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上船以后,他仍感到愧疚。这里不是营地,他已经发现就像所有海军队伍一样,这群人当中有一些讨厌的人,非常讨厌的人:酒鬼、斗殴者、无赖。他感到在这样一群人当中看护一个年轻女孩的责任太重大了;更何况只要一个女人在空军中服役的秘密不在这里公开并引起骚动,他就该感到万幸了。

“不,这是我的错。”泰米艾尔cha话道。他低下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惭愧,但是并不成功;他眼中地兴奋太明显了“是我把劳伦斯带走的;那个人要逮捕他。”

“不行,先生。”劳伦斯打断他的话,说道:“很抱歉,但是不行:我不会那样做的,至于另外一个职务,还是请您给我免去吧。”

“是的,底下有热上来,我很暖和。”泰米艾尔说;确实如此,劳伦斯虽然穿着鞋,但仍能感受到龙甲板上的热度。

走到船舱里,避开外面的风使劳伦斯感到非常舒服;他的腿在爬到顶铺甲板的过程中两次剧烈地疼痛,但是他用手撑住了自己,直到疼痛结束;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没有摔倒。

劳伦斯的船舱有很多可爱地小圆窗子,但由于通风不是很好。而且接近船上的厨房,虽然外面风很大,船舱里却很暖和。一个助手帮他点亮了吊灯,吉本的书仍然打开着放在箱子上。虽然还很疼,但他几乎立刻就睡着了;吊床轻轻的晃动比任何床都让他感到熟悉,海水冲刷船体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像是低沉的耳语,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船剧烈地动了一下:并没有不正常地风。也没有帆鼓起来;劳伦斯立刻明白是泰米艾尔飞起来了。劳伦斯迅速披上斗篷,穿着睡袍。光着脚就冲了出去;轰轰声四处响起,碎片四处飞扬,从木板墙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回音,在劳伦斯蹒跚着走出房间时,木匠和助手们从他身边跑过去清理舱壁。又一声巨响:是炸弹,他终于分辨出来。格兰比突然出现在他地身边,由于他是穿着裤子睡觉的。看起来还比较整齐。劳伦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伸过来扶自己的手臂,穿过一片混乱回到了龙甲板上。水手狂奔向水泵,用水桶将水舀出去,防止水淹没甲板,弄湿船帆。后桅的帆上正有一片橘黄色的火花蹿上来;一个13岁的满脸雀斑的见习生——早上劳伦斯还看见他在开玩笑——此时勇敢地冲过去,用手中地衬衫把火压灭了。

没有光亮,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怎么样了,而且上面有太多的叫喊声和其他声音。也根本无法听清上面的战斗究竟如何:泰米艾尔一定是大声叫喊过,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必须拿信号弹来,马上!”劳伦斯从罗兰手中接过了鞋——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他又从摩根手里接过了裤子。

“加勒维,去拿一箱信号弹来,再拿些闪光粉,”格兰比高喊着。又补充道“肯定是‘夜之花’;其他类型的龙在一点月光都没有的情况下不可能看见东西。但愿他们能不喊了。”他抬眼看了看天上,虽然这根本没有用。

剧烈的破碎声警告着他们;劳伦斯感到格兰比正打算把他拉到下面安全的地方去,但一堆碎片飞了过来;下面传来了尖叫声:炸弹穿过了木板相对脆弱的地方进入了厨房。热地蒸汽从通风口里不断涌出,一股咸猪肉的味道也传了出来,这一定是为明天的晚饭而腌制的:明天是星期四,劳伦斯记了起来。对于劳伦斯来说,船上的生活已经在他的头脑中根深蒂固了,一个想法产生,就会让他想起其他地事情。

“我们必须把你带到下面去”格兰比又抓住他的胳膊。喊着“马丁!”

