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妹怎么办?”北堂静还是不放心。

“那、那是什么……?”

“不行啊,现在士气低落,不加把油不成啊!”宫小柒抱着从苏梦那里抢来的宝贝天音琴,一边跳一边乱弹,“药!药!药!黑为够!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心情有没有好点?气氛有没有很嗨?!切克闹继续!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动词大慈……!药!药!切克闹切克闹!”

“他们没有为难你么?”

话一出口,玉英就意识到这是他这辈子问过的最白痴的一个问题。

正说着,船舱唯一的进出口传来一阵细碎的金属撞击声,片刻后铁门被缓缓推开,走下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子们,该上岛喽!”

宫小柒被他那虎虎生威的气势吓得往后躲了一寸,这情形看起来又要见血了,她才不要被无辜殃及,这么热的天可没人给她洗血衣,会臭死的。

众人对宫小柒的身材自然是没兴趣,不过看热闹的兴致还是很高涨,只一会儿功夫赌局周围就挤满了人,有不少人额头带汗,看起来比在座的几位还激动,当然,实际上他们是给热的。

靠之!是条蛇!

“虽然你爹是盟主,不过训练期内你的死活,我不会负责。”

“谁让你们进来的?”

“嗯。”男人点点头,一手抚着怀里抱着的胖得有些过分的白猫,抬眼浅浅地递来一瞥,目光中除了询问,再无其他情绪。

气氛因为夜寒幽的一句质问而变得愈的紧张激烈,热气弥漫的四周像是蒸笼一样闷热,似乎要把人蒸熟。忽而花苑的鹅卵石小道上匆匆走来一个家丁,神色匆忙慌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启禀殿下,乱神馆来人了,说是,说是……”

北堂静犹疑地接过信封,抬头请示了北堂烈一眼,只听北堂烈冷冷道:“打开。”

“猩猩呢,本王现在就要带走,至于人,你们只管明日拿着玉牌来王府,本王一言既出,还不至于会为了一个小妾赔上声名。”

“白日做梦呢你!平时也没见你少睡女人呀,怎么,一遇到花馆主就把持不住了?”

小爷来啦!

然而话音未落,门帘却忽然掀了开,夜允殇冷冷的目光扫了进来:“你是……”

这么看来,这辆马车就等于是夜寒幽的标志了!

“下毒?开什么玩笑呢……”宫小柒摆摆手,笑嘻嘻地不知是在奉承还是在讽刺,“谁敢给幽王殿下下毒啊?”

等九夫人坐定,北堂烈才回头望了她一眼,九夫人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北堂烈的脸色不见缓和,却变得愈肃然。

九夫人侧过脸,拿手巾轻轻擦了擦光洁如玉的脸颊。

“陛下谬赞了,能得到陛下赏识,乃是菲儿之福。”李清和笑得春风满面,附和间还不忘给北堂烈递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呵……这小鬼还真是卖力。”

“什么?!”

“……嗯。”

九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北堂静也是一脸莫名:“这是为何?”

宫小柒闻言却是一脸嫌弃:“这里的鼓乐弦音真是弱爆了,等哪天小爷心情好就给你们亮一手,保准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宫小柒二话不说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爹地,小柒好怕!”

金碧辉煌的龙榻上,皇帝一脸虚汗,梦呓不断:“皇后……皇后……皇后救孤!清欢要害孤王……”

“母后,你放心。”见皇后眸中露出戒备的目光,宫小柒顺势收起了笑意,伸手摊开她的手,把自己的掌心对准她的掌心,“不论生了什么事,小柒绝不会对付母后。因为,母后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心对小柒好的人。”

回去的路上,还没见到大黑,远远的就看见几个宫女尖叫着从树林后跑出来,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花枝乱颤。

“谁?”

“本太子想看看你长得到底有多丑?”

宫小柒自然是最喜欢凑热闹的,然而皇帝下了旨意,为了避免惊吓到八国来宾,不允许她携猩猩出席。宫小柒这次十分反常的没有抗议,反而笑眯眯地应了下来,看得小红子心里一阵惴惴,总觉得这个小祖宗在策划些什么阴谋。

大猩猩!

然而这次皇帝是真的动了怒气,脸上被自己的儿子踩了个大脚印,任谁都挂不住面子。是以不管宫小柒怎么软磨硬泡,那三天的禁闭还是实打实地实行了。皇后也是想趁此机会打磨打磨宫小柒的嚣张气焰,免得她再这么任性妄为闯出大祸来,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宫小柒惹是生非的能力。

待宫小柒慢悠悠地吐出这串数字的时候,还不忘瞄一眼冷眼旁观的嘉凰太子。怎么着,小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刚才不是比不过你,就是为了跟你抬杠而已。

牛叉啊!

“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斗兽节了,这次八国都派了队伍来参加,可谓是蔚为壮观。”一个年轻的官员满是期待地憧憬着。

“你有证据吗?”宫小柒走过去打断他,挑了挑眉角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少年,“或者说证人?”

唐妃说谎不眨眼,还冲着宫小柒使了个眼色:“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我信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母后。”

夜允殇微微一愣,有些僵硬地收回手。在宫里没人敢这么亲近他,敢的人也不会——父皇从小就不喜欢他,在他出生后就只在满月典礼上抱过他一次,母后也一直扮演着严母的角色,从不肯同他亲近半分。甚至这一次,罔顾他的性命逼他来这里,也是母后的主意。

虽然他一直知道原因,但依旧时常会忍不住怨恨母后,怨恨那个充斥着冷漠与虚伪的冰冷宫室。七岁那年,母后寝宫失火,深冬天干物燥,火势蔓延得非常迅,他差点命丧火海,九死一生逃出来昏倒在草丛里,却只听到姗姗来迟的父皇无视母后的苦苦哀求,拒绝了护卫军的闯宫救人的请求,最后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句:“是殇儿福薄……”

所以,纵然他现在贵为太子,其实也不过是悬在了父皇的一念之间。身处皇宫,如履薄冰。父皇的一念之差,便可以轻易地将他打落高台,从此万劫不复。

本书由,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