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回眸看着她。
但是转念想回来，斋藤是新選组的干部，而芹泽怎么说也是新選组局长，似乎在起喝酒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想做狼的女人，就算不把自己变成狼，至少也应该要有相当于狼牙的力量，才有资格在他身后。
“听说长州带了大炮来呢。”
小樱怔了下。
小樱犹豫了下，让女佣坐到自己的位置，自己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依然从来时那扇小门回到后面的院子里。
斋藤扫了他眼，微微点了点头。
那边高大的男子连忙停下来，向她还了礼，自称坂本龙马，又介绍了身边的同伴叫近藤长次郎。
除了小樱之外，最高兴的人大概就是初桃了。
小樱头天晚上喝了，才刚起来不久，头还晕晕的，听到是要见冲田，也没有刻意再妆扮，穿了件日常的米色小碎花衣服就过来了。
“不急不急。”芹泽摆了摆手，“我们既然来了，当然是要看的，但首先，要让我们的冲田先生知道什么是人间极乐呀。”
……要是他能……
临走时初桃也找借口溜出来，挽了小樱的手说要陪她起去。
小樱依然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看她这个样子，小樱笑起来，伸手去拉了她的手，道：“你这么担心的话，我们就找个机会悄悄他吧。”
下了轿子之后，小樱甚至还看到附近了好几个穿着壬生浪士组的浅葱色羽织的男人。
虽然那天的确是挨了骂，但小樱这时拘谨，倒并不是因为那个
“她真惨，第次正式招呼客人，就是壬生浪士组的人。”千代口中虽然说惨，但神情里却有几分幸灾乐祸。
千代沮丧地嘟起嘴来，“讨厌。怎么会这么人的？都看不到了。”
她的衣领还是红色的，那代表她还是个艺妓学徒。
剑的确只是杀人的凶器，哪怕是为了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也必然会伤害另些人。
只要拿起剑，就必须要有杀人的觉悟。
所以他才不想她学剑。
小樱突然觉得手里的竹剑格外沉重。
冲田的目光扫过她的手，“如果你现在想放弃的话，我也不会怪你。阿说得没错，你的确不该拿着这种东西。”
到这个时候，小樱才觉得冲田跟之前笑着跟她说“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打回去”的少年不样了。
有时候，人的成长，也许只在夜之间。
小樱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竹剑，向冲田鞠躬：“不，请冲田先生继续指导我。”
他们选择了自己的路。
而她选择了那个人。
那之后新選组重新编了队，大力整顿了纪律，步步地走上了正规。虽然很人还是不太待见他们，依然见到他们浅葱色的队服就会下意识回避，但好歹已经不再像之前样恶评不断。
小樱依然跟着冲田学剑，继续练习舞蹈与三味线，接待各式各样的客人。
有天她又见到了那位跟她说日本有小世界有大的坂本龙马先生。
这次与他起来的并不是上次那位，而是个长相憨厚的粗壮男子。坂本龙马介绍说是土佐藩士望月龟弥太。
酒过三巡，小樱才问：“上次坂本先生说想见容保大人，后来见到了么？”
坂本摇了摇头，才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来，“我本来以为容保公还算有点见识，才想去跟他商议建立海军的事情，但现在看起来，不过也是个笨蛋罢了。”
小樱惊得张大了嘴。
这位坂本先生，还真是每次都有惊人之举，上次说了通人人平等的新日本什么的，这次竟然真的就开口骂起容保大人来了。
“看看他们八月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坂本哼了声，“长州的确有部分人太过急躁了点，但是他们尊王攘夷的主张毕竟还是有定道理。会津倒好，直接联合萨摩起把他们连窝端了，把朝廷这边的攘夷火种直接给掐灭在摇篮里，却又激起了长州独自藩也要抗争的志气！这边也好，那边也好，都是群笨蛋！”
小樱听得似懂非懂，轻轻追问了声，“那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以后？以后就会变成长州单方面向外国人宣战，然后被洋枪洋炮打死。而幕府朝廷只会被英法操控，坐视不理，甚至出兵镇压长州！”
听着这样残酷的预言，小樱不由打了个寒战，呐呐道：“那不也是在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是啊。连你都明白，日本人都是自己人，日本人不团结在起就打不赢外国人。可是会津萨摩长州这些强藩，却依然在窝里斗，自己人打自己人，你说他们是不是笨蛋？”坂本又哼了声，端起酒来，饮而尽。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小樱想起那天也是在这里说出“这就是我的义”的近藤来，抿了抿唇，道：“也许只是各自追求与坚持的东西不样吧。”
“都是些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有很事情，明明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就能够互相理解的，但就偏偏没有人肯……”
龙马话还没落音，望月龟弥太已打断他，道：“是龙马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能够互相理解，土佐为什么还有‘上士’‘下士’的制度呢？那些自以为是的上士怎么可能会想听我们说话？下士在他们眼里就像条狗。”
龙马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杀了他们，就能改变这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阿这个人……其实真是矛盾……
虽然是有名的暗杀鬼，而且杀人时出手十分干净利落，但却是个……老实人。有恩必报。包括后来跟着伊东做卧底的事，据说晚年也常常会说“对不起伊东先生”……
这里说的恩情，是指他少年时杀了人，逃跑的时候，据说芹泽帮他安排了船。大河剧里也有这段剧情，但事实上我没去求证，不知真假～反正只是个yy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