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里出了个死神,对于她的老板和其它的艺妓姐妹,当然是件可以自豪荣耀的事情,客人们也很高兴,想想看位死神陪他们喝过酒,给他们跳过舞,甚至还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这简直可以做辈子谈资啊。

小樱怔,连忙收回了目光,歉意地陪了笑,又伸手拿起酒瓶为他斟酒,轻言细语问:“抱歉,京乐先生刚刚说了什么?”

姐姐死了,山南先生也死了。龙马死了,冲田先生也死了。

斋藤会写信来,倒是大出小樱的意外。他的字算不上好,语句是简单,无非几句问候,叮嘱她自己保重。但小樱知道新選组战事不利,节节败退,看着这信,却似乎有几分绝笔的意味。

胜海舟是坂本龙马的老师。

到了江户之后,新選组将屯所设在锻冶桥门内,开始整顿。

那是天皇的家纹,代表着天皇的意志。

事实上,就算是真剑,要想在战争的洪流中凭把剑保护自己,依然是太过天真的想法。但这点,小樱并没有说出口。

斋藤为此十分内疚,但就算小樱再三说在不乎婚礼隆重与否,他却并不想草草了事。

当斋藤正式去找丹波的老板娘谈这件的事的时候,老板娘十分不情愿。

冲田也没追问,反而索性下了逐客令。这倒让小樱有点奇怪,不由得皱起眉来。

“是的。”龙马很开怀地笑起来,“我们做到了。以后的日本,便是没有阶层,没有尊卑,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主人的日本了。”

但是为什么呢?

这次竟然还是个熟人。

当初自己和初桃,也是这么被领到了明里面前……但……想到明里和初桃,小樱便不由得悲从中来。

小樱俯□去,好不容易才分辩出来,她在叫“冲田”。

接下来几个月里忙得不可开交,招募新队士、在将军上洛时担任警卫、追捕攘夷倒幕派的余党……山南的事情便渐渐被大家丢到了脑后。

近藤打量了她会,也并没有坚持。

“山南先生。”冲田道,“是我追到大津去把他带回来的。”

“计划已经有阵子了。直没跟别人说。”明里回答,“我们打算先随便走走,也许看到什么地方喜欢,就找个小房子住下来。”

“哎呀。”小樱惊呼了声。

小樱正这么想着,土方又继续道:“你知道新選组的队士们都是什么来历。的确很人都不是武士,农民,小贩,甚至流氓乞丐……说是群乌合之众也完全不为过。要把这样群人统合成支铁打的队伍,不用点强硬的手腕怎么行?山南太心软了。”

小樱心头不由得抽痛了下。

她只是觉得有些悲哀。

山南笑了笑,端起酒杯来喝了口,才缓缓道:“真的是情人么?”

小樱的衣服薰了香,很好闻。

小樱又笑了笑,道:“但是,你看,我还是希望能够跟他在起,哪怕每天文文的存,总有天能够存够的。哪怕到时候我们都已经老得白了头发,我也总能够跟他在起。”

坂本龙马像是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小樱,又看了看周围,“诶?吹雪小姐?这里……是丹波?”

“那医生怎么说?”

“说反了吧?”旁边永仓探过头来,“般情况,不是应该先打败徒弟,师父才会出马么?”

小樱昨夜是和衣而睡的,虽然刚刚自己整理过,睡过晚上,和服还是显得有些凌乱,发髻也有些松散,鬓角几缕乱发直垂到颈侧。

高杉收回了目光,又说了声:“抱歉。”

小樱想起那天龙马说,以后就没有阶层,没有大名,没有武士,大家都是样的。她想也许那样也好,但对着冲田,却并不好说出来。

而她竟然错过了!

冰凉的雪花落在小樱脸上的时候,她轻轻说了句。

她算什么呢?

龟弥太责怪道:“啊,龙马你真是的,这么轻易就透露自己的住所,太轻信了。”

只要拿起剑,就必须要有杀人的觉悟。

芹泽斜睨着他,倒也来者不拒。带着那种冷笑,杯接杯地喝着。不时便有了醉态。土方招呼着平山和平间送他回去。

……他们打算做什么?

但就算在睡梦中,脸色依然并不轻松,双眉紧锁,还咬着牙。

小樱连忙抬起袖子,印了印泪痕,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高兴。为你们高兴。”

而山南再次怔在那里。真是失策,早知道这个女孩是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便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跟她说话的。他自嘲地笑声,摆了摆手,“不,小樱姑娘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

好在斋藤显然明白她想说什么,低低道:“有冲田君在。他剑术比我好,他会保护你,不用我……”

“你不要吓到人家了。”

小樱不由加好奇,大海她见过,在到京都来的路上人贩子带着她坐过船,但是她依然不太能想象那种画面,便追问:“海上不是都只有坐船才能去么?怎么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