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呢!你知道刚才被你打的人是谁?”
“可是……”牛晓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向吧台招招手,又要了几瓶啤酒,一一打开,顺手递给女孩一瓶。
牛晓边进了这家叫做“倦鸟巢”的酒吧,一股暖意随即铺满他的全身,使他感受到彻头彻尾的暖和。牛晓边悲怆地认为这家酒吧的名字起得真好。
“不会吧?”朱丽欣的表情显得很惊讶,“牛晓边,我觉得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你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朱丽欣摆出一副放弃前嫌好合好散的认真态度,对牛晓边的说服诱降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娓娓道来:
“这还用问我吗?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吧!”苟菲菲不软不硬地给顶了回去。
这一动作恰被看似不经意的苟菲菲给扑捉到了,她似乎找到了变被动为主动的突破口,佯装生气地说道:
杨大宝试图再次以自己身体力行的经验作出进一步的分析判断,但他失败了。因为杨大宝本人在外面单耍胡混的时候,他可以玩出层出不穷的花样来应对苟菲菲。而单就这一环节上,杨大宝的手机从来不曾关机,杨大宝认为这就好比一出游戏,既然他可以玩的得心应手乐此不疲,他永远不会去选择关机,他认为关机是下下策,关机就意味着黔驴技穷,关机是一步险招,只有玩不转的人才最终选择关机,关机所带来的冒险成本要远远大于待机。
苟菲菲去卫生间洗掉脸上的妆,把头发弄得看上去很乱,然后将房间的灯全部关掉,这才小心翼翼地去床上躺下来。
牛晓边心说这要是进行一下角色转换你朱丽欣还不把我煮吃了啊!这样一想牛晓边就又来了气,但牛晓边马上告诫自己这种时候有气也得忍着,那剪刀还在朱丽欣手里握着呢!
“假如一位农民来这里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必须相信杨大宝是个永不认输的人,他自认为与朱丽欣的通奸成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而牛晓边的意外捉奸也意外地成就了杨大宝,杨大宝认为这是画龙点睛的一笔,这是锦上添花的收获,这是角色成功转换的一次契机,以后在人面前抬不起头的将是你牛晓边而不再是我杨大宝。
“我怎么了?我不就和别人睡觉了吗?事情已经这样了,该怎么着你就怎么着,想发作你就发作出来,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最看不惯你这一副装腔作势的嘴脸了!”朱丽欣拿一支口红对着化妆盒上的镜子往唇上抹了几下,穿上衣服,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牛晓边。
“你想干什么?”杨大宝停下脚步,低声问了句。
牛晓边被一句“傻哥哥”叫得心里美滋滋的,接过话茬说道:
“那你以后就说我是你哥哥,看他还敢欺负你!”
“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哥哥呀?人家信吗?”
“那你就说我是你表哥。反正咱以后不怕他。”
“是啊!有个流氓罩着,我还怕谁呀?”女孩笑着说道。
“谁是流氓?”
“我表哥呀!”
“你别冤枉人,我可不是流氓。”牛晓边一番正经地说。
“我看就是!”女孩故意与牛晓边较真。
“我像吗?”
“像倒是不像,”女孩从上到下对牛晓边一番扫描,接着说,“可你流氓起来,比真流氓还流氓呢!”
牛晓边有些不悦,表情僵硬地说道:
“瞧你,都快把我夸成一泡臭狗屎了。”
“逗你玩呢!你在意了啊?”
“没有啊!”牛晓边赶紧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就好。嘿嘿!突然有了这么一位哥哥,还就突然有了种幸福的感觉。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牛晓边。”
“名字一点都不帅,牛哥,土死了。我叫西雨,够靓吧!一听名字就是个美女。”
“绝对够靓,那我以后就得叫你雨妹了!”
“不准你这样叫!”西雨赶忙纠正道,“你才愚昧呢!”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牛晓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那你送送我吧!”西雨望着牛晓边说道。
“我还得回酒吧去。”
“你疯了啊?你还回去干什么?”西雨惊诧地问道。
“刚才只顾跑了,还没给吧台结账呢!我要放了人家的羊,我可不真就成了流氓!”
“那我怎么办啊?”
“你打个车不就行了?”牛晓边说完,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头招呼西雨。
西雨犹犹豫豫地似乎不愿上车,牛晓边问她:
“你又怎么了啊?”
西雨磨磨蹭蹭地走到牛晓边跟前,低着头说道:
“我兜里没有钱。”
牛晓边掏出皮夹子,抽出两张百元钞塞给西雨。西雨不接,抢过牛晓边的皮夹子,从里面翻出一张二十元票面的抽出来,把皮夹子还给牛晓边,上了车,朝牛晓边挥挥手,出租车向前驶去。
牛晓边刚想转身,出租车却在三十米开外处停了下来,西雨从车上下来,朝着牛晓边跑过来。牛晓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朝着西雨的方向走去。
西雨跑到牛晓边跟前,伸开双臂抱住牛晓边,喘着粗气说道:
“谢谢你!我今天特别开心!”
西雨说罢,在牛晓边伤痕累累的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撒腿跑向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