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壮壮与孟大萍早年毕业于同一所农业大学。回到这座城市,按当时的说法叫做引进人才,但人才也分三六九等,因为这毕竟是个看人下菜的社会。

“妈,我来替你忙,你去接电话。”

真正的起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苟菲菲总是怀不上杨大宝的孩子,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绝对秘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杨大宝曾经不辞劳苦地带着苟菲菲跑遍全国各大城市的各大医院,找过专家请过教授,看过西医瞧中医,然后再看中西合璧,甚至连江湖郎中乡村野医都不曾放过。花出去的钱、或者说被骗走的钱不计其数。苟菲菲的肚子如今依然空空如也。

这时候另外半栋楼的住户基本上也被搞醒。

“你在这里做什么?”小区保安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杨大宝问道。

苟菲菲摇摇头。

等苟菲菲讲完了,他才点燃一支烟,细细地品了两口。因势利导,顺势而为,他的思想空间迅速来了一个大的跳跃,从弗洛伊德直接跨越到了萨特,由潜意识说、泛性论转换到了存在主义上。

杨大宝朝着吧台招招手,吧台送来一只高脚杯。杨大宝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把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这才抬眼看着牛晓边道:

“按说我是不该去管,尽心竭力地陪你在家操练。可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谁让你们是老交情呢!那我去了?”

“有人报警,说这里发生斗殴事件。”

“你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啊?那……那你……干嘛不早说呀?”牛晓边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干出此等蠢事。

牛晓边接过纸巾,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一位女孩子匆匆走来,站在他跟前向着酒吧内的各个角度巡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而又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她的视线在酒吧内折返了两个来回,然后落在她跟前的座位上,顺势坐了下来。

“要不,这房子你住?我搬出去?”

牛晓边虽然没什么心计,但还是个有思想的人。

“其实吧!我压根就没去外地,我去别人家偷情去了,我把别人的老婆给偷了。你还别说,那味道就是不一样。你猜猜我做了几次?两次啊!而且间隔时间相当的短。这对我这个年迈体弱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迹啊!这方面你还是比较了解我的。怎么突然就厉害就威武起来了呢?正在我边做活边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猜怎么着?哈,人家老公回来了,回家捉奸来了,我被人家按着屁股逮个正着。按理说我这时候应该拔腿就跑对吧,可我不行啊!我得分两道程序操作,小弟弟还这那儿套着哪!先拔家伙后拔腿。亏得我平时这事干多了,练就一身好本领,不明就里地给逃掉了。可人家不干呀!人家在后面是边追边喊‘抓淫贼’。眼看我要逃出了包围圈,就在这时,半道杀出个旧情敌,你道是谁?你的前任相好牛晓边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个小冲锋就把这家伙给拿下了……然后,我开着车满大街的转悠。后来我去了酒吧,喝了半瓶芝华士。然后,我瞌睡了,就回家睡觉来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