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有点儿尴尬,他不是不知道卧榻是用来休息的,不过看这人的举止,原来是买了自用的。

“我也去。”

虽然隔着几步远,常家商团的银票周文秋还是认得的,这银票自然是真的。也顾不得其他,他立刻应声道。这就算是卖个黄花大闺女,也用不了三百两银子,在他看来这实实在在是赚了。

常昊淡淡地道,他常年在商团各处巡视,这次正好轮到富安城,而这个小镇可谓是商团最后一站,只因为地方太过偏远,就算骑马也需要两天时间。

兰花想来想去,貌似只有自己没什么出力的地方,半晌憋出这么一句。

王婶儿提高了声量儿,力图撮合侄女和苏家这门亲事。这眼瞅着苏家要过好日子了,侄女儿嫁过来可就享福了。

“那怎么行?那不是摆明了让她偷么?”

把兰花给拉上,是为了减少大家对他的怀疑,兰花比他大,在这件事上,大家自然会认为出力最多的是她。

这声惨叫,却是大牛的。他跑的太快,根本没有想到前面有坑,这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好在,柳娘是靠在坑边,不然肯定被砸昏过去。

“银芒的特点是什么?”

“什么?这是为什么?”

有了大娘一家作为前车之鉴,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每回出场的都是女人,不知道苏家的男人们是个什么德行?不过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儿,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苏末默默地接过这五个瓜子,彻底语不能了。

沈清河看准百会穴,银针在手里一闪,就要刺下去,却现床上的人面色灰白,冷汗直冒。他微微皱眉,这下有些麻烦了……

书房里,最先吸引苏末的不是那一本本厚厚的书籍,而是架子上一个一尺来高的玉人。那玉人是个男子模样,雕刻之人手艺十分绝妙,将他的美丽完完全全呈现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雕像有些眼熟。

随手在溪边捡了根细棍充作鱼竿,想一想,还差了鱼线,他索性把绑头的细绳解了下来,三两下在竹竿顶端系紧。竹竿一甩,他就在溪边煞有介事地钓起鱼来。

“来五碗。”

秀娘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老实说,家里也实在是缺劳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兰花年纪虽小却很能干,能顶半个劳力呢!

稍稍后退一步,苏末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热的妇人,柳叶眉,瓜子脸,杏仁儿眼,薄嘴唇,虽说有点儿上了年纪,还是很有姿色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精明劲儿,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刻薄。

苏末下意识应着,眼睛却已经不够用了,有一句话兰花没有说错,这里真的很漂亮。

“小弟,是二姐不好,不该那么说……那只是二姐用来打赵婶子的借口,不然她是不会死心的。”桃花脸上露出疼惜的表,小弟果然在为这件事自责,之前看他的表,就有些不对了。“你看这只蝴蝶漂亮么?”为了彻底解开小弟的心结,她决定把自己一直以来藏着的秘密说出来。

粥难喝的要命,苏末勉强自己喝了半碗,就再也喝不下去,这是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最难喝的粥。让他诧异的是,兰花看着剩下的粥,那眼神儿是渴望吧?

苏末无语,唯一安慰的就是秀娘没有给他梳辫子,或许以前的翠花有抗议过?

“娘为什么要生下你?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这下我们扯平了。”

“我,怕是要死在这儿……”

柳娘半倚着儿子,泪水又开始哗哗往外淌。转眼却看到小杂种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腾腾抛到了里屋。怎么看,那笑容都不怀好意,她这心里不由有些毛毛的。

“大娘,不怕,我之前在医馆见过,那些失去知觉的人啊,只要扎几针就好了,可神了。”苏末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他娘用来绣花的小针,笑得一脸“天真”。

明晃晃的绣花针,针尖闪着微光,这要是扎进肉里可想而知。

“我——”

柳娘不由打了个哆嗦,那笑容分明就是说——只要你敢晕,我就敢扎。

“去,别胡闹!”秀娘淡淡斥了一声,又看向柳娘,“瓜苗我留下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扶着我。”

柳娘挣扎着站起来,冲着自家男人嚷道,心里的邪火总要找个地方泄出来。

她本来想着死皮赖脸把欠条给要回去,哪知道遇到这么个小祖宗,真要让他拿着针扎下去,这就算没病也要给扎出病来。

“……”

苏诚一个大男人被这么呼来喝去心中也有气,只是看媳妇还病着,咬牙忍了。

从进屋到离开,闷着头一不,摊上这么个媳妇,又有什么办法?

哪天忍无可忍了,他就,他就——把这婆娘给休了!

“唉哟,笑死我了!”兰花歪倒在椅子上,笑得差点儿岔气,“小弟,你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苏末淡淡地看过去,一本正经地道:“三姐,你要是不舒服,我也给你扎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