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浚是个天生的孟尝君,也就是无论是什么人,都和他谈得来,刘文辉自然也不例外。见了这等人才,刘文辉那里会不抓住,当场就道:“唉,我们华夏会虽然在日本办得不错,也有华夏银行的银钱支持。奈何会员太少,不成气候。现目前,还缺少一个外务部堂主……唉!”说了良久,刘文辉就用眼睛看着何成浚,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日本到了,没有华夏银行的人前来迎接。因为刘文辉这时不是刘文辉,而是刘自乾。徐矮师虽然矮,可必竟没有小明那般显眼,再说,徐矮师也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所以,与刘文辉在一起,也不会被别人怀疑。他是为了杜心武才来日本的,这么多年不见,他还是有些想,必竟,那是他传为衣钵的弟子。

可怜的刘佐楫,这时还没有断气,当场活生生的被吓死。县太爷也好不到那里去,一时间屎尿齐流,眼中闪出恐惧,胸口不断起伏,没有人想死,而且还死无全尸,被人生吃。

想了良久,刘文辉却道:“我对不起淑贞,可是,我却不能回去,要不然,若是走漏了消息,太过麻烦。嗯,这样吧!我让小明替我回去看看……”便叫过小明,并对他说了一些道理。小明点头答应了,他也知道他太过显眼。在全世界,要找出他这么高壮的人,怕都有些不容易。于是,无论走到那里,都有如指路的明灯一般。

赵尔丰点头道:“不错,所以我有意让你与鲁标统入巴塘平乱,然后将此等为恶的土司,一网打尽,绳之以法。”刘文辉激奋道:“赵大人,标下义不容辞。”回过神,才觉得有些差异,便问道:“赵大人,难道你不用亲自出马么?怎么用我!”

一丛一丛的篝火纵横,一条一条的白布飞舞,藏女们轻歌飞扬,一声声‘扎西得勒’响在文辉耳边。呃……白布不是白布,那是白丝巾,藏胞们叫哈达;藏女们所唱的歌呢?刘文辉听不懂,只知道如山泉叮咚,百灵欢鸣一般;至于藏语嘛?刘文辉只知道‘扎西得勒’和‘嘛扎嘿’……

等刘文辉冲出来,廓尔喀人己经与清军兵勇停止了厮杀。等刘文辉走到面前,能站着的廓尔喀人,也就只剩下了一半,一百来人。也不知道受伤的十来个廓尔喀人,是怎么与他们交流的,但是,终于不再刀兵相向的拼命,这比什么都好。

刘文辉只能道:“大家都表了态,好!那我就来说说我的看法。先,我想问的是,这场战争能打多久,要打多久?要知道,英国人耗不起,我们一样的耗不起。你们以为,我们真的胜得了英国人么?我们胜不了。战争,拼的是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而大清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小日本入侵,我们也难有还手之力……”

刘文辉这才记起,这时的西藏还是农奴制社会,女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若她们真的被刘文辉一众收了,那反而有可能会过上好日子。对于最底层的奴隶来说,现实就是黑暗。刘文辉摇头一叹,只心道:“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将这种制度废除,让大家都可以安心的活在这自由的天空之下。”

刘文辉能理解他们的感受,的确,要他们转变这个观念,难,很难,但是刘文辉还是开了口:“兄弟们的感受我明白,谁想看着自己的兄弟倒在地上,永远爬不起来。可是,我还是要说,他们是我们的仇人吗?是吗?伍国常说要给狗蛋报仇,我们报了吗?大家说,我们报了吗?”

