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给了一个感谢的微笑﹐但摇头拒绝了。

消息传入神都﹐举朝震惊﹐玄皇也难得召集神都要人一起议事﹐围剿太和道的行动已是势在必行了。

望着殇远秋慢悠悠离去的身影﹐旁边一位玄子有些忍不住了﹐沉声问道﹕就这麽放在他﹖这可是大敌啊﹐若不拦下﹐只怕日後又生波澜。

许多人想到自己之前的态度﹐脸色都不太好看﹐尽管天爵榜只是潜质榜﹐但七叶境实实在在就在眼前﹐这就是实力﹐一个有实力又有潜质的人﹐谁也无法漠视﹐怕是玄王也得给三薄面。

再点开镀化的字符﹐里面依旧是一座小门状的漩涡﹐只是原本深邃如黑洞﹐此时却是光亮十足﹐可以清晰地看到漩涡流动的痕迹﹐而最重要的是字符旁边出现了一条细线﹐伸向其他字符。

我们进去。逍薄烟朝他点头示意﹐整理了脸上的微笑﹐悠然踏入场中。

少年脸色一正﹐极严肃地问﹕您老见多识广﹐有没有瞬间或间是短间内提昇寿元的办法﹖

最多只有三千六百字﹐如何达到万殄和亿魂﹐他破为好奇﹐不过那些都已失落﹐救人还要看手中这两部。

早上好﹐好久不见。折花笑迎着目光笑了笑。

好一个环字﹐想不到你竟悟到了这一层﹐看似只有一字﹐但世间能悟此字者又有几人﹐你小小年纪﹐不容易啊!

流民﹖倒也算是个流民﹐老爷子你不也一样无肩﹐难道也是流民﹖

是啊﹐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只能在此等死。

折花笑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带着他们杀出重围﹐眼睛睨了一下依旧如雷电群般闪动的金色天空﹐

金光四射的苍林间走出一潇洒少年﹐嘴里叼着一根淡紫色的绒草﹐左顾右盼﹐一脸好奇﹐正是失踪的折花笑。

袅娆走在逍薄烟身後﹐折花笑与三名青年玄士怒目相峙﹐不禁好奇地走过去﹐一问原因﹐脸色也变了﹐森冷的目光如箭在弦瞄准了三人的脑袋。

玄王部下们纷纷投去冰冷的目光﹐嫌她冒犯了主人﹐可巴陵玄王却不以为意﹐还露出理解似的神色﹐目光滑向折花笑﹐如蜻蜓点水般在折花笑的脸上扫了一下﹐刚移开又转了回来﹐口里噫了一声﹐脸上露出惊异之状。

连天都说我有才﹐谁又能不认﹖

理由充份﹐名正言顺﹐少年捏准了我们七寸﹐刑场上再搭上那一身血肉﹐现在就算神都有心也抹杀不掉他的存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遵照悬赏令上的承诺。赐显爵﹐授重金。

太――遥――人!

最让她感到震撼的却是记忆中的那些挚诚纯真的笑容﹐不带一丝做作﹐承受非人苦之後还能笑得如此灿烂﹐需要怎样的心境呢﹖

与天下存亡有关……到底甚麽东西能影响到天下存亡吗﹖

武道、将道、玄道――着名的太遥三道如烈火烹油般兴旺起来

今天的华服公子虽然被吓走了﹐但西京有一千三百万人﹐太遥四都排名第二的巨城﹐强者如林﹐消息只要传出去﹐明天就会有无数年轻青俊跑来找事﹐或挑战﹐或叫嚣﹐甚至暗下杀手。

到时候他就不得不面对两难的境地――不出手便受被羞辱﹐被殴打﹐甚至被杀掉﹔而出手就必然让人窥见真正的实力﹐一个三无人才是否有能力登上天爵榜﹐答案自然便展现在逍薄烟的面前。

不愧是狐侯﹐真是狡猾透顶!

旁边的清蕃少女见他沉思不语﹐不禁有些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走﹐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倒是茶铺老板洞悉了她的内心﹐笑着给她斟了杯茶。

谢谢。

最近好像没怎麽去道院嘛。

老爷爷你记得我啊!清蕃少女露出灿烂地微笑﹐眼睛比星星更明亮﹐最近东家那边事情比较多。

这麽可爱的小姑娘哪能不记得……哎!流民的日子不好过﹐希望你能早点过关﹐早点拿到肩勳﹐否则……老板一边烧水沏茶﹐一边不厌其烦地唠叨着。

嗯﹐我一定会。

铿锵有力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煞是好听﹐折花笑歪着脖子看了她一眼﹐清蕃少女眼神中流露出钢铁般的坚毅让他有些吃惊﹐这是女性很少流露出的神情﹐即便是在坚苦卓绝的狼山域。

那个被称为西京之花的女孩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庭院深深﹐幽静宁和﹐空气中飘散的阵阵花香让这片孤独的小院多了几分生气。

一名仆妇依在廊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絮絮叨叨。

小姐﹐听说人选终於决定了。

花丛中﹐一张绝美的面容探了出来﹐满园鲜花也不及她一颦一笑﹐凤目轻挑﹐淡淡看了一眼﹐又埋身下去﹐细细地修剪起花枝﹐仿佛所说之事与她无关。

她便是西京之花诗师。

其父诗镜是妖姬之前十八玄王中的一位﹐地位和实力仅次於当今玄皇﹐妖姬之乱中诗师的几位兄长都卷入了进去﹐无一幸免﹐殇子之痛刺激下﹐诗镜与玄皇在孤梦山一战震天动地﹐虽然最终落败﹐却硬生生把玄皇从皇境打回王境﹐自玄道以来的第一人。

诗家一门从此衰败﹐男子皆斩﹐女子一概充边﹐诗师也被判了充军为绿肩奴﹐只是西京玄王一力保护才免遭厄运。

拜西京玄王大人所赐﹐小姐配边塞为奴的命令才缓了三年﹐原以为事情就这麽淡去了﹐没想到还是要……哎!这若是配个好人家也就好罢了﹐边塞都是些苦寒之地﹐小姐这麽娇嫩如花的身子怎麽受得了啊!

少女抬身看了看天空﹐伸手抹去肩前细汗﹐又弯下了腰。

虽然这里深宅大院﹐可我打听过了﹐是个年纪的绿肩﹐好像没甚麽出身﹐嘿﹐我说甚麽呢我﹐有出身的谁会去弄个绿肩﹐别弄个兵就好﹐那些人啊……不比地痞流氓好多少﹐粗手粗脚……我都受不了﹐别说小姐您了。

似乎对老婆的呱躁有些受不了﹐少女终於有了回应﹐花间响起银铃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