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着袍哥可以在四川名正言顺的开场子,拜把子,清廷都不敢管的势头,刘文辉就甘拜下风。

刘文辉知道赵尔丰说的有理,自古养军队就是最花钱的事。可他总不能就因为眼前这些小事儿,就放弃了收回西藏,立下镇边之功的机会吧!威名那是一步一步,用血与火的战争打出来的,他不容许自己放弃,这也正是他收纳民望的最佳时机。到时候威名传中国:刘道台率军入藏,平定叛乱,永镇边彊……

二牛大悔,一激动就又忘了,在军营之中,只能叫刘文辉为管带或是营长,要不然,就是不分尊卑,后果很严重。二牛被罚,站了二个小时的军姿,这才回营。第一大队的士兵们个个好笑,却又不敢出声,只是看着二牛怪怪的。二牛回头也怒道:“看什么看,好笑是不是!莫要被我找到机会,要不然,我只会更狠……”

等刘文辉将家乡的兄弟们都安排好,赵尔丰就高升帅账,点兵排将。赵尔丰名下的正规士兵并不多,差不多有一协官兵,六千来人。刘文辉不知道是不是就只有眼前这些士兵,以后出川抗英平藏。但是,他知道胜利的结果,也就不在多想。只是用眼看着事情的展,然后抢些功劳,在军中树立威性。

刘文辉还是走上了军旅之路,知道他要投军,众兄弟都要跟着一起去。问为什么?大家都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刘文辉想了想,点头道:“狗娃就不用去了,你同我周游列国,见了些世面,也学了些外语,应该帮忙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二牛嘛?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想比之下,也要勇武一些,合适军旅生涯。”

19o3年,锡良调任四川总督,积极推广新政,鼓励资本投资,大兴商业,并设立学堂,保送留学生。此人为官多年,正直清廉,勤政务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刘文辉在成都与重庆的一系列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对刘文辉的事情,他无一不支持。以他的品性与人格,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都不为为难刘文辉,只要刘文辉没有什么异举,比如革命。

然后又引进主食,像什么小麦,红著,土豆,玉米……传统的观念很难改变,二牛与狗娃,带着兄弟们这个县那一家的去传达刘文辉的思想。可父老乡亲们的守旧观念很严重,无论如何说,他们都不相信,什么什么科学种植之法。因为他们不认为,小麦会比燕麦更好,他们不相信刘文辉那什么优级玉米会比他们家的苞谷产量还高……

至从刘文辉被慈禧封为四川实业道台以来,这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中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县太爷知道要拍马屁,连忙将自己的一栋大宅子让了出来,让刘家人住了进去……

可他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熊猫一个又一个的被枪杀,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列强在中国胡作非为,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华这个母亲,在一次又一次的转头街口,彷徨着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一次又一次的流血……于是,他只能出头,无所不用其极,无事不尽其力,那怕千刀万剐,为了中华他情愿勇闯地狱。

两个苦力无话可说,低头认错道:“霍大侠,我们知道错了!”刘文辉点了点头,便拦着霍元甲道:“霍大侠,算了。大家在这码头做事,都挺不容易的,只是以后讲些道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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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不怪袁世凯为如此想法,因为中国人很少有能够直对其面的人。不说一个小小的平民,就是当年从日本留学回来的阎西山,见了袁世凯,也因为其威严,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一看,冷汗四流。可他纵有官威,却双如何能吓倒刘文辉。刘文辉一见他面,就想到了他背了一背子的黑锅,而又无处诉苦的事儿。

不久,刘文辉喝多了茶,也就顺倒在了床上,心中悠悠的想着心事。他知道赛金花的下场悲凉,虽然说这不关自己的事,可他终究是不忍心。赛金花看着一旁的刘文辉,心下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虽然容貌并非倾国倾城,但是自问勾引男人的本事不差,可不知道为什么,用到了刘文辉身上却统统失败。

不说刘文辉一鼓作气将她的光辉历史讲了出来,单说那赛金花也的确被刘文辉的表现给震住了,她虽然不明白‘文工团方面军’是什么意思,想来定然是婉转之语。她不曾想,刘文辉居然连她的本名都知道,而且对她的过往知之甚详,如数家珍。一通话之后,两厢对坐,相顾无言。

二牛站在他身后道:“大哥,怎么老是来这种地方?”刘文辉一笑:“中国就是这样,要和人搞好关系,不来点这些段子,那是不成的。风月的风月,就是谈风论月,之后,什么事都成了!呃……我看你也长大了,是不是也想!”二牛脸红,在一旁不说话了。狗娃到是看了这个妓女,又看那个小姐,忙得不亦乐乎。

辜鸿铭目送刘文辉登船,只是奇怪的将徐矮师看了又看,良久才道:“大师啊,我就不明白了,他那么牛高马大,而你……该不会是他吹牛,其实他就是个‘山大无柴烧’的家伙?”

