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帝确有此旨意。”

“幸亏清玄性命无忧,否则,你含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我的腿永远都不能再跳舞了”她突然止住了笑,幽幽地冒出了一句话。

然后一步步地走到我身前,冷笑着开口道,

却见,他俊朗如风的面庞上,一双眸子清澄明亮,因语气中的惊喜和诧异,透着一股孩童般的狡黠和纯真,他弯下腰,近身过来,语气中竟带着几分认真地道,

正在我兀自欣赏着这样的美景时,忽听得脚边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一低头,才现,两个小黑珠似的眼睛正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还时不时地滴溜溜乱转,原来是一只漂亮的小红山雀。我忙欣喜地蹲下身,小心地将它捧起,它的肚子在我手心微微动了两下,出了微弱的唧唧的叫声。

“真的吗?”她眉眼弯弯,一脸的喜悦。大文学

直到门“吱嘎”一声将我惊醒,抬头一看,是灵月。

“你看,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那抹玄色和眸子中的那份深幽于我是再熟悉不过了,燕王——澹台玄燕。只不过今夜,我开始注意到他,却是因为一个女子过于显眼的举动。大文学

“含笑——”

惜燕随即高声喊了几句,搞得本已熟睡的宫女们都不满地抱怨起来。大文学

想到这,心里顿生疑惑,皇宫禁地,有谁会半夜三更守在湖畔与一个不得宠的妃嫔曲歌缠绵?

众人这才慢慢起来,却也都低着螓,恭顺地立着。皇后能亲自驾临司乐房,倒是极其少见的,都不免有些忐忑起来。

所以才有人愿意赌。

“你竟不知?”她有些诧异,继续道,

可即便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又如何?作为一个棋子,有的也只能是服从。

“起吧”。

可很快的,我就明白了,命,即使拼了也不一定真的会保住。

可我一个弱质女流,又能如何?这一点,燕王恐怕比我更清楚。

想起爹娘的惨死,我突然有些疯了似地,猛烈地撕扯着他,大声地质问道,

烈日骄阳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踏着遍地干涸的和未干涸的鲜血,夺命地奔跑着,可还是在距离石尊半丈远的地方被重重地砸下……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无声,痛苦地等待着,直到东方泛白,母亲才小心地爬了出来,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地上一滩已经干涸的鲜血,那是爹爹被拖走时留下的。然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我从后院的门口走去,试图悄悄地逃走。

一连几日,除了哑婆婆每日按时送餐送药,再无其他人入内,

“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若你再胆敢对本王不敬,决不轻饶”。

“是,入宫后便没了自由”,

只是把头一再地压低,再压低……,低到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露出裙摆的那一节小小的绣鞋。

也许是寻个清净,秦姨平日里并不与我们同住,而是独自幽居于百花楼后院一座独立的小院中,名曰“翠澜苑”。

我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我只是个游走于风尘中的舞姬,眼中会是怎样的鄙夷和不屑。

就这样快步疾行了一阵,城东也逐渐地近了。虽然距离百花楼仍有一段路,可我的自尊着实不愿让他知道我的出身,毕竟提起百花楼之类的地方总会让男人多想,哪怕他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过客,甚至对他,我还有着一丝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