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长联军人数虽然不,但是都装备着新式的洋枪洋炮。旧幕府军这边,虽然也有枪炮,但是不论是威力和射程,都根本不能和那些新式武器相提并论,不用说刀剑了。

但小樱认为自己必须要尽快习惯真剑的重量才行。

如果新政府确定武装讨伐幕府,他们将是挡在将军前面的第道防线。

来是目前的形势严峻,新政府与将军的矛盾触即发。再者说,油小路事件虽然是次反击,但伊东他们毕竟是曾经的同伴,杀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何况藤堂平助也死在这役。从入京以来就直在起的亲密伙伴死在那里,大家虽不说出口,心中自然都有各自的想法。

冲田便也笑了笑道:“小樱你今天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小樱似懂非懂地问:“那以后就没有幕府了?”

冲田对这件事又是吃惊又是生气,十分不能理解,甚至向小樱抱怨道:“平助也就算了,阿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可以跟着伊东先生脱队呢?大家在起这么久了,竟然说走就走。近藤先生也是,竟然就同意了。”

老板娘在外面叫她,说有人要请她去角屋参加个宴会,价格开得很高,请她务必赏脸。

两个小姑娘都很漂亮,个大概十二岁的样子,另个则小,怯生生地在那里,悄悄抬起眼打量小樱。

方面固然是这么年姐妹情深,另方面来说,同为艺妓,看到初桃这样的结局,也不免有些芝焚蕙叹。

如果……如果有天自己面临同样的处境,便用自己的剑为自己斩出条生路!

她伸手抱住明里,听到明里喃喃道:“……你要幸福。要比我们幸福!”

他这样笑,小樱心头反而酸楚,喉咙也像被什么哽住了,说不出话来,只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小樱不由得加吃惊:“山南先生也起?”

——凶。

前句还好说,后面句却像个不祥的预言,小樱当即皱起眉来,追问道:“山南先生……并没有想离开新選组吧?他明明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和理想……”

并非真的要像□样直出卖自己的,但男人们来这里本来就都是为了寻欢作乐,总要让他们觉得有甜头可尝才会在她身上砸钱。

但新選组却依然只是在京都捕杀维新派浪人。

何况他是明里的旦那,明里又是小樱的姐姐,关系本来就比别人亲近层,若是有人把那天的事当成小樱的笑话讲给他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冲田看着她,眨了眨眼,又笑起来。

坂本龙马像是十分意外,端着茶杯,张大了嘴看着小樱。

小樱惊,酒也醒了,跑过去叫了声:“坂本先生。”

他这笑,跟着又咳嗽起来。

“就算你想,也要先打败我。”

在老板娘眼里,从昨夜开始,她就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随时让人盯着以免有失贞洁的小女孩了。现在她大概只恨不得小樱会对每个男人抛媚眼,反正接客的是小樱,收钱的是她。

小樱练习剑术的时间还不长,手上倒还看不出什么痕迹,但她手腕上的伤口还没全好,深点的伤口还结着痂,就算上了粉遮掩,也不难看出来。

这不单是刀剑的输赢,动摇了他直以来的信念。

直到自己实在支撑不住,才稍微打了个盹,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斋藤握着。

斋藤闭了嘴,抬头四下看了看,指向了西方。

……原来他们想用自己跟新選组交换被抓去的同伴?

“所以才让你不要厢情愿了。你想把立场摆在边,怎么知道人家就跟你样?只怕见面立刻就抓你去领赏了——”

小樱闭上了嘴,冲田的坚定让她有些震撼,那瞬间,她觉得冲田本人就像是把剑,只为了斩杀敌人而存在。

小樱微笑着,取了三味线来给大家唱歌算讨饶赔罪。

永仓飞快地伸手拉了他把,打断他的话,转移了话题,向小樱笑道:“小樱姑娘这是准备去哪里?”

小樱有些担心,等送走自己的客人之后,便想去找山南,打算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没事,真好。

小樱的名气越大,她与斋藤之间……便越看不到前路。

他明明每天都去了。

“我可以教长枪啊!”原田摆出架势来,“我可是组中用枪第高手!”

“啊,那个啊,是为了海军操练所的事。”

不安自责和埋怨斋藤的情绪在心里不停交替,让小樱倍受煎熬,就像有辆牛车在心肺间反复辗过。

小樱垂着头,微微红了脸,抿紧了唇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

冲田伸手扶住小樱,面起来,向着芹泽沉下了脸,“芹泽先生,够了,请不要再胡闹了。”

就像很其它的事情。

“刚刚的话,请再说次。”

那个人这么叫着,对着正跪在他面前磕头毫无防备的女佣刀斩下。

初桃叹了口气,道:“只好先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