可奈何,只能发去一条短信。

回到家中后他跑进书房搜寻了一阵,又回到卧室去翻找。

自从搬来这里,他的活动地点大部分为书房和厨房,卧室里的柜子他鲜少打开。老式的家具都由木匠打造,光亮的雪青色漆面还有反光,雕刻和样式都是九十年代最流行的款式,只是毕竟不如现在的橱柜精致考究,柜子里面的木板总有些毛边,抽屉的缝隙也有些粗,一不小心就会有东西漏到下层。

沈仲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然见到一叠复印件被他放在里头,还有一些其他的纸张和烟盒打火机。

他抽出复印件,露出的边缝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卡落了大半,只露出了三角形的一个脚。沈仲询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照片的材质,他顺手抽了抽,照片卡得牢固,纹丝不动。

他又打开下方的柜门,直接摸向抽屉底边,轻轻松松的就将照片扯了下来,端前一看,他的眉头紧了紧。

照片泛黄老旧,边脚上还有些褪色,背景似乎是多年以前的这栋居民楼,外墙不似现在,总有几处脱落脏黑。

照片上的林初稚气未脱,头扎马尾辫,身穿羽绒服,冰天雪地中,一只手插在身旁之人的口袋里,另一只手被对方握在嘴边,似乎在哈气,两人对着镜头,笑靥如春。

沈仲询突然想起林初说过,这间房子的主人对她很好,照片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好早啊,本来以为要半夜了。明天中午十二点更新,咯咯~

感谢小天天的地雷,感谢狐狸诶呦喂的手榴弹,话说开坑以来大家都好热情的砸老丙,老丙又激动有怕怕,那啥,夸张一点,老丙何德何能啊喂,咳咳咳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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