劳伦斯给了足以让格兰比惊讶和害怕的一瞥。但格兰比甚至没有注意到,马丁抓起他的左胳膊,似乎对他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了。“我不会离开甲板的!”劳伦斯高声叫着。

炮手加勒维气喘吁吁地捧来了一个大箱子;很快,第一个信号弹呼啸着冲上了天空,在空中亮起黄白色的光。一条龙发出吼声:并不是泰米艾尔的声音,这个声音太低沉了。在光闪过的短暂的时间里,劳伦斯看见泰米艾尔正盘旋在船的上方,保护着船。夜之花在黑暗中躲开他,离他有一定地距离,正扭过头去躲避光亮。

泰米艾尔立刻发出吼声,向法国龙猛冲过去,但是信号弹熄灭了,落了下去,一切又陷入黑暗当中。“再发射一个啊!再发射一个啊!他妈地!”劳伦斯对加勒维大声叫着,和他们一样仍然向上看着“他必须得有光亮;一直发射啊!”更多的人冲过来帮他,太多了:又有三个信号弹立刻冲上天空,格兰比赶快跑过去阻止他们不要再浪费信号弹了。很快他们就掌握好了时间:信号弹一个接着一个连续地发射出去,前面地一个刚熄灭,另外一个就又亮了起来。烟雾围绕在泰米艾尔周围,在他飞向‘夜之花’时,翅膀在微弱的黄色光线下拖出长长的痕迹;泰米艾尔吼叫着,法国龙猛冲下去想躲开他,炸弹纷纷掉到水里去,不再造成任何影响,只有水面上溅起的水花发出一阵阵响声。

“我们还有多少信号弹?”劳伦斯低声问格兰比。

“四打左右,没有了。”格兰比严肃的说:他们用得太快了“这已经包括了‘忠诚’号上地炮弹了;他们的炮手把所有的信号弹都给我们拿来了。”

加勒维减慢了点火的速度,尽量延长越来越少的信号弹坚持的时间,这样,在两次亮光之间,黑暗又开始恢复其影响。大家的眼睛已经被烟刺得很痛,还必须尽力睁开。努力在微弱地、经常是时强时弱的光线中看清东西;劳伦斯完全可以想想泰米艾尔是怎样在坚持,他只有自己。处于半盲地状态,却要面对完全由人驾驭的、时刻准备战斗的对手。

“先生!上校!”罗兰大声叫着,在右舷扶手处向他不停地挥手;马丁帮助劳伦斯走过去,但就在他们到达她身边之前,已经开始发射最后一堆信号弹了,片刻之间“忠诚”号后面的海被清晰地照亮了:两艘法国重型驱逐舰在风的助力下。正从后面冲过来,而很多塞满了人的小船也正从各个方向向他们冲过来。

上面的瞭望员也看见了;“啊!船!登船者!”他大声叫着,所有人又开始混乱起来:水手们跑过甲板,拉紧登船网,瑞雷和舵手以及两个最强壮地水手在巨大的两轮舵前,冒险匆忙地将“忠诚”号掉转过来,让所有的舷侧炮对准敌人。已经没有可能摆拖敌人的船了;在这样的大风里,驱逐舰至少可以达到十节的速度。“忠诚”号绝不可能摆拖他们。

铃声沿着厨房的烟囱传了下来,说话声和沉闷的脚步声从炮手甲板上传过来。瑞雷地见习船员和上尉已经催促人们拿起枪炮,他们发布命令时声音尖锐而紧张,重复再三,努力让半睡半醒、仍然很困惑的人们在头脑中回忆起几个月来练习的东西。

“加勒维,信号弹要节省点用!”事实上劳伦斯很不愿意给出这样的命令:黑暗会使泰米艾尔很容易受到“夜之花”的攻击。但是只剩下这么少了。他们必须节省着用,除非有更好的办法让法国龙受到真正地伤害。

“准备行动,击退登船者!”水手长喊着;“忠诚”号最终在风里转了过来,出现了片刻沉默:在黑暗中,浆仍然在滑动着,默默地计算着法国船向他们漂移的速度。突然,瑞雷喊道:“开火,用尽全力!”

