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说,“你那操性!怎么着,要哥几个给你说说吗?”

我说,“她背着我跟别的男的勾勾搭搭的被我发现了。”

陈燕铁青着脸:“说完了没有?”

我没接她的话茬,“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

陈燕说,“啊?你怎么不早说?今儿我们同事聚餐呢!我这也刚开始,那怎么办?我肯定过不去了!”

陈燕拉下脸推我,“去去去!没个正经的!”不理我自顾自走进卫生间“啪”地关上了门。

阿芬好象也有点兴趣:“去哪儿玩?”

老爸老妈的意思是五月五号就去青岛,这会儿来往的人大概都比较少。我早两天就把票买好了。想到老爸老妈马上要走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一年也见不了两回。老妈对我的疼爱自不用说,老爸其实也是刀子口豆腐心,骂归骂生活上可毫不含糊,每天都不厌其烦地问我第二天想吃什么,别的不说,一个星期早餐都不带重样的。眼看要走了,老爸更是殷勤,嘴里骂骂叨叨的手里活不停。阿芬除了搞搞卫生几乎就没什么事了。

陈燕也说,“就是!我找她签名还爱搭不理的!”

我越发心虚,“哪儿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爸妈也忙不迭地站起身,客套地笑着。老妈锐利的眼神扫了几眼陈燕笑咪咪地说,“这就是小陈是吧?快把东西放下来歇一下。”

阿芬还特热情地劝老爷子:“您自己也多吃点!”还给老爷子夹了一大筷子卤牛肉。

我也嘿嘿干笑几声,“是,还好,主要是勤快,小伢也懂事得很。”

陈燕掐我,“你就吹吧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少时间!”

杨力也犯愁,“那怎么办啊,没辙,回头我再找一人替你吧怎么办。”

我心情格外舒畅,也怪,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我说,“阿芬啊,春天到了,你还没见过北京的春天吧?”

杨力照例是“嘿嘿嘿嘿”一阵淫笑,“那是!干我们这行的没几个撑得住门面的哪行。兄弟看上谁了回头跟哥哥说,哥哥利用职权保证让兄弟遂了愿。”

阿芬居然笑着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在家呆着挺好的。”这丫头真是没追求,出去玩都不乐意。不过我也就开开玩笑,她真要去我还没法带呢。

孙大炮很无辜的样子:“怎么我这不叫正事了?现在满大街不都是按摩院洗浴中心什么的吗,也没见谁出事。再说,咱也不见得非得弄那调调,咱搞点儿正规的不行吗?不雇小姐了,雇几个盲人!”

我一想正好到中午了肚子也饿了,再说也逛得差不多了,就出去吧,盛情难却,跟杨力两口子找个地儿吃饭去。陈燕喜欢凑热闹,很是积极响应。

陈燕不高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省钱也不看看时候?你也不怕冲撞了神仙?”

我和孙大炮面面相觑。我轻轻搂住陈燕,另一只手拉过阿芬坐下来顺势也搂住,拍着她们的肩膀不停地说,“好了好了,今个儿是过年,不带这样的啊。在过俩小时就新年了,有什么伤心难过的都丢到脑后去啊,多想想高兴的事!”

孙大炮的这种反应让我有些奇怪,正常情况下他应该破口大骂才对。我忽然有种感觉,孙大炮好象是动真情了,他对我的话可能不以为然但他在乎起张红的感受来了,男人在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不愿意丢面子的,自己丢面子是小事,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丢面子是最让男人难受的了。

我赶忙抢先说,“我说,叫你趁这几天琢磨琢磨弄几个新菜式出来,大年三十咱们吃点儿新鲜的。”

我靠跟女人没法讲道理。我不说话。

老妈生气,“你还真是的,有本事得很啊,我跟你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请保姆,你还请个保姆真是的,你自己就不晓得动手啊,吃了困困了吃的啊!”

我有些不信地看着她俩,“不可能吧?她一准是想着什么花样了想回来整治我……”

我说,“你也真是,至于嘛,我不就是喝多了嘛,说些狂话做些狂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要这么认真就没意思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得,不早了睡吧啊。我说你刚才就一直坐在这儿看着我?吓我一跳。我刚才一睁眼看见俩眼珠子发着绿光我还以为狼进来了呢。”

我这会儿早就把一切置之度外了,意气风发,二话不说抱着阿芬,端着酒的胳膊从阿芬背后绕过去凑到嘴表一干而尽。

我妈说:“你不家来算了,过几天我跟你老头子一起到北京去跟你过年,叨!”

陈燕笑盈盈的眼睛里满是暧昧。突然迅速将双腿打开停了几秒钟又迅速合上。

靠,还拽上了。我没好气:“你爱去不去,看着办吧。”

张红脸红了作势要打我。

女医生铁青着脸大步流星走开了。

阿芬耷拉着个脸:“大哥生病,就吃这个。”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铃响了,紧接着陈燕的大嗓门就传过来了:“阿芬你在家啊,你大哥呢?我过来看看,他还没死透吧?……”

屋子里格外的静,只听到自己和阿芬的呼吸声。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还是阿芬反应过来了,“大哥,好象停电了,你看那饮水机灯都灭了。”

陈燕很淑女地粲然一笑,“不觉得。”

我说,“我知道了。那行吧,以后咱俩就保持一种纯洁的关系。我是说纯洁的肉体关系。”

陈燕板下脸:“又没正经了!”

我继续嬉皮笑脸,“咱可说好了啊,以后你要是想那什么了记着找我啊。……别乱扔杂物!……还有,你以后嫁了人想搞搞婚外恋什么的,也一定要第一个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