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走吧。”祭月大大方方得揽着季汝的腰,在所有流口水的人面前带他出去。

听到祭月深深稻息,季汝有些奇怪得看了她一眼。这几日他和祭月相处得也算熟,发现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痞子!说她了不起,是因为祭月在途中轻轻松松解决了三伙强盗,说她是痞子因为她一有时间就会无聊得调戏自己!那些面红耳赤的场面每次将他弄得气怒难当,然后她又得意地挥挥手心满意足得离开,徒留自己在原地生闷气!

从小到大,娘从来没舍得打过他……

“就是,这位公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您何必为难我们呢?”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闹哄哄得哭声,嘶叫声,大骂声,怒喝声,一下子破坏这暮色里美好的时光。

掌柜摸摸夏娃的脑袋呵呵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褐色麻衣的下人牵着一匹红马从院门进来,红马的毛粗而长,颜色有些灰暗,不似黑马那般盈盈发亮。红马乖顺跟在下人身后,被他牵进院子。

“少见多怪。”重星笑得两眼弯弯,一对葡萄大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芒,“知道为什么要锁门吗?那就是说这两天里没人会来打扰你的,你要干什么都随你。”

忙活一阵子,重星终于将一切搞定,转身一屁股坐到被子上,突地吓了一跳,拍着自己的小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哎呀,二姐,你这样子太恐怖了!”

黑暗,宁静,萧索,总是容易让人陷入无边无际的回忆。祭月靠在身后的供台,即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她的头顶整整齐齐放着三排森冷的红字牌位。这是重家列祖列宗长眠的地方。

祭月坐在床边看着香炉上袅袅升起的烟熏,这是南海的白珍熏香,对于生病的人具有极好的安神效果。白羽安静得在她身边睡着,闭着眼睛,昏暗的光线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哎哟,你怎么那么问,就,就是我的二分之一……”

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十两银子,至少这十两银子能完整还给水石了。

“你没得选择,要不然我让全盐城的乞丐在你出城的时候都在你身上吐一口。哦,想想那恶心档,黄黄的,黏黏的,粘在衣服上,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

林彤将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上前扯扯水石衣袖,小声道,“水哥哥,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好!”周围的人鼓掌起哄,吹着口哨为祭月加油。虽然他们不认识祭月,但人之常情,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得站在弱势一方,而且被群殴的还是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漂亮公子,这立场问题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