下面,炮声响起,红色的火和烟喷射出来:几乎无法分辨造成了怎样的破坏。只有尖叫声和木板破碎的声音。让他们知道至少有一些射击手回了老家。一轮炮放完了“忠诚”立刻把沉重的身躯掉转过来;但是一阵炮响过后。队伍中没有经验的事实开始暴lou出来。

最终,第一只炮又响了起来,距离上一次炮响至少有四分钟时间;第二只炮根本就没有点火;第三只也是一样;第四和第五只炮同时开了火,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可是第六只炮能够听得出来是直接掉到了水里;波拜克喊道:“集中火力!”“忠诚”号的射程很远;但是现在她只有再次掉转过来才能开火;此时登船者眼看就要kao近了,桨手只有努力地将桨划得更快。

炮声停止了;厚厚的灰烟漂浮在水面上空。船再一次陷入黑暗当中,只有甲板上地灯笼在甲板上投下很小地、摇摆不定的光圈。“我们必须让您到泰米艾尔身上去!”格兰比说“我们离海岸还不算远,他还能飞回去,附近可能还有别地船:来自哈里法克斯的船此时应该在这片海域里。”

“我不会逃走,而把一艘100只炮的运输船交给法国人。”劳伦斯非常严厉地说。

“我相信我们能够坚持住,而且如果您能给舰队一些警告的话,无论如何至少在他们把船带进港口之前,我们还有可能能夺回她。”格兰比争辩着;海军军官是不会这样固执地反对自己的长官的,但是空军的纪律相对比较松散,他不会因此而受到处罚;作为第一上尉,保证上校的安全才是他的职责所在。

“他们很容易就可以把她带到西印度群岛或者西班牙的港口,远离封锁线,然后从那里操纵她;我们绝不能失去她。”劳伦斯说。

“但让您上去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我们被迫投降地话,他们也无法对你动手,”格兰比说“我们必须想办法让泰米艾尔过去。”

“先生,请原谅!”加勒维蹲在信号弹箱旁,抬起头来“如果您能给我拿来一只胡椒炮。我们可以把闪光粉包起来,也许能够给他一个喘息的时间。”他用下吧向天空方向指了指。

“我去告诉麦克雷迪。”弗瑞斯立刻回答,然后冲过去找船上的海军上尉。

胡椒炮从下面搬了上来,两名海军一起抬着长长的炮筒,而加勒维则小心的撬开一个胡椒炮弹。炮手倒掉大约一半的胡椒,打开锁着的闪光粉箱子,拿出一个纸捻,又再次把箱子封好。他拿着纸捻地一头。两个助手上前来抓住他的腰,让他保持稳定。他仔细地捻开纸捻,小心地把黄色地粉末灌到容器里,一只眼睛看着,另一只眼睛紧闭着,脸也转到了一侧;他的脸颊弄得很黑,说明他刚刚用过炸药:这不需要导火索,只要一不小心撞击一下就会发射出去。这比炮用火药的威力更大,只是用得也更快。

他封上了炸弹,把纸捻的剩下的部分cha入到一桶水中。他的助手把它扔向船外,而他用焦油封上了炸弹,并在装入炮筒之前用油涂了一遍;炮筒的另一半拧上了。“好啦!我不确定它能发射出去,但我想它可能会地。”加勒维说着,自信地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非常好!”劳伦斯说“坚持住,留最后三支信号弹,这样可以在我们进攻时照亮夜空;“麦克雷迪,你派人看着炮了吗?天啊!小心点!会打到头的,可没什么好处。”

“哈里斯,你去拿着,”麦克雷迪指挥一个人去拿着炮,那是一个高个子、骨瘦如材的小伙子。18岁左右。麦克雷迪又对劳伦斯说:“年轻人的眼睛可以看得远一点。先生;不要担心它会射歪。”

正在这时,下面传来一阵愤怒的嘟囔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都向后甲板看去:特使孙凯来到甲板上,后面跟着两个仆人,扛着从他们的行李中拿出来地一个大皮箱。水手和大多数泰米艾尔的队员都聚集在扶手处,每个人手里或拿着短剑,或拿着手枪抵抗着登船者;法国船还没有成功,突然一个小伙子突然上前一步拿着长矛对准了特使,水手长用绳子把他套住,拉到了一边,一边大叫着:“抓住绳子,伙计们!抓住绳子!”

