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边几乎还没有把该想的问题都想清楚了就先行放了手。

男子叫西风,自称作家。

牛晓边几年前处过一个女朋友叫苟菲菲,后来不明就里鬼使神差地演变成了杨大宝的女朋友且发展成了夫妻关系。杨大宝是最忌讳提这段情事的,而牛晓边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杨大宝好。既然杨大宝忌讳牛晓边又不愿追究,那咱也不好意思再刨根问底地去随意抖搂别人的,这段情事姑且放下不提。

面对眼前这幅原始版的春宫图,牛晓边突然萌生一种欲念,伴随着这种心理欲念的愈演愈烈,他的生理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开始膨胀。但这种欲念与膨胀是短暂的,牛晓边清醒地意识到此刻的他必须将一切私欲杂念扼杀在萌芽状态,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愤怒,并且将这种愤怒迅速地爆破、施放,以缓解自己极度不平衡的心理状态,维护那么一点仅存的自尊,如果说牛晓边还有那么一点自尊的话。

杨大宝伏在朱丽欣身上坚持完成最后一套动作,然后意犹未尽地爬起来,顺手抓起床单擦了擦下身,有条不紊地穿上自己的衣裤、袜子和鞋,边打领带边向外走去。

苟菲菲进了家门,在门口将鞋子脱掉,塞到鞋柜的最里端,再从里面拿出另外一双鞋摆在门口,然后手里拿一双拖鞋,赤着双脚跑到卧室,将拖鞋按很随意的样子摆放在床前。

苟菲菲抓过座机电话,翻看了一遍,里面显示一组未接电话,全部是杨大宝手机打来的。她将这组未接电话的号码全部删除掉,并迅速拔掉电话连接线。

苟菲菲找到手机充电器,连接上自己的手机,插到电源插座上。

苟菲菲从酒柜里找出半瓶红酒,用高脚杯到了一杯,一气喝下,然后把酒瓶和酒杯放到卧室的床头柜上。

苟菲菲麻利地换上自己的睡衣,并把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的衣缸里,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自己常穿的衣服扔在床上。

苟菲菲去卫生间洗掉脸上的妆,把头发弄得看上去很乱,然后将房间的灯全部关掉,这才小心翼翼地去床上躺下来。

这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