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宝感觉自己累了,顺势坐在地上背靠着门,点燃一支烟,慢腾腾地抽着。

于是他颇为悠闲地绕着小区遛弯儿撒欢儿,像个猴羔子似的上蹿下跳。

“那你感到自由吗?”

在大约凌晨天还没有亮而即将亮的时候,两人相约重返“倦鸟巢”酒吧。

“来,干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我们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其实苟菲菲也意识到这个时辰的这个电话肯定有其复杂的原因。可她又不便多问而且还必须表现得漠不关心,要不然反倒会被杨大宝揪住尾巴反咬一口。她只得采取那种一贯的回避态度,披衣下床去了客厅。

酒吧老板看看警察,又向酒吧内扫视一遍,然后又往门外看了一眼,回答道:

牛晓边回望着女孩,认真地点点头。

“我有机会说吗?”女孩幽怨地说,“你倒是身手敏捷。”

牛晓边真的被感动了,两行眼泪从眼眶里慢慢溢了出来。

有吧女走过来问她要点什么,她摇摇头,吧女悻悻地走了。

“怎么不可能了?只要我不在乎,你也……”

牛晓边清楚地知道这个家里的所有家当加在一起也值不了几个钱,房子是按揭贷款买的,首付加上已还的款项还抵不上房子总价的百分之三十,而每期的还款计划也正是从那个所谓小店实现的利润中进行列支的。他们的小店前前后后已经投进去了几十万,那是他们家所有积蓄的总和外加东拼西借的资金而组成的一个经济体,既是一个经济枢纽,又是一个债权债务中心。而那些债务又绝大多数挂在他牛晓边的名下。

杨大宝从被窝里坐起来,点根烟吸着,提了神:

“猜猜嘛!”

杨大宝借着酒劲,把车开得飞快。到了小区,他才减了车速,将车灯关掉,悄悄地开到停车位。

朱丽欣还真就抬眼看了牛晓边那么一下,她看到了牛晓边已经浮肿发青的两个眼圈,犹如一双盗版的熊猫眼,几道血痕画在白净的脸上更像一张卡通花狸猫的脸,两者组合在一起活脱一个四不像。朱丽欣实在忍耐不住,进而笑出了声。

“那你来这里的动机与目的是什么呢?”苟菲菲笑着问道,“可以这么问你吗?”

正当杨大宝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之际,这里被规划成了商业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