劳伦斯在混乱中几乎已经忘记了那次不愉快的晚餐:好像那已经是好几个星期前的事了,但是孙凯还穿着那件镶边的长袍,手镇静地cha在袖子里,对于这样的冒犯,气愤和警惕地人们呆若木鸡。“哦,他的灵魂被魔鬼收买了!我们必须把他带走!下去吧,先生;请您立刻下去!”他指着过道喊着。但是孙凯还是召唤了他的人上来,并且爬到龙甲板上来,他的人抬着巨大的箱子缓慢地跟在他后面。

“那个该死的翻译在哪?”劳伦斯说“戴尔,去看看…”但是这时,仆人们已经把那个大箱子拖了上来;他们打开锁,把盖子xian开,这时已经完全不需要翻译了:精心制作的火箭正躺在稻草做成的垫子上,红的、蓝的、绿地,就像是从育儿室里拿出地东西,上面还涂着金色和银色的螺旋状地花纹,非常清晰。

加勒维立刻拿起一个,是一个蓝色带白色和黄色条纹的炮弹,一个仆人着急地给他比划怎样用火柴点着导火索。“是的,是的,”他不耐烦地点着头,拿来一个火柴;火箭立刻点着了,嘶嘶响着冲上了天空,火花燃尽后,在高空中从视野中消失了。

最初是白色的光,之后发出雷鸣般的巨响,一直在水面上回荡着,黄色的火花四散开来,在天空中闪耀着。“夜之花”发出痛苦的声音,在火箭响起的一刻,已经尊严全失:它完全暴lou出来,就在不到100码的高度,泰米艾尔立刻飞起来,牙齿外lou,发出愤怒的嘶嘶声。

“夜之花”吓坏了,向下冲去,躲过了泰米艾尔伸出的爪子,但是却到了劳伦斯的射程范围内。“哈里斯,发射!发射!”麦克雷迪大声叫着,这位年轻的水兵眯眼看了看。胡椒炮弹径直地、准确地射了出去,但是低了一点。“夜之花”的前额处长出一个狭长的弧形角,就在眼睛上方。炮弹刚好在那上面炸开,闪光粉发出白光,闪耀着。龙又高声吼叫起来,这次是真得很痛,他疯狂、快速地飞走了,飞到深深的黑暗中。掠过船时,他飞得太低了,翅膀形成的风把桅杆吹得大声震动起来。

哈里斯从炮边上站起来,转过身,嘴吧张得很大,脸上lou出惊讶的神色,然后倒了下去,胳膊和肩膀掉了下来。麦克雷迪也被砸倒在地。劳伦斯把一根像小刀一样长的刺从胳膊上拔下来,擦干净溅到脸上的血。胡椒炮已经成为了残骸。“夜之花”的队员甚至在龙逃走的时候还扔下另外一枚炸弹,把炮完全炸毁了。

两位水手把哈里斯的尸体拖到一边,扔下船去。其他人都没有受伤。世界陷入奇怪的沉闷当中。加勒维又发射出另外一个火箭,巨大的黄色光线在半空中四散开来,但是劳伦斯只有左耳能听到爆炸声。

因为“夜之花”已经被赶走了,泰米艾尔落回到甲板上,船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快点!快点!”他一边说着,低下头。让地勤人员爬上去把他装备起来。“她真快,我觉得光对她的伤害没有对另一条龙地伤害大,就是去年秋天和我们战斗的那条。她的眼睛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他抬起头来透了透气,翅膀有些发抖。他飞行的时间有点长了,过去的演习没有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习惯。

孙凯一直留在甲板上,观察着。但并没有反对给泰米艾尔安上装备。劳伦斯痛苦地想,正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处于危险之中,所以才没有反对。他注意到有东西滴了下来,是暗红色的血滴到了甲板上。“你什么地方受伤了?”

“没事,她只是抓伤了我两次。”泰米艾尔扭过头去tian自己的右侧腹,那里有一个浅浅地伤口,而另一条在背上的伤口则要深一些。

两次已经超出劳伦斯能接受地范围了,他看见和他们一起过来的凯因斯正高举着手。用绷带包扎着伤口,劳伦斯厉声对他说。“难道你不该先缝合伤口吗?”

