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户之后,新選组将屯所设在锻冶桥门内,开始整顿。

当时旧幕府军加上会津桑名两藩的兵力,足有五万之。而对方的萨长联军,不过只有区区五千。有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又哪有打不赢的仗。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从将军到小卒,大家都十分乐观。

事实上,就算是真剑,要想在战争的洪流中凭把剑保护自己,依然是太过天真的想法。但这点,小樱并没有说出口。

庆应三年十二月,新政府发起了“王政复古”的政变,命令将军德川庆喜辞去内大臣职务,并且将德川家所属的领地归还给天皇。庆喜公迫不得已,暂时退到了大阪,等候时机。

当斋藤正式去找丹波的老板娘谈这件的事的时候,老板娘十分不情愿。

虽然说是静养,但是这些事情,也总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冲田的表情也少有的愁闷起来。

“是的。”龙马很开怀地笑起来,“我们做到了。以后的日本,便是没有阶层,没有尊卑,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主人的日本了。”

而最为让人震惊的是,不但身为伊东弟子的藤堂平助跟着走了,直不爱说话的斋藤竟然也在“御陵卫士”的名单之中。

这次竟然还是个熟人。

所以老板娘又买来了两个小姑娘。

小樱俯□去,好不容易才分辩出来,她在叫“冲田”。

……自己不会步上姐姐的后尘。

近藤打量了她会,也并没有坚持。

小樱点了点头,缓缓走到冲田身边,轻轻唤了声:“冲田先生。”

“计划已经有阵子了。直没跟别人说。”明里回答,“我们打算先随便走走,也许看到什么地方喜欢,就找个小房子住下来。”

冲田离小樱最近,依稀听到“大家”“平安”“起”这样的词,不由得露出微笑。

小樱正这么想着,土方又继续道:“你知道新選组的队士们都是什么来历。的确很人都不是武士,农民,小贩,甚至流氓乞丐……说是群乌合之众也完全不为过。要把这样群人统合成支铁打的队伍,不用点强硬的手腕怎么行?山南太心软了。”

她并不是不相信斋藤,但个人攒钱当然不如两个人攒快。

她只是觉得有些悲哀。

但山南这时问起来,小樱倒并不意外。

小樱的衣服薰了香,很好闻。

坂本龙马接过茶,神色黯然,半晌没说话,最终只是自嘲地笑了声。“我只是个笨蛋而已……”

坂本龙马像是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小樱,又看了看周围,“诶?吹雪小姐?这里……是丹波?”

“总司……先生?”小樱犹豫了下,还是在后面加上了敬称。

“说反了吧?”旁边永仓探过头来,“般情况,不是应该先打败徒弟,师父才会出马么?”

只要能将冲田安抚下来,她才不介意小樱用什么办法。反正小樱的水场钱她已经分不少地收到了。

高杉收回了目光,又说了声:“抱歉。”

这是事实,无可辩驳。

而她竟然错过了!

斋藤在小樱的扶持下了起来,却推开了她的手,咬牙道:“快跑。”

她算什么呢?

望月龟弥太直接叫起来,“龙马你疯了吗?那些家伙最近不知抓了少攘夷派志士,碰上了躲还来不及,你倒特意想见他们?”

只要拿起剑,就必须要有杀人的觉悟。

“明显是吹雪小姐在厚此薄彼吧。”

……他们打算做什么?

九月中旬的天晚上,山南再次来到丹波。

小樱连忙抬起袖子,印了印泪痕,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高兴。为你们高兴。”

包括斋藤。

好在斋藤显然明白她想说什么,低低道:“有冲田君在。他剑术比我好,他会保护你,不用我……”

“带你去做什么?教剑而已,哪里用得了那么人?”

小樱不由加好奇,大海她见过,在到京都来的路上人贩子带着她坐过船,但是她依然不太能想象那种画面,便追问:“海上不是都只有坐船才能去么?怎么打仗呢?”

这个发现让小樱心头隐隐作痛,坐立难安。

“芹泽先生……其实不是坏人。”冲田叹了口气,才缓缓接下去,“他只是性格太急躁了。”

“客人你不能这样,我们是正经艺……”旁边位艺妓试图阻止芹泽,反被他顺手推得摔在边。

在岛原附近巡逻,总有些浪士组队士会四下张望,目光追逐着偶尔露面的艺妓们,彼此开些玩笑。

原田上前步,握住了小樱的手,“请再说次。”

很怕。

初桃听到这句话,沮丧地垂下了肩,但却又似乎松了口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