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

“慢着,你先写一张放弃妞妞的文书,从此两家再不相干。”

等小孩儿看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礼貌梳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不悦。

秀娘正好听到俩孩子的对话,立刻点头赞许道,还是孩子想的周到……

柳娘那心思也是十八弯,哪有不明白的。如果是以前她铁定愿意,可现在么,况不同了。以后大牛少不得也要找一个镇里的媳妇儿,王婶儿的侄女还哪里看得上?

桂花笑着安抚弟妹们,有人看着,她不相信大娘还能明目张胆来抢?

桂花本来以为小弟他们一定是闯了什么祸,本来想着安慰几句也就算了,却没料到听见了一个了不得的事。这么多年来,只有少数人栽培成功的瓜苗,真的被两个孩子误打误撞做到了?

“娘——”

“银芒,生长在北海树林,喜阳,因为吸收了一种特殊矿石,剧毒无比。”

其实,他这个姐姐,虽然不比桃花明艳照人,却自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秀端丽,气质温婉很让人舒服,苏末第一眼就很有好感。

苏贵在一旁连连附和,无论如何,周玉莲也算是他的弟妹……再者,他可不想参加到女人的“战争”里去,那些抓头撕脸的招数,一个大男人可使不出来。

“那,就给你五个。”

苏末有些讶异,不是要扎针么,怎么突然聊起天来?但是看到他收起银针,心里感觉好多了。

“知道了。”

沈清河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两姐弟,起初也没在意,只是看这孩子好像根本不会钓鱼,这都一盏茶的时间了,他居然还坐着一动不动。

桃花见状,也跟着道,知道娘这么说是心疼钱了,虽然她也喜欢喝,但也不是一定要喝。

儿女这么懂事,苏贵心里比喝了蜜还甜,稍微盘算了一下,许诺道。

这才刚走到桌前,就被拉到了一个香喷喷的怀抱里,苏末还没缓过神儿,脸上就被重重地亲了一下。

清澈的小溪环绕着竹楼蜿蜒而下,波光粼粼,鱼儿清晰可见。许是少有人来,这里的鱼也分外肥美。河边青草地上,一个老头儿正在钓鱼。

桃花招招手,示意弟弟过来,在他头顶安抚地摸了几下。这个弟弟,其实很早熟,对于周遭也很敏感。以前他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肯说,现在好不容易肯走出一步,不能让他再退回原来的壳里。

“再睡一会儿吧!”

“乖,出去吧。”

等等,有什么不对,刚刚她们的对话好像有点儿别扭——文绉绉的,跟古人似的。

“当当当——”

“你做的很好,常家商团在全国都很有名。”

那人在榻上坐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可苏末神奇地感受到他周遭所围绕的低气压,想也没想地安慰道。

“我只是把祖上的基业扩大。”

常昊的心一下好转,难得谦虚地道。事实上,常家的生意,真正得到展,靠的全是他。

“哼,臭小子,根本就是掉到了钱眼儿里。”

沈清河在书房门口站了有一会儿,本来是好奇某个闷葫芦也会“聊天”,这时候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清河,你还真是记仇!”

魏恒尾随其后,想起几年前爱人碰的冷钉子,真是忍俊不禁。

“我早就忘了,再说我现在收的这个徒弟比他强百倍。”

沈清河脸微红,仍是硬着头皮道,强百倍什么的只是信口说说。死混蛋,就爱看自己出糗!

“是,是……”

看到爱人这幅神态,魏恒恨不得立刻就抱在怀里狠狠亲两口,只恨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再把人吓跑了可怎么办?

后来苏末才知道,常昊差点儿做了自己的师兄,不由感叹命运的神奇!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沈清河瞪了那两人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他这里可不欢迎闲杂人等。

“只要你跟我一起走,随时都可以。”

魏恒张扬的个性遇到了沈清河就施展不开,此时再次旧事重提道。朝廷里事多的很,皇帝已经写了几封加急文书催促他回去。

“……”

沈清河不再说话,他心里也明白,魏恒耗不起——在他的心里,始终装着庙堂和皇帝,魏相爷绝绝对对是个忠臣。

“我说常昊,咱什么时候走?”

华飞宇趴在桌子上,无聊地转着茶杯,人家相爷跑来是追“老婆”的,他还窝着做什么?好吃的,什么都没有,自己都快闷的霉了……听说江夏城风景秀丽,美人也多……

经好友这么一提,常昊也觉得自己呆的时间长了点儿。一开始是担心魏恒和沈清河会闹出什么事儿来,看现在的形也该放心了。

往常巡视商团,他在一个地方从来不会超过半月,更何况张管事是个人才,把一切都经营的很好,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自己费心的。

可是,看到不远处拿着水瓢正在给瓜苗浇水的小孩儿,他淡淡地道:“商团里种植寒瓜的进度一直停滞不前,如果他真的能成功……”

常昊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对于苏末的况已经派人了解的很清楚,理智告诉他成功的可能很小,但感却占据了上风——说不定小孩儿真的能成功呢?

“那你也没有必要亲自看着吧?随便找个人就行。等真的成功了,你再来也不迟。

华飞宇手一抖,茶杯差点儿转到地上,好友什么时候这么不开窍了?他一直不走,就是因为这个?

“可是——”

拒绝的话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可是什么?他根本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很忙,商团里等着自己处理的事很多,马上快要十五了,到时候会更忙——家族的祭祀从去年开始就由自己主持了……

“师傅,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苏末一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人,上面的穴道他已经了然于心,即便是闭着眼睛他也能说的丝毫不错。

“不会。”

沈清河先是一怔,然后微微笑了起来,他这个徒弟平时看起来挺洒脱,在乎的事也不多,但如果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就说明那人对他已经极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