二牛见刘文辉没有动作,大急道:“大哥,英国人的大部队正从关下冲上来。时间一久,对我们形势便更为不利。还不如就在这个时候,冲将出去,将他们赶下山去……”

宋黑狗避之不及,虽然一刀砍死一人,可……刘文辉抬手一枪,将一个廓尔喀勇士当场打死,然后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刘文辉年纪不大,力气没有长成,拔出身边的将官刀,丢出一个刀花,将一个廓尔喀勇士的手臂斩断。宋黑狗回头过来,见自己还活着,不由一头冷汗,破口大骂道:“妈的,这群不要命的疯子……”

刘文辉定心一想,便道:“说起小日本嘛?除了中央突破理论与双头蛇战术,他们还爱来个迂回包抄,呃……唉呀,不好……”见刘文辉惊而起身,宋黑狗便道:“大哥,怎么了!”刘文辉道:“英军入侵西藏,绝对不止这正规军三千多人。我记得历史上说……呃,那其余的人到那里去了呢?会不会也学小日本一样,来个迂回包抄。果真如此,我军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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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矮师作为医护卫生员队长,上前对刘文辉道:“文辉,十五个兄弟,救活了七个,二个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而余下的……”

二牛连连点头,赵伍国却道:“管带,我怕不能服众啊?”刘文辉转头道:“我说你行你就行,好好将兵带好,可不要像二牛这般遇事不经脑子。”

刘文辉听了这话,见大家都是同一个表情,也开怀一笑道:“好,即然你们如此相信我刘文辉。那我刘文辉就有责任带着你们走向胜利,然后平安回家。军响的问题,大家放心,我不会亏待大家。如果我们这次不得死,那大家就凯旋而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章太炎正用牙签剃牙,听了这话,将眼睛眨了又眨,良久才道:“什么,清廷不是要关我三年么?还没有满呢,我不出去。嗯,我章某人又岂是会服软之人……”剃了牙,就用手拿起刘文辉丢在他面前的钱,拿起来一看道:“哦哟,全是日元,好像还不少!”

刘文辉狂喜道:“什么,我们的科学技术人员己经解决了不能量产的问题?我当初只不过开了一个头,这,这……财了,滚滚而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罗伯特也欢喜道:“不得不说,你们中国人的天才人物真多,有了你这还不算,就连那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也是华人,就是你收的那个徒弟……”

刘文辉心头一笑,他从无此心,他并不是要吞并他们,这一亩三分地,根本就不是刘文辉盘里的菜。可他们担心的并非没有道理,面对强势的合作伙伴,说不定有一天变脸就会被吞。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刘文辉道:“盛大人放心,客随主便,我只会入股,不会想要股权。除了技术与管理方面我会插手,其余一概不问……”

“反正他们的投资,大多只是在赚钱的纺织业,面粉厂,卷烟厂,糖厂……这些并不是独门关键的行业,我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利用他们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推广公司的其它工业产品呢?”刘文辉想得清楚,便道:“盛大人,大家同是中国人,何必说出此等有伤和气,不利感情之言。小子年青识淺,在大清闯荡,还得时时向二位前辈指教……”

不说众人对刘文辉这一举动不解,就是戴维与一帮兄弟也不解。霍元甲道:“兄弟,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亏钱啊!应该向他们说明,以后有了钱就还给咱们。这当家才知道钱米贵……你不知道啊,外面的人都说成什么了。说在这样下去,华夏银行再有多大的家当,也经不得这样败下去。”

刘文辉等着戴维和狗娃向自己报备,听了之后,不由连连点头。刘小春‘锦衣卫’似的存在,近卫军也有人前来找刘文辉报备。刘文辉一看,居然是刘家墩子中的老兄弟,老熟人。等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让刘文辉苦笑不得的事情出来了。综合统一来看,他居然是现今中国风月之地,地下最大的庄家,幕后最黑的黑手。北京有赛金花打头,上海便有霍元甲坐镇,想不达都难。

刘文辉见赵尔丰意动,便又道:“英国人的行为,就竟有没有得到女王授权、议会通过,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他们死不起人,我知道他们不受藏族同胞们的欢迎,我更知道沙俄、德国、美国当面不说话,背后指不定正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盯着英国人吃瘪。他们得不到的,自然也不想让英国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