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欣说不用了没事的。

她是在酝酿着接手一个更大的店面,她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把自家的生意做大做强,这之前她一直在筹措资金。

牛晓边使劲掐了自己的人中,以使自己的神经状态不致完全错乱,身体反应也逐渐恢复正常。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间原本属于他而转眼间却易主别人的店铺。走出老远,牛晓边还不忘回过头来再看一眼店铺的门头招牌。

孟大萍一脸迷惑地看着苟菲菲。

“嫂子你别这样,我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

“男人场子上的规矩,入席三杯酒,嫂子先喝为敬了!”

孟大萍上前去拉着苟菲菲的手,显得很是热情而又不外气:

他认为楚汉争霸就好比自己与杨大宝打架一样,只不过刘邦与项羽是打群架,自己跟杨大宝是单挑,他们是为了争地盘,自己跟杨大宝是争……牛晓边不愿承认是争女人,这种女人有什么好争的?要争也是为自己争口气罢了。

“结果发现,自己仅仅是个精神强者。换言之,不过是一个精神乌托邦摆了。”

“不为什么,就想听你说话。”

“是你吗?”

朱丽欣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束手就擒,是看上了他的相貌、才能、还是财富,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与她重温旧梦颠鸾倒凤?

“你忙你的,我这样会影响你吗?”

牛晓边把脸伸到穿衣镜前,手里拿一根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描着脸上的几道抓痕,然后再重新换一支碘酒棉球,对着自己的眼圈画着,其动作已操练得相当娴熟,犹如一位上了客人的小姐在出台前忙着给自己化妆。他脸上的抓痕已经结疤,眼圈的青紫在逐渐褪色。

“就问问她怎么个离婚法,财产房子什么的怎么分,约翰归谁,你这十几年的损失拿什么弥补。”

到了这份上,苟壮壮也只得委曲求全了,尽管他觉得自己活得非常的压抑。

她的科长是一位从部队上退下来的营长,老家也在农村。两个人一来二往,不明就里地就成了老乡。过几年“老乡”提了副主任,孟大萍就成了副科长。后来“老乡”去了某县任常务副县长,孟大萍就去这个县的某个乡挂职副乡长。“老乡”从县人大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孟大萍已经是这个乡的党政一把手了,副县长位置指日可待。

“哦,大宝呀?”菲菲妈赶紧走到苟菲菲跟前,边从苟菲菲的眼神里找信息边给杨大宝通话,“我说大宝啊!不是妈说你们,你们这俩孩子怎么回事呀?”

关机,又是关机!难道你就不会换一个新招?杨大宝感觉又气又怒又可笑。抛掉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以度步的方式来泄火。

杨大宝真的在计划着与苟菲菲离婚。

“你问我什么?”保安没有反应过来。

苟菲菲摇摇头。

“我不知道!”

杨大宝的这一举动差一点又让牛晓边乱了阵脚。按照牛晓边这次的设定,他将一杯酒泼向杨大宝,杨大宝肯定会迅速做出反应进行反击,这样他就可以顺手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砸向杨大宝的脑袋,他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不把杨大宝击倒在地他是绝不会停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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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晓边突然找到了一种自身价值回归的感觉,这里瞬间所发生的一切与他牛晓边有关的事情或事件、以及每一件事所取得的成就和达到的效果,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牛晓边把自己的思维慢慢地往前推进了一步,却一下子又触到了疼处,曾经的他曾经是那般的窝囊、猥琐、缺乏自尊、人格尽丧,若缩头乌龟般可怜。前前后后做一比较,两重天。

“谁是流氓?”

“你什么意思?”牛晓边瞪大眼睛问道。

“尽瞎扯白,这里面怎么可能发生奸情,它顶多也就是个酝酿奸情的场所而已。往下猜。”

“脸上写着的呗!”女孩说话间赶紧把目光从牛晓边的脸上收回来,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干嘛要等到明天呀?现在咱就把活做齐了,省得明天谁再反悔!”朱丽欣说话间已经把一纸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摆在了牛晓边面前。

“需要求证吗?”

这句话问得让杨大宝猝不及防,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回答起来两难的问题。如果说打过电话,只能证明自己在怀疑苟菲菲;如果说没有打,这时候突然回来了,于情于理更说不通。关键问题是自己选择回来的时间不好作出解释。更关键的问题,这是不是个套还说不准呢!

牛晓边再一次乱了方寸。他认为这是一个挺严肃的问题,怎么就这么轻易地从你朱丽欣的口里吐出来了呢?而且……而且即使离婚,一般像这种情况下,首先开口应该是我牛晓边而不是你朱丽欣,这样于情于理才说得过去的。何况牛晓边还从未思考过这么复杂化的话题呢!

苟菲菲笑了,很羞涩那种笑。然后低着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