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项事务,康熙身体慢慢恢复了。弘历的身子毕竟年轻,底子又好,回程的时间加上回宫这些日子的休养,康熙总算被太医撤销病号头衔,开始御门听政。

事情的进展非常顺利,虽然对康熙的相关消息还是毫无头绪,但总算能还清那拉氏的人情,离开皇宫,做回自己,胤礽对此是满意的。

侍卫们有苦说不出,这位爷的性子可不是什么能听进劝谏的,本来这次出游本着探美的目的,弘历就把侍卫的人手压缩到了极致。现在要上船,由不得侍卫们不担心,到了湖中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万一出事,真是跑都没处跑。

承乾宫

一次两次的意外充分说明了,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高枕无忧。

可在别人眼中,他再怎么低调不受宠,他还是先帝亲指的侧福晋,即使不能生养,册封的位分也不会低,现在宫里的阿哥这么多,他要开口说要抱养一个,弘历看在乌拉那拉氏的面子上也不会驳了他的请求。

二十七日释服,弘历欲行三年之丧,廷臣请以日易月,不许,经廷臣再三上疏,弘历终允,谓之“心丧”。释服后仍移御养心殿。

结果不仅金氏的四阿哥和珂里叶特氏的五阿哥提前怀上了,记忆里一直无所出最后熬死弘历的陈氏也开了怀,就连弘历登基前后就去了的黄氏也趁几个格格爆出孕信,富察氏大怒疏忽了的那段日子,也成功了。

胤礽一笑:“容嬷嬷你可别小看苏氏了,能在福晋眼皮子底下开了怀,还能在高氏手中分了宠,她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就这么说,她会明白的。她能让自己躲过福晋的眼线怀上,必有她的门路,要再拉上一个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咱们在府里要求稳,能不与福晋直接对上就不动。若是两个月还没得消息,咱们再计较不迟。”

看着容嬷嬷一脸的跃跃欲试,胤礽不禁有些无语。

高氏听了胤礽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轻声“哼”了一下,也不接话,扭头跟坐她身旁的苏氏低声说着什么。

当胤礽走近的时候,侍女们福身为礼,接着掀起帘子往里面通报:“那拉侧福晋到来了。”

容嬷嬷急了:“格格,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生生被她害了么?”

“先这样罢,其他过了今晚再说,带来的人等下你安排下去,守好咱们自个的院子就行了。虽说来之前已经敲打过了,你还是让他们再警醒些,今晚人多,免不了进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明天等我见过福晋回来再把规矩立起来。”胤礽略一思索,侧头小声吩咐容嬷嬷。

容嬷嬷作为那拉氏的奶娘,记得在梦里见着最后是殉了那拉氏的,倒是个忠心可用之人。

“二伯不必着急,且听侄媳一一道来。”那拉氏顿了顿,接着缓缓开口道,“侄媳性子刚硬,出嫁前因高氏一事倍觉受辱,以致出嫁后行止不谨,被弘历后院一干女子百般挑拨,失了君心宠爱。后来虽因女儿出生蒙受上宠,却输在对弘历动了真心,侄媳事他以真性情,如此竟再入不了他的眼,及至后来他迁怒于我儿。”

胤礽的思路被打断,胡乱应了下来,开始心不在焉地用了餐,喝了药,随后,耐不住这个身体的虚弱,在容嬷嬷的伺候下,重新又躺回了床上。

胤礽脑子里一片混乱,头上一阵阵地抽疼,身子酸软,四肢沉重,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些感觉是怎么一回事,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有活着时的感觉?胤礽皱了皱眉头,正待细细想想这到底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脑子里一连串的记忆碎片纷至杳来,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重又晕了过去。

时间缓缓流逝,一声清脆的响鞭声传来,康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