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手里捧的就是一本描写楚汉争斗的书。

“我是不是把话题给扯远了?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曾经试图努力去做强者,这是对每个人意志力的最直接考验。强力意志源于生命,归于生命,它就是现实人生,人生虽然短暂,只要有强力意志、创造意志,成为精神的强者,就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历史与文化是少数强者创造的,他们理所当然统治弱者。”

“为什么?”

如果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耗着,对她苟菲菲又预示着什么,她心里同样没底。

他想象着朱丽欣牛晓边夫妇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是正在斗架、斗嘴还是斗气,是准备和好、离婚、还是得过且过?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最管用!再说了,这算什么伤啊!”牛晓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时此刻的牛晓边已经没有了怨,全成了恨。他虽然待在家里,但斗志不减,只不过暂时丧失了战斗力摆了。

“还能做什么?她也太不把你看眼里了吧!”苟菲菲的话里带着不忿。

他们在公众面前一直扮演着楷模夫妻的角色。

当时苟壮壮家唯一能攀上点关系的,也就一位远房的姑父,在市政府当差,官居九品,这对于苟壮壮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够壮门面的了,对孟大萍更是如雷贯耳。

“妈,我是大宝啊!”

于是,杨大宝想到了离婚、想到了重组。

杨大宝凭借自己犀利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已经扑捉到苟菲菲近来行为异常、行动诡秘的信息。杨大宝认为这并非是一件坏事。杨大宝甚至还萌生几分窃喜额外夹带一些兴奋。杨大宝热切期待着事情尽快明朗化,他需要这样的素材,出之自己老婆身上的真材实料的证据,将铁证如山的把柄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将使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来得更猛烈一些。

问话的保安被杨大宝搞得想笑笑不出想怒不敢怒的样子,站在那里接不上话茬。

“因为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是别人赐予的,或者说是你拿自己的自由和幸福兑换的。一旦别人不再赐予了呢?一旦这种等价交换的等式不成立了呢?这些你都想过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苟菲菲眨巴着长长的眼睫毛问道。

“兄弟,还生哥气呢?”

苟菲菲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朝着门后狠狠地“呸”了一口:

牛晓边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用高脚杯慢慢品味着那瓶洋酒,进入沉思状。

“傻哥哥,你还嫌为我做得不够啊?”

“算了!”女孩叫住牛晓边,边思考边说道,“既然这样了,我看倒不如散了的好。”

“谢我什么啊?我又没为你做什么,还趁机喝了你那么多酒。”

“像吗?”牛晓边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么说,那小店就算是我一个人的了?”牛晓边觉着这样挺好玩。

这是杨大宝没有料想到的,搁以往每到这一节上,苟菲菲要么去忙自己的事了,要么已进入梦乡,要么厌倦地用手堵上自己的耳朵。而今天苟菲菲却瞪大眼睛似乎听得津津有味。

“那你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呀?”苟菲菲显得精神十足。

杨大宝走进卧室,闻到一股酒气,打开灯,才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半瓶酒和高脚杯,他拿起那半瓶酒,在手里晃着,测着里面的份量,揣摩着苟菲菲的酒量,回忆着他最后一次喝这瓶酒剩下的余量,顺便扫视了一眼床前的那双拖鞋。

——朱丽欣有难言之隐,苟且之事源于被逼无奈。

“当然啊!这是肯定的,你是谁呀!形容不恰当你别不爱听,红颜知己啊!”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