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绥远嘴角抽搐,很想把这人摔出去算了。可是作为曾经的兄弟,璐王殿下显然厚道的有点过头了。所以他转身,严肃的对着如花撒谎:“你打的太狠,我估计他得晕一阵子。”

“她?”夏绥远回头瞄了一眼,“没关系,你随便做吧。”

然而不过片刻,那油线被堪堪的截断,有人几脚便将那火苗踩灭。

夏绥远随手加了块鱼放进她碗里,小丫头皱了皱鼻子,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趁着他夹菜没注意,小心翼翼的将那块鱼肉扒拉到桌子上。

走到床边,见静研正安静的趴着,双腿微微岔开,眼皮红肿着,却是睡的正熟。

恩?夏绥远皱眉,长胆子了这是?捏了捏她的脸蛋:“还跑?然后再被人抓走卖了?”

“正好两天半的时候。三天之内吧?”王贲得意的笑着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还浮躁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那那么容易说不要就不要的。”

动作迅的转身钻入床底,趴了下来,璐王殿下觉得心情非常之糟糕,大半夜的不好好在王府的卧房里睡觉,非得跑到烟花之地,还要呆在这种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简直是……

“呵,那你也敢往这儿带,话说好了,手脚利索些,我这儿可不想惹麻烦。”

静研点头,随着他沿着早就打探好的路线一路避开府内的暗哨。

“没多久。”夏绥远淡定摇头,“最近事儿多,累得慌,怕是没有功夫陪着你了。”

倒是林婆婆一眼瞧见她,忙迎上来笑眯眯的道:“小夫人怎么来了?这厨房烟气大,可别熏着你……”

她刚才看见那饭里还有少许夹生,菜里更是湛清碧绿的鲜艳的很,还有几根挂在盘子外面,不熟的东西会不会坏肚子啊。

“我有正事儿啊。”李如花将手中的茶碗一放,抖抖袍子起身,冲着静研展眉一笑,“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佳人如此,当真是我见犹怜。”

夏绥远一愣,随即锤床大呼,天意啊天意,如此好的时机,居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过过手瘾,简直是变相折磨人。

“再啰嗦就滚蛋回西北去。”夏绥哲才懒得和他打哈哈,笑骂了两句,对着已经停下来的户部尚书道:“孟尚书说了半天,就这些了?”

锦绣见她突然呆,以为是在念着夏绥远,倒是不好贸然询问,只是听话的立在一侧听她吩咐。

夏绥远“哧”的一声没绷住,笑出声儿来。

夏绥远似乎并没怎么生气,冲着她微微一笑,抬手先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又一口将静研的那杯灌进嘴里,转身将酒杯放好,回身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

她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绕着墙根边走边朝墙头上看,恩,这回也太高了,有梯子也不一定翻得出去。

她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就如同逝去多时的岁月,很快会被新的生活平复,那些往事也如同水面上的波,看不出一丁点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他把她按在床上,飞快的把全身的衣服褪光了,扑上来就是一阵乱啃,像是和谁赌气似的,咬的她生疼。她以为这回是逃不掉了,使了吃奶的劲儿挣扎了半响,然而他亲够了却又松开了手,自己下地穿上了内衫。

夏绥远故意冲他挑了挑眉,一脸无辜的浅笑。

能自由的出去这件事儿,对静研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王贲嘴里的一口饭噗的喷了出来,正中一旁戴青的袖子上,若姑有点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只有林婆婆笑的越心花怒放。

夏绥远心念一动,长出了一口气,勉强将她抓紧了,低声威胁道:“要么麻利点自己洗,要么就和我一起洗。”

静研抬眼望去,逆光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只感觉到他俯下身,伸手就要来抓她。

“哦?”夏绥远的脚步顿住,“孙二娘?”

她再坚强,此时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前日还在父亲膝下撒娇,如今这么大的变故,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一瞧见陈绍宽,这些委屈心伤便统统作,不可收拾。

“老王,放她走。”

她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心道这祸害怎么还能被弄回来?这不是摆明了给一大家子人找事儿呢吗?

“我得赶紧出去,若姑,宫里宫外抬回来受伤的兄弟们还都躺在前院呢,你有空了就先别管那个小妞,先去帮忙。”他急匆匆的甩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飞似的提着一桶水赶回了前院。

“父皇!”夏绥远赶忙去掐他的脉搏,然而却觉空荡荡的一丝也无。他别过脸去,终是忍不住眼眶微湿。

“父皇,儿臣必须要保证父皇的安全,方才能放心的离开。”夏绥继并未等他召唤,便起身,余光扫到翰文帝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和搭在御椅上微微颤抖的手,忍不住笑意更深。“今日是七弟大喜的日子,但是儿臣听闻他身边带了三百名甲士,意欲进宫谋反。”

“儿臣谢父皇恩典,只是……”夏绥远有点为难,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父皇,如果到时候儿臣也还活着,烦劳父皇多赐点银子下来,额,那个,儿臣也要养家。”

若姑咬唇,半响扯了扯他的袖口,低声道了句:“小心。”便转身无事一般进了屋。

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生出岔子。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唯有楚王为太子,顺利登基为帝,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否则一朝倾覆,破巢之下焉有完卵?

“七弟,你刚从西北回来,听说历练的武艺高强,有人从南边的林子里抓了一只老虎送给本王,不知七弟可否给个面子,让我等开开眼界。”夏绥靖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抬上了一个巨大的黑布罩着的笼子。

京城中大户人家娶亲,花的银子怎么都得上万,他一个皇子才给五千,其中的三千还是打的白条,可见内务府也是看人办事儿的。

“那便好,你刚从西北回来,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找五哥说。”夏绥中明显是带着点嘲弄的瞧着他:“不招人待见无所谓,可得记着识时务。”

他长出了一口气,手慢慢的向下探索着,揉捏的她在身下蜷成一团。

静研忽的浑身一僵,抬手一把掩住自己的唇,皱着眉,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呕上来。她越的难受,刚才毕竟被夏绥远扔池子里灌了一肚子的水,这会儿急急的反胃,接连吐了几口清水。

夏绥远吓了一跳,赶忙抄起一件中衣给她套上,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静研腹内的酸胀好了许多,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喘息着。

夏绥远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早已经没了兴致,也就只好讪讪的算了,用衣服把她整个裹好抱起来。

静研的样子还有些郁郁的不高兴,他单手搂着她的腰身,还不忘了顺便抽出一只手包住她露在外面的两只玉白的纤足。

“我不想回去睡觉。”她突然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如花姐他们怎么样吧?”

夏绥远差点岔气,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问道:“干嘛去?听墙角?”

虽然这主意是不错吧,可仔细一想总有那么点不地道,况且,这小丫头怎么现在比他想法还开放?

“不是。”静研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嘀咕着:“万一那个……恩……如花姐以前说过,孙大人要是再敢碰她,保证一脚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