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欣一直低着自己的头不敢抬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是找老纪吧(老)?”没等朱丽欣开口,杨大宝就接上了话茬。

“好些了吗?”

她为牛晓边的事不停歇地奔波着,医院——派出所——看守所——医院,说好话、陪笑脸、哭诉、求情,遭尽白眼,受尽冷落,却连牛晓边的面也没见上一回。

“是公安还是检察院的?”

“报告政府!知道!”

“谁他妈让你坐了?蹲着!”矮个秃子在一旁叫唤道。

菲菲不可置否地笑笑。

“公主不敢当,野丫头倒是挺恰当。那天有些冒犯,今天有些冒昧。”

“我是在怀疑自己的道德品质!”

矮个秃子从地上爬起来,瞪眼怒视着牛晓边,却不敢轻易再往前去跟他交手,嘴里在向疙瘩脸求援:

牛晓边盯着矮个秃子的秃头看,就这么一直看着,不说话。

“怎么会弄成这样?”朱丽欣显得很是焦躁不安。

“我是他老婆,叫朱丽欣。”

牛晓边冲警察笑笑,扔掉手中的菜刀,走到一个浇灌花草用的水管跟前,洗洗自己的手和脸,然后直接走到警车跟前,自己打开车门,上了车。

苟菲菲想不通自己居然能与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

“那有什么啊?我又不嫌弃你!”

“昨晚你怎么回事啊?”

“不和你说话了,我困了,想睡觉。”

“你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守一辈子秘密的。”

西雨点亮拿在手里的打火机,往自己脸上照,牛晓边这才看清楚西雨脸上的几处淤青。

“只能是这地方了!如果你心里还有我的话,你就先看我一眼,然后再跳下去,如果心里没有我,你就一闭眼直接跳下去好了!放心,我绝不拦你。”

牛晓边骂自己缺心眼。

“在他刚买的一套别墅里。”

“约翰,快告诉姑姑,你是怎么把爸爸搞成这个样子的?”

“知道为什么请你到这里来吗?”

“说你妈妈这两天不舒服。”

菲菲想了想说道:

“我不要听你解释,你们的事我什么都知道!”

“不会吧?”杨大宝故作惊讶,“她把店铺给转手了?这怎么可能呢?她人会去哪儿呀?她还从我这里借过不少钱呢!”

杨大宝嬉皮笑脸地说道:

“那你们可以去劳动部门投诉我!”

苟壮壮看一眼约翰,脸上没有表情。

“不会的,爸爸最喜欢约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