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拉住林晓夕的胳膊,轻声说道,“晓夕,你还记得我吗?”声音里充满了无限柔情。林晓夕则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所措。

林晓夕奇怪极了。有没有搞错,自己又不是“攻关”小姐,更不是秘书?只是一个小小的平面设计师,怎么可能代表公司的形象?

他的高傲的心一下子被刺疼,凭感觉她是喜欢他的,至少是有好感。可是“不可能”三个那样决绝的字眼那样将他骄傲的心刺伤到疼!

“因为……”林晓夕不知该怎么样说,难道说因为自己从高中时就决定大学坚决不谈恋爱,可是又该如何向此刻神情激动的亚鹏解释那个中理由?

“比起你来怎么样啊?”亚鹏似乎是笑着说。

“这次不一样啊!老板的秘书,就是我跟你说的张欣然啊,亲自通知了一遍。你说,会不会有什么……”

闲话少说,说说林家为林晓夕找的工作吧-----飞武县枣园乡三里屯村小学三年级美术老师。林晓夕一听这个名字便不由得笑出声来。我的娘啊,说了半天,原来是去一个比县上还偏远的地方去误人子弟啊!林晓夕死活也不回去,还不如人家银行的业务员呢!也罢,自己家里无权无势,也只能是什么三里屯村,五里坡镇吧!但是林晓夕一头扎进了招聘应聘的人潮中,她向父母立下军令状,如果半年之内找不到工作,马上去三里屯村去误人子弟,绝不拖拉。

而此刻的林晓夕多么像刚上大学时的林晓彤啊!单纯的就像白纸一样,特别是脸上的那抹可爱的高原红,让她显得无比的娇憨可爱。林晓夕现凌峰看着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回了一眼,这一眼是那样子的厉害,仿佛要将凌峰的目光扭住然后打败,凌峰心虚地低下头来,端起杯子猛灌,等到喝进去才现是白酒,但是已经晚了,索性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林晓夕回到家要给姐姐打电话报平安,却现父亲母亲老泪纵横的在等着她,原来,就在林晓彤回家的路上,凌峰的的车子生了车祸,林晓彤抢救无效死亡,而凌峰则全身粉碎性骨折。

林父林母安慰着林晓夕,林晓夕却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凌峰那一瞥,以及那端起的酒杯。

凌峰一年后伤好后去了美国,当他完成了学业,继承了父亲的产业的时候,却时刻想着回国。凌峰觉得她欠林家,他欠林家的一切一定要偿还,他想找到林晓夕并且补偿她,当他看见林晓夕初见自己就面色苍白近似昏厥的状态,他才知道,即便所有的人都原谅他的话,林晓夕也不会原谅他的,因为那年他在望着鲜花一般的姊妹俩时冲林晓夕那张扬的一瞥,林晓夕懂了,而且永远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凌峰沉浸在思索中的时候,突然现自己的胳膊被什么人拉住了,抬头看,一个浓妆艳抹的脸孔媚笑着看着自己,凌峰吓了一跳,马上抽出胳膊,小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大声喊了起来,凌峰一气之下,将钱包拿了出来,满地的钞票横飞,小姐焦急地捡了起来,再抬头时,凌峰早已飞奔出了巷子。

巷子口卖东西的叫嚷成一片,民工将垃圾吊到一个破楼上进而装到车上,纷纷扬扬的灰尘打在凌峰几万块的西服上,凌峰感到自己的从没有体会过的狼狈,是的,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从来也没有来过这种肮脏污浊的地方。从小,他的生活中是私家的游泳池,开满鲜花的花园,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英俊帅气的骑马,当然,后来还有了林晓彤,一切都是那样温情脉脉,一切都向他尽情炫耀出生活的缤纷与美好。凌峰想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的林晓夕,想到那电脑桌上堆积如山的书本,他仿佛看到林晓夕静静地坐在房间里读着喜欢的书,将冷漠淡淡飘散!

凌峰走的这段时间里,林晓夕心里的悔恨将自己湮没了,五年的时间,假如一切可以重来的话,那么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去y城,就算去了,她也无论如何不见凌峰。可是,时光无法倒流,一切已经无法改变。悔恨,痛苦,恶魔一般的纠缠着林晓夕。假如当凌峰看她那一眼的时候,她不要那样的敏感,那样的惶恐,那样高调给予反击,那样让自己的目光狠狠地刺伤凌峰,或许凌峰就不会喝下那杯酒吧,那场车祸或许就可以幸免了吧!或许自己美丽善良的姐姐就不会那样英年早逝了吧!假如,假如,或许,或许,人为什么会明这些词呢?这些词除了让人无限的寥落,无限的伤痛,无限的绝望以外,还有什么作用呢?唯一的词就是没有如果,没有或许,生了就是生了,永远也无法改写。

林晓彤走了,除了小时候与姐姐的回忆意外,凌峰那张扬的一瞥也存在了自己的心里,她并不傻,因为那眼神充满寻觅,寻觅着自己的爱人的未成年时的气息,寻觅着一朵玫瑰花含苞时的芬芳与清爽。但是那又如何呢?那也只是因为那个人太在乎那朵玫瑰,太痴迷的想要探索出玫瑰的秘密。

林晓夕那时的一瞥里面是警告与禁止,她那样肆无忌惮的将凌峰瞬间的隐秘窥破,凌峰无处逃遁,只有一杯苦涩的酒浇入口中,在瞬间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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