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菲菲不可置否地笑笑。

“你们是不是——?”

孟大萍说完,端起桌上的酒又连喝两杯。

紧随苟菲菲后面跟过来的秘书模样的人赶忙上前给孟大萍解释:

牛晓边一开始挺佩服刘邦,佩服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那种精神,认为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这大概是和牛晓边目前情况差不多的缘故吧!

“很简单,因为我是被统治者呀!”

“是不是我废话特别多?”

她更不可能自己主动回到家里去,那样将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而且从此以后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将会一落千丈甚至永世不得翻身。这话不为过,苟菲菲了解自己的男人杨大宝。

牛晓边会不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自己接下来是与他斗智、斗勇、还是斗法?

这次的牛晓边已经给自己设置了防火墙。他时刻在告诫自己,来自朱丽欣的关心爱护以及温柔,对自己绝对不是慰藉,而是考验。朱丽欣突然而至的态度大转变,也许预示着她的阴谋即将升级,抑或新的阴谋正在酝酿,不久就要拉开帷幕。

做完了这一切,牛晓边又拿出半瓶高度白酒,往一只小碗里倒一些,用打火机将碗里的白酒点燃,然后用手蘸着燃烧的白酒,往自己的脚踝上抹去,碗里、手上、脚踝上的火苗同时在燃烧,烤得牛晓边不停地往嘴里吸冷气。他的脚踝肿胀着,行走困难,步履维艰。

“她不是最怕影响她的政治前途吗?我就不信……”

孟大萍的那位“老乡”退位,让苟壮壮似乎看到了一缕曙光。可令苟壮壮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出翻版的闹剧又开播了。

还真就争得了一个指标,去市属的农委上班。但指标只有一个,谁去谁留,当然是苟壮壮说了算。

“妈,菲菲都给您说什么了?您千万别听她瞎扯,我们好着呢!您不用操心。”

杨大宝认为这事不事张扬,必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时机不成熟或者没有更好的运作手段出台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一切的一切必须围绕着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的财产而进行,以最低的成本、甚至零成本把离婚的事儿给办了。

“请问你是这里的业主吗?”

“所以说,你应该清醒地意识到,你现在手里的筹码已经不多了。”

“恕我直言,就你目前的这种情况而论,完全是生存在一种封闭的自我蒙骗状态中而不能自拔,个性被压抑、思想被禁锢、自由被限制、悸动被蹂躏、被扼杀。”

此刻的牛晓边马上告诫自己必须停止一切思想活动。因为自己一有思想活动,就有可能中杨大宝的计,就有可能重复刚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出农夫与蛇的故事。自己与他只可斗勇,不可斗智。

苟菲菲把电视关了,坐在沙发上一边发呆一边生气。

想到这里牛晓边的内心又开始酝酿火气,对酒的细细品味变成了狂饮滥酗,他倒了满满一高脚杯洋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迅速提升了他的自信。

“那你以后就说我是你哥哥,看他还敢欺负你!”

“散了就是散伙,散伙就是散了!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认为这倒是个不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