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倒算不上,若不是你们没理在先,只怕我是说破了嘴也说不过你们。我虽不认识你们,可是我也知道你们映府的七爷可是个大名鼎鼎的好人,你说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手下在外面骚扰民宅,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们?”霜儿挑了挑眉,摇着头,沉默了会儿道。

霜儿望着那片白愈行愈远,再抬头望了望天际的那片白色,“祁焰,你觉得那个七爷好看吗?”

几滴雨滴从天划过,随即又变成绵延不断的细水长流,四目久久相对,曹丕缓缓收了剑,月华隐去,四周漆黑成一片。曹丕,你是个男人,你要拿得起,放得下。眼前的女人纵使再怎么好,她不愿与你相伴,你又何必苦苦追逐!他深深的闭上眼,半俯过身,凝神再看了霜儿最后一眼:“我放你三次,下一次,我便不会再对你有所眷念了!”

这个……这个怎么解释?历史书上是这么讲的,她又怎么知道曹操是怎么想的?

“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是!”曹丕笑得很平静。

“嗯。”霜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

文若琳赶紧摆手:“当然不会,小的僭越了。”

见喜儿一直瞪着一双杏仁眼望着自己,霜儿道:“你可还认得我?”边说她边往喜儿身边靠去。喜儿一听,觉得那话有些熟悉,抬眼仔细看了她许久,越看越觉得熟悉,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霜儿不觉在心里感叹了一回,这女情郎意眉目传情在古代野史上素来有记载,只是她来古代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笑着说:“你对司马奕倒是情根深种。”

舒服睡了一觉后,有人轻轻在门外道:“韦大夫,您醒了吗?”

两人奔过清澈的河水,窜过密郁的丛林,迈过重叠起伏的山川,终于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停下。霜儿还未回过神来,曹衮已抱着她从马上跳下,而且以他的姿势,他根本就没打算让两人安全落地。终于,两人顺着草坪一直呈直线性的翻滚。

司马奕猜他是来找霜儿,道:“他在里面,是不是尊夫人的病虽然她诊治?”

想到这里,她忍住了心里的惆怅,这里的人,这里的物,貌似也不简单,为何她总是接触一些不简单的人事?她失望的打算起身,谁知身子被人骤地一拉,又重新回到凳子上。霜儿怔了怔,失神地看着祁焰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带着愧疚,还带着几分自责。

文公子将他的话全当作是屁,冷笑着说:“你能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之前行兵作战,都以面具示人,可是我曾亲自去过袁将军府,你应该还记得我,你我还有过交臂之缘!”

司马奕一听,手暗暗敲了个响指:“谨听大人吩咐。”

霜儿整理好心情,换了男装到前堂坐诊。祁焰已如磐石一般坐在一旁了,霜儿朝他礼貌性的笑了笑,他一怔,转头过去。

“说话放尊重点!”霜儿冷眼一眨,反身后退了一步。

霜儿怔了怔,顺声望去,竟看到拂儿跪在对面,一脸无措的望着行人。过往的好心人放下一文钱后走了,拂儿感天谢天,这场景好不可怜。

霜儿朝她拱了拱手,笑着说:“我先有事,等以后再叙!”言罢,霜儿赶紧命马车夫快马加鞭,逃离危险地带。

霜儿冷着脸:“我这么讨厌它,怎么会把他藏起来?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霜儿说完,佟容就更糊涂了,扭过头看着祁焰:“那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他无声的站起身来,没有多说话,只是转身想要往回走。

霜儿笑着说:“能量是供给人类生命活动必不可少的东西,你们说话微笑走路打仗,这些都少不了能量。”

霜儿笑着摇头:“医者行医治人,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用这样。”两人简单客套了一番,夏侯充救人心切,赶紧迎霜儿去了夏侯府,而为了确保霜儿的安全,祁焰则又一次做了临时的保镖。

这个丫头,眸光清澈如水,霜儿心疼的半蹲下身,用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脸庞,如果条件允许,她真想领她回家。霜儿叹了一口气,笑道:“哥哥以后有空的时候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再给你买你喜欢吃的糖葫芦。”

拂儿的爹好赌如命,所以拂儿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两人熟练的绕过几个弯后终于在一家赌场门口停下。拂儿奶气的声音道:“哥哥,我阿爹肯定就在里面!”

司马奕回头望了霜儿一眼,霜儿摇了摇头,这安胎药岂得随随便便给人吃?

“你……”夏侯充被强行按了个儿子头衔,气得面色紫。“还杵着做什么,把这臭小子给我抓起来,把他往死里打!”

司马家的后院倒很清悠,几排篱栏精神抖擞的立在两旁,篱栏里种着黄瓜,这种种田风格,她倒是很久没有接触到了。正想着,司马奕停下步子:“我爹就在里面。”

司马奕撇了撇嘴,手指狠狠敲了敲佟容的脑袋,“你这个马屁精,尽知道说好话,刚才你跑哪去了?”

司马奕敲了敲那小二的脑袋:“佟容,教过你多少遍了,做人要学会察言观色,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与这姑娘相识么?”

历史,终究是历史,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它应该行驶的轨道行去!

“你别骗我了!不只你,还有你身边的玉阙和子衿,都是线子,还包括你梨香院里的龟奴!”霜儿只是猜测,没有实际根据,可是随着她话的说出,她愈相信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茹娘和玉阙子衿大有来头!那个看似不起眼的矮龟奴,其实也颇有深度。

霜儿淡淡笑过,依旧回头望着窗外的风景,有的时候井底之蛙其实也不错,至少比较快乐!两人对望了一番,子建满心忧虑地走到她跟前,单膝跪地,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霜儿一怔,问道:“三公子?”

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茹娘见她有些失望了,赶紧扯着她的衣裳说:“我们梨香院里有一个下棋高手,你若有兴趣,以后回来,我让他教你!”

子衿和玉阙回屋准备去了,霜儿和曹衮各自对望了一眼。曹衮笑着说:“你放心好了,这两个人,必有一人能登堂入室。”

非儿道:“姑娘,现在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