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来了,经理惊讶着将刘文辉好生安排,一应生活,妥妥当当。他们是北美华夏会的分会,是从致公党转变过来的,只是改了一个名字。因为有刘文辉的资金支持,凡是有华人的地方,都有华夏会分会。马福益总算是见识了刘文辉的神通广大,没想到就算是在日本,那也是排得上号的江湖势力。

刘佐楫嘴中被堵,哬哬出不得声,只见那血彪上半米来高,如一朵盛放的血莲。他眼中闪出绝望的光,但是黄祯祥却一无所动,看着他的血越流越多,越来越少。

到了长沙,马龙彪就得来消息道:“不好了,清廷4月2o日临斩龙头。”

赵尔丰道:“你手中的便是证据。所以,就算担上赵屠夫的名声,我要也改土归流到底。这天下,还是大清的天下。巴塘的土司叛乱的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呢?如今改土了西藏,再改了巴塘这片西康之地,那西康与西藏的藏边地区,将固若金汤。”

便只能由着藏女拉着他跳舞,生硬得如僵尸似的,如同被牵着的一头牛。其实他也会跳舞,比如说什么麦克尔—杰克逊,不过,他不用跳了。没人能欣赏,何必自寻烦恼。其中一个叫雪莲花的藏女对他很有些意思,看他的眼光,如月宫中流躺的水,那叫一个温柔。只可惜刘文辉不解风情,被她们拉着一圈又一圈的摸着,也只能心中报怨道:“不要再乱摸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这回他变聪明了,身边专门配了一个装子弹的人,他只是拿枪杀人就好。见刘文辉引兵而来,清军士气大振,杀退身边敌人,就让开位置,将刘文辉迎了进去。一进去,就见担架上躺着鲁正雄,胸口中了一刀,正用白布包着,隐隐泌出鲜血。赵尔丰也在,担心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指挥着众人战斗,却是不见第二标标统凌云志。

二牛红着脸,一言不,逼得急了,只道:“我也不知道,打仗不就是杀人么,想这些干什么!”刘文辉无语,看来这兄弟是扶不上台了,只能一辈子在前面左冲右杀。

这一战而胜,十三世喇嘛大喜,本来准备跑路的,可那知道清军这么给力,一来就活捉了一个英官?劳军的劳军,送食品的送食品。更有甚者,还找来了些藏族美人,给刘文辉送到了营前账下。无论是那个民族,都有美人,这里更不例外。但是,这些美女们大多比刘文辉强壮,刘文辉怕自己搞不过,只能无语。

刘文辉哈哈狂笑,一脸激愤道:“是,我们是杀了几百个英国佬。可是这又能怎么样!他们只不过是炮灰,他们只不过是马前卒,他们只不过是用些钱都可以雇佣来的士兵……就算我们杀了他们成千上万,可只要英国人有意入侵,就会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再一次踏上我们足下的这一边土地!庆父不死,鲁难未己,大家现在再告诉我,我们的仇报了吗?”

小明话完,身后的百来名兄弟齐道:“是啊,让我们去吧,和英国佬拼了!纵然是左手受伤,可我们右手也一样能开枪!”刘文辉心情激动,将手中将官刀一挥道:“好,兄弟同心,齐力断金。让我们去将英国佬杀个片甲不留……”

可刘文辉却知道不能退,他们身后的英国三营己经起总攻,就算是要退,又能退到那里去。刘文辉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如今唯有拼命,背水一战。浪卡子关前的英国人己经冲上来了,我们退无可退。”恐惧如瘟疫一般蔓延,有一个人后退,就有第二个……刘文辉双手齐出,一时间连开1o枪,将十个英勇前冲的廓尔喀勇士当场打死。

刘文辉惊道:“小明,你没事吧!手怎么了……”小明举起手道:“大哥别担心,没事!只是被弹片划破,受了伤,止住血就好!”刘文辉拿起他的手左看右看,见没有什么大碍,这下定下心来,又叹气道:“看来,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这炮兵了。如若不然,我们一天不得安生……”

等赵伍国引着5oo生力军站在中路山前向下看,只见不下2ooo人的英国士兵己经冲到了2o米左右,离阵地也只有一口气的功夫。二牛见来了援军,吼道:“兄弟们听我命令,准备手榴弹……”数百枚手榴弹飞在了空中,落在了敌群之中,但是由于英国人早有心理准备,便都爬下了身子,杀伤力远没有上一次那么大。

刘文辉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新兵就是新兵,有时候明明可以不死人的,少死人的,可他们还是为自己的鲁莽卖了单。英国人不敢再进攻了,他们现眼前这支军队过了他们的想像,这还是中国的军队么?机枪不是被打掉了么,怎么还有,难道他们不止两挺。眼见天色将晚,英国人自去收归队形,刘文辉也清点人数,埋锅造饭。

骂完了话,刘文辉这才一阵后怕。这打仗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刚才只是一抬眼,就见那英国人如潮水一般冲了上来。虽然没有被吓得呆若木鸡,可也一阵子没有回过神。不仅仅是二牛,他刚才也抱着毛瑟1898开了枪,子弹都不知道打到那里去了。

第一大队第二小队的队长赵伍国也道:“不错,我前来参军,那就是家里活不去了。官府连年苛捐杂税,家里面弟兄又是几个,我不来参军,家里面怎么会有余钱过活。再说了,跟着刘仙童我们心里也踏实,无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了我们。”

刘文辉还是笑道:“放心,他也随时都可以走!有了这些钱,到那里你都能吃到臭味相投的食物。”章太炎目瞪口呆,眼见刘文辉与狗娃出了牢房。之后才大悔道:“我应该问清楚他叫什么名字啊!以后没钱的时候,不就有着落了么?唉呀……”

刘文辉见他一脸喜色,就知道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心下一定,便就向他绍盛宣怀与张謇。大家说过一些久仰的话,便又进去吃饭。那知道盛七小姐却一通大吃,桌上菜肴所剩无几。刘文辉叫过侍应,又要了一些,然后就说着话,等菜上桌。

刘文辉爽快点头,盛宣怀大喜,之后便又丧气摇头:“唉,并不是我盛某人如此计较,实乃某后继无人……”刘文辉笑道:“怎么会,听闻盛大人儿女不少,个个人才出众。前些年还有了盛七小姐,今后,那可是闻名上海滩的大家闺秀,鼎鼎大名……呃……”说漏话了,盛七小姐这会儿还不能闻名上海滩,因为他才只有四岁。

刘文辉哈哈大笑,盛宣怀这言下之意,那就是要以官商的名头压人,以满清当朝的强势来让刘文辉知道进退。“还好这是满清的天下,如若不是,你们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这话,早就亏得连内裤都没了……”在中国,要做件实事有多不容易,刘文辉再清楚不过。这时,却更加感觉到这其中的滋味。

霍元甲显然不能理解,他并没有电视剧里吹得那么神,他是普通人,只是不解道:“兄弟,我们并没有逼他们啊!我们只是让他们有钱了再还,并没有说,他们拿不出来,就怎样怎样!这个先例一开,那以后这家就不好当了。任何人都可以在我们公司吃吃拿拿,占这里好处,得那里便宜。”

英国朱尔典爵士,至此时起,差不多数十年之内,都会作为英国驻华大使的存在,以袁世凯朋友的身分,急晤袁世凯于袁宅。可让他失望了,在国家利益面前,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卖国贼,更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胸无主见之徒,就算袁世凯当他是朋友,之间还有很深厚的交情,但是国事是国事,交情只是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