巴甫洛夫见了安吉丽娜,一身的煞气归于无行,仿佛一时间人矮了不少,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不容得他不低头。他去年在美国闯荡之时,就曾去看过安吉丽娜的歌剧,是以如此。

别的不说,就说会多门这外语的数量,刘文辉就难以望其项背。刘文辉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想来,以他这样的智商,是一定不会明白。辜鸿铭也呆住,也知道刘文辉是标准的中国人,便就报怨道:“哦,你也知道我的名声。哼,你好好的一个中国人,居然花这么多钱,来看这些洋鬼子的歌剧,你忘了你是中国人了么……”

果然不出所料,用出这一手飞牌绝技,在场的人不说见过,听都没有听过。洋人群中,一片片惊呼声起,无非就是我的神啊什么的,刘文辉也没有心思去听。明石元二郎也是一呆,之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回头定眼看着刘文辉道:“先生好一手飞牌绝技,真不愧为熊猫使者。可赌德州扑克的胜负,与这没有丝毫关系,还请先生开牌!”

孙宝琦道:“算了,现在只要会认字的人,都知道我们大清有个刘文辉了。若不是没有你的照片,怕是你一入人群,就有人会叫出你的名字。特别是海外的这些刘学生,个个以你为荣,都说要向你学习。”刘文辉想了良久,也只能一叹道:“那,我以后可不能随便说出我的真实身分,要不然,麻烦多多。”孙宝琦便又一笑。

徐矮师恼火道:“谁是你师傅,可不要乱叫……”安吉丽娜红着脸,可还是拉着刘文辉的手,任刘文辉如何甩也甩不脱。徐矮师顶不住了,将烟杆往腰带上一插,向门外走去,出了门之后,又不甘心的回头,对刘文辉意味深长道:“洋婆子可都是吸精呐髓的红粉魔鬼。有时间还是好好练我教的运气之法,打熬身体……”

入了白宫,刘文辉也见到了罗斯福的叔叔,老罗斯福,西奥多-罗斯福,也就是现任的美国总统。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但是,外国人的名字就是这般让人蛋疼。清一色的洋鬼子,什么什么总统啊,国务卿……上了讲台,刘文辉也不抬眼去看,反正入眼都是金碧眼,日本人更艺术化,称之为鬼畜。刘文辉将自己的分析给讲了出来,并说了解决方法。

刘文辉真像抽他几巴掌,要不是看在与他出生入死的份上。只能摇摇头,也不多理他,转身便走,心道:“你现在知道人家的好了!我不过随便吹吹,什么亚特兰蒂斯的公主,你们还真信了,真是。”果然有人不信,就在纽约时报上起了大论战,这样一来,就免费替丽娜做了宣传,不久之后,连美国的总统都来看丽娜的歌剧了。

于是,无论是保皇党,立宪派,还是革命家,都大喜过望的离开了旧金山,踏上了自己通往明天的路。看着几人各自登船远走,刘文辉摇头苦笑道:“做人,真难啊!明知道这些钱打了水漂,可还得义无返顾的拿出来扔。”

司徒美堂气急败坏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看到贤弟身上的美元?当年在致公堂,不知道被他骗了多少钱财,挖走了多少墙角。还好,安良堂是我做主,要不然,哼……”人家都找上了门,刘文辉也只能出去相见。到了西式大厅中,顶上就是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灯饰,下面一张长桌,椅上就坐着一个拖着一大辫子是中年人,正是康有为,身后还跟着个跟班。

正谈起这时的经济危机,对面大楼又有人跳楼,华尔街顿时大乱。刘文辉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能无语的摇头,无论是资本主义还是什么别的主义,都是人吃人的社会。你不吃人,就会被人吃,如果失败的是他,这下场会不会就是眼前所看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