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般想,可心里仍存着一丝侥幸,倘若真要赔上性命,那燕王又是否肯出面保我这颗棋子呢?

她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仍然继续着肆意的狂笑,只是,那笑,我品着却苦得涩。大文学

她的话让我一片讶然,说完后,她嗤嗤地笑着,那表情在我看来却有些癫狂。虽然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顺远候根本不会听到,可用如此忤逆的言语来说一个侯爷,我想,她真是有些疯了。

背上的冷汗随着内心的恐惧慢慢地晕开,贴身的里衣该是已被濡湿,可忐忑中的震怒却未能如期而至。相反,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温柔地让我不明所以。

看着手心里的这团柔软,心里的那层柔软仿佛也被触动。趁着四下无人,我捋了捋袖子,准备做一回野丫头。

宫里的日子无聊呆板,呆得久了,宫女们私下也不免八卦一下,不过都是些妃嫔互相争风吃醋的事儿,也终还是为了那一人。

“太皇太后的寿宴不是早就结束了吗?为何你这时候才回来?”

而今夜的我,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只茫然地呆立着。

我想,今晚,因为这个女子,他应该是开心的吧。又或许,他也仅是对我,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才会那般冷冽与暴戾。

照例,每个人又依次上去舞了一段,几个嬷嬷又犀利地挨个扫了一遍,场地上这才静了下来。

听着院内的噪杂之声逐渐回落,我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轻抚了下额头,一转身,却蓦地现,灵月正坐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我。

听这歌词,应是哪个妃嫔久不见君王,半夜哀怨,由感而。心里不禁哀叹一声,看来做了帝王的女人也不见得个个都圆满,这唱歌的也不知是哪一个迟暮的美人。大文学

“其实哀家此次前来,倒也没有什么打紧的事儿。大文学只是此次太皇太后寿宴,兹事体大,哀家不才,受皇上委托,负责安排此次寿宴的一切事宜,今天正好路过,特来看看。”

这才是舞的关键。

月色中,她的眼睛如两颗黑珍珠,泛着晶莹的光。

这个时辰,灵月应该还在司膳房当值,趁着空档,我赶忙打了一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

“含笑,留——”

可彼时的我,又哪里清楚,当今的大周天子——澹台玄烨,已经将三年一次的选秀整整推迟了两年,那些想借后宫作文章的官宦显贵早就按捺不住了,或许太皇太后此次选拔舞姬的本意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王爷,您究竟想让奴婢做什么?”自从扮作他府上小厮的那日起,我已经习惯在他面前自称奴婢。

屠城?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虽然我知道西周早已在八年前攻克了西夏的都城——丘,也就是我六岁那年所经历的劫难,但却从未想过,竟是以屠城这种残忍的方式。也许是那时太过于年幼,往后又不愿过多的回忆。

温润晶透,内中透着金色的星星点点……

然而,更为惊恐的却是母亲,她衣衫凌乱地地奔到我的屋子,一把拉起我,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娘亲,她就紧紧地捂着我的嘴,躲到了床下。

日子好像静止了一般,变得慵懒而无聊,唯一有变化的就是我背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脱落,身体也大好,可以下床走动了。

“别动,碎片插入了你的脊背,本王已替你取出,但伤口较深,还需静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