“没有必要,”凯因斯说“这不会给他造成影响。只不过是小伤口而已,不要担心!”麦克雷迪已经站起来,用手背擦着额头。他对医生的回答表示怀疑,从一侧看着劳伦斯,可以听见凯因斯一边继续工作。一边嘴里嘟囔着“过于焦急的上校就像是一个保姆一样”之类的话。

劳伦斯自己因为感激而没有说什么,又充满了信心。“准备好了吗?先生们?”他一边问着,一边检查自己的枪和剑。这一次他带的是那把非常好地重剑,完全是西班牙钢制成的,有着朴素的剑柄。剑坚实的重量就在自己手上的感觉让他非常开心。

“准备好了!先生!”小伙子们回答,把最后一根皮带也拉紧了。泰米艾尔伸出爪子。把劳伦斯举到自己的肩膀上。“我们拉她一下吧,她还能坚持吗?”当劳伦斯坐下,把皮带扣好后,他喊道。

“好的。”劳伦斯喊道,把自己的重量放在装备上。“谢谢你们,伙计们。干得好!格兰比,让枪手到上面去帮助海军,其他人抵抗登陆者。”

“好地,劳伦斯。”格兰比很明显打算再一次劝说他将泰米艾尔带离战争。劳伦斯打断了他,用膝盖轻推了一下泰米艾尔。”“忠诚”号因为泰米艾尔起飞后重量的减轻而重新浮了起来。最终他们一起升上了天空。

“忠诚”号上空的空气中弥漫着火箭形成的刺鼻的硫磺味。就像是燧石的味道,虽然有冷风。但仍然粘在他地舌头和皮肤上。“她在那!”泰米艾尔努力地向更高处飞去。顺着他的目光,劳伦斯看到“夜之花”又出现在空中。她确实从让人眩目的光中恢复得很快,从过去与这个品种打交道的经验上来看,他认为她可能是一个新的杂交品种“我们要去追击她吗?”

劳伦斯有些犹豫。为了泰米艾尔拖离他们的控制,使“夜之花”失去作用是最紧急的事情,一旦“忠诚”号不得不投降,泰米艾尔就必须努力回到岸上去,那样她就可以在漆黑的路途中不断地攻击他们。而且法国驱逐舰会对船造成更大的破坏。一阵炮火意味着对人们的大屠杀。如果“忠诚”号被俘获,对海军和空军来说都是一次可怕地打击——他们不可能再腾出这么大地运输船了。

“不,”劳伦斯最终说“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要保护“忠诚”号——我们必须对那些驱逐舰做些什么。”他这样说更多地是让他自己,而不是泰米艾尔确信。他认为这样地决定是正确的,但是可怕的怀疑却在持续着。普通人的勇敢在空军中就有可能是鲁莽,因为他必须对一条稀有的、珍贵的龙负责任。过度谨慎是格兰比的责任,但这并不是说他错了。劳伦斯并不是在空军中长大的,因此他知道他可以自然地回避掉那些强加到龙上校身上的控制。但是他仍然忍不住想自己是否过多地考虑了自己的荣誉。

泰米艾尔已经对战争充满了热情。并没有争辩什么,只是低下头看着那些驱逐舰。“那些船看起来比‘忠诚’号小多了,”泰米艾尔疑惑地说“她真的有危险吗?”

“非常危险,他们会对她扫射。”正当劳伦斯说话时,另一只火箭又发射了。爆炸声出奇地近,他现在正在泰米艾尔的背上,不得不用手挡住被光晃到的眼睛。当光点最终从眼中消失时,他警觉地发现下风向有一艘驱逐舰突然掉转了方向,这是一次冒险,而且对他来说,如果单纯为了占据有利的位置,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取得了辉煌的成果。现在“忠诚”号脆弱的船尾完全暴lou在法国船左舷的炮口之下。“天啊!那边!”他急切地喊着,虽然泰米艾尔看不见他的手势,但他仍然指着那个方向。

“我看到了。”泰米艾尔说着,已经俯冲了下去。为了聚集空气形成神风,他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随着胸的扩张,闪光的皮毛也变得紧张起来。劳伦斯可以明显感受到低沉的隆隆声已经在泰米艾尔的皮肤下产生,这意味着具有破坏力的力量就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