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穿云袖早晚都要知道,一会儿还要帮着开锁,在充分满足完自己的恶趣味之后,对方的工作积极性不高可不行。

也不怪她说话的口气里充满火药味,即使是一直保持着谦谦君子形象的师兄,此刻那张温文尔雅的脸都快绷不住了,性急得沈曼曼更是早就没了耐心。

“没有什么?”斩铁刀在江湖上不是挺常见的么?唐庄倒是被对方的回答问的摸不着头脑。

他说完这句,便从口袋里拿出几块碎银,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发现手中一轻,银子已经被穿云袖拿在了手里。

“只是两个月,习惯就好。”唐庄甩了甩颇为不习惯的马尾发型,不遗余力的补刀道:“在这里刀光剑影地过上两个月,我们俩就都能清闲了。”

“这就是你的‘本事’?”唐庄听了这些技能,笑的意有所指,然后找了块布又把脸蒙上了。

公司要求密切监控‘梦境’发出的一切绝品任务的线索和流程,并且提供数据报表,并将之记入业绩档案,那么他说不得要去看看能不能额外赚上这么一笔。

“你和我说了也没用,我对锻造一点都不了解。”唐庄耸耸肩,开口道:“衣裳的话,自然是这一次的金主提供赔偿。”

“血啊。”铭序看了眼身上没有一块干净地方的斑斑血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杀人狂魔好么。

欺负他不懂行情?拜虎村特产炒瓜子本钱只要两枚铜板好么。

固然这把剑剑身剔透,本就难以发现踪迹,但是就依照这样的敏捷数据,再加上他刚刚才知道眼前的‘叶’竟然就是之前拜虎村npc口中的‘阿袖家的病人’——

这不是还有你跟你带来的玩家小子嘛!!!

“……”唐庄看了铭序一眼,倒是没再说话,只是果断的把酒葫芦又抽走挂回腰间。

唐庄感受了一下轻了大半重量的药囊,顺手扔出一只占了负重的空药瓶,直直击中那虎王脑袋上白白的一撮毛。

“这些人可是你招来的。”唐庄完全无压力的哼了一声,抬起手里的‘碎月留花’护在两人身前,敲飞了一串紫影。

“刚才那可是本大侠的初吻,就算不是价值万金,也价值白银万两,仔细算你还欠我百八十的银子呢,谁欠谁的还不一定!”铭序提到‘初吻’两个字毫不脸红,硬着脖子理直气壮地朝着唐庄直视过去。

追踪箭悄然无息,虽然伤害没有连珠箭那么强力,但是胜在‘追踪’的特殊效果。只是唐庄的视线瞟过那箭支的来路,发现那支箭的目标赫然是他手里拎着的铭序。

两人一个横握剑鞘站在原地,一个弯着腰喘气,还没等再次各出绝招,就见不远处又奔过来一群不归的玩家,喊着口号并进了包围圈。

萍水相逢说完这句,抽出腰间的青钢长剑,剑尖斜指地面:“我此次来,只是想带你回去见见帮主,我们几个好好谈谈,商量出一个折中的法子解决这个问题,你如果同意,我也不想刀剑相向。”

“没什么,就是遇到个有钱人,想绑我回去让我给他刷地板。”铭序耸肩一笑,唐庄就被他逗乐了。

“想我一代大侠竟然被市井流氓围攻茶摊闹市,天理何在!”

“我说,我好心好意提醒你适可而止,你怎么恩将仇报啊!”也不见那蒙脸的布衣青年怎么躲闪,就将那一剑轻松避开。

“没有,让我‘好自为之’。”唐庄提到这四个字就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

唐庄听老账房开口说到‘老爷的祠堂’,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被‘家法处置’了,他看了眼原先挂着《东篱菊下》的位置,没有犹豫多久就跟了上去。

“我找唐少爷并不是想要接什么委托,而是素闻唐少爷见多识广,所以有一件东西想请唐少爷帮着看一看,不知道能不能劳动大驾。”沉林从腰间解下一个长条布包放在桌上,朝着正要开口拒绝的唐庄补充道:“如果唐少爷能给在下明白解惑,在下立刻出二十两现银,就当是小小酬劳。”

“是个高手?”吟诗青年的同伴把放在那茶客身上的目光收回,并没看出对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沉林,你怎么递名帖了?”

居然涨价了?唐叶心里低咒一声,该死的,联邦物价真是越来越高了。

力量(影响外功攻击,负重)

“……”师兄拿着竹杖的手悄悄握紧,随即强挤出一个笑:“多谢。”

有了师兄的前车之鉴,一向快人快语的沈曼曼也拘谨起来,她握紧了手中的峨嵋刺,有些迟疑地开口:“那么我的……”

她觉得自己这把刀无论给不给这个白衣人,都有够纠结的。

“此刀名为‘红锦添花’,是昔年冰火青凤沈青绝的兵器。你是她的传人?”那人微微侧头,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虽然‘红锦添花’并不在条件之内,但是也算我的私心,暂入我兵客阁一晚吧。”

“什么叫你的私心?!难道我师父的刀入不了你的眼吗?!”听到这句话,之前还小心翼翼的沈曼曼柳眉一竖下意识就开口反驳了回去。

“……你和青绝当年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辙。”白衣人摇头开口,带着些哂笑:“这把刀出自我手,当年年轻气盛,自认为已经到了极致,现在看来却也是差强人意,故此说入兵客阁是我私心。”

“你打的?你看起来也不老嘛……”沈曼曼打量着长身玉立的白衣人,小声道:“算了,反正你是npc,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们二人并不是官府中人,为何会有紫雪回旋。”

见那白衣人一口一个把几人的兵器点评一番,穿云袖和铭序两人正贼兮兮的站在一边隔岸观火,就发现这回白衣人说的却是自己。

“大哥你是属狗的吧!”铭序把手伸在白衣人眼前晃了晃:“你看得见还是闻得到?”

白影闪过,然后是‘啪’的一声,白衣人一个剑鞘精准的敲在了铭序乱晃的手上:“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这一次,铭序百试不爽的神走位和脑内预警一个都没有奏效。

“喂!你——”铭序闷哼了一声,随即整个手腕都青紫了起来。

“这夜也深了,我这个徒弟年轻气盛不懂事,急着寻个落脚的地方,所以行事有些莽撞,还望阁下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哎嘿,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