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孟浪说,“我这边儿脑袋比较迟钝,不会觉得疼。”他斜过身子,假不假真不真的侧过左边脑袋给她。

佳人有难!!!孟浪拼命地跑,顺着那个声音,像一把砍刀,把眼前的雨水左右劈开。

春天短的像三岁男童的鸟,常常直接会到了夏天。

孟浪本来先是画好了她的鼻子,然后画好了眼睛,可就在准备“动嘴”的那个节骨眼儿上,他不期而遇地碰上了那个扇着翅膀的小天使——在他幻灭的青春中颓废掉的那些和力量。

孟浪让她的舌头开成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花瓣上飘浮着点点芬芳,那些熟悉的阳光和风的味道。

她矜持的表情让孟浪几欲亲近,最少亲亲嘴应该可以吧?。

但是不可以!

所以,孟浪让她吐着美丽的舌头,与耳边的春天纠缠在一起。萦绕在静谧的小曲儿里,与自个儿的影子欢娱。

影子。

脑袋是她自己的——缩小了40倍;身体是蜜蜂的——放大了差不多50倍;而性别。是别人的——也可以简单地理解成是孟浪的。

孟浪对整个画面进行了重新组合。像玩魔方那样,把脑子里的自私、欲望和思想,过家家一般,砌成了无声电影:蜜蜂的脑袋换成她的,身体还是一只昆虫,六只小爪儿收在腹部,蹶着屁股挺出半截儿香蕉。笨拙地取悦着她的花蕾——那支红艳艳的玫瑰——她的舌头,在风中招展,在阳光下,不依不饶地接受青春的挑战……

叶媚儿在画中的表情,矜持而安详……

“你迅速得让人吃惊!”责怪过后,她的评价让孟浪欣慰。

“你太棒了!”叶媚儿说,“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肯定不是青菜屎!”她伸手摸孟浪的额头。

“自私!”孟浪说。

“快4点了”,叶媚儿说。“怎么办留下还是回去你!”

“我想再完善一下”,孟浪说。

“再给我点儿时间”,孟浪又说,“乘胜追击”……

叶媚儿的双手柔软。

嘴唇很烫。两条舌头好像两条蚯蚓,翻来覆去,交配在黑夜的土壤里。孟浪轻轻拨开她的头发。任额前涔出的汗珠轻轻滑落,抚过她的脸颊。

她的头发也是软软的。像一阵风。

她的呼吸急促,指甲深深镶入孟浪的皮肤。孟浪艰难地背转双手,胸口紧紧挨着她的胸口,扳过后面的手,把她的重心拔高,把她的胳膊提起来,搭在肩上,晃荡着。

她吃力地垫起脚。揪住孟浪的头发,向后仰着头。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孟浪的呼吸也乱了章法。

孟浪紧紧地抱住她。

孟浪的长发,像刚刚吃剩的面条,垂下来,遮着他的脸,也遮着她的脸。

她呻唤。她的身体贴着孟浪的身体。

她轻轻地扭动,胸口的那两团像火舌一样滚烫滚烫地蹭过来,软绵绵的。

孟浪的手开始不安分。

他慢慢移动重心,将自己倾过去,两脚向下用力,以使

两个身体固定。

一寸、两寸……

孟浪慢慢隐藏的欲望开始攀升,沿着光滑的脊背,一直碰到叶媚儿的耳垂儿。那是一颗冰凉得没有丝毫骨感的小肉球儿,他轻轻捏了一下,她当即反应,回应以一声沉沉的轻叹。从嗓子眼儿的缝隙挤出来,火辣辣地,毫不留情地,直接刮到孟浪的心上。

孟浪根本没有丝毫愉悦的感觉。

叶媚儿的身体,生硬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腿,勾着孟浪的腿。虽然这个姿势很标准也很合理很让男人心满意足,但孟浪还是感觉很累。他只能竭尽全力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硬挺着。

孟浪不想就此结束。

他不想在两个人即将到达极限顶峰的时候,悠然地,毫无思想准备地掉下来。就像一辆爬坡时正在吃劲儿的自行车,突然间车链子断掉了,那感觉是不是车子也不爽,蹬车的人也不爽呢?

所以,孟浪觉得他不能太残忍!

不是他自己的。夜晚,也不是。现在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共有的!

“帮我脱了”,叶媚儿说。

她转过身。

孟浪轻轻探入,摸到一条带子,然后解开。

她浑身颤抖,孟浪的手游走在光洁的皮肤之外,他环拢过去。满满地不留任何残余地环环紧扣。

滑动。

他沿着边缘滑动。

她还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

“轻一点儿”,她转过脑袋,嗔言一声,然后衔住孟浪的唇。孟浪用胳膊她。侧一下身,顺从她。

手,不停地走。

那是一只鲜嫩的樱桃。在他轻巧的指间滚动,滑落。滚动,再滑落……

她轻快地呻唤,孟浪配合以默契。

樱桃慢慢成熟。果实,坚硬起来。孟浪满意地把她扳倒。她的温度很高,孟浪很热……

终于,孟浪把车子蹬上了坡顶,带着她一起爬升愉悦,没有掉链子

中午,孟浪有些疲倦的回到宿舍。

姜波光着屁股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总算回来了”,他说,“闷死我了!他妈的,这狗日的38度哪天是个头下多少场雨才不觉的热!”

“又来了!”孟浪躺在床上说,“都4年了还那么大火气,反正你也不打算在这儿待一辈子!c,没事儿出去找个妞儿下下火去!哎,对了,北京那边儿工作怎么样了”

“都弄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