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眼神凛冽的划过,想要从霜儿眼中看出端倪。听祁焰这么一说,霜儿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低下头。曹丕不是自己应该触及的梦,她要狠,哪怕此时自己的心真的在滴血。“大公子,此生,非祁焰我不嫁,还请大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历史上说曹家攻破邺城后便会定都邺城,现在若去邺城的话,只怕又会遇到曹氏一族。霜儿记得以前看历史书时曾看到操攻邺城而定都的字,不觉有些反对。可是祁焰分析道:“汉皇在许都,曹家素来挟天子以令诸候,他又怎么会抛弃许都,而去邺城呢?”

甄宓一曲罢了,便有别的女子献舞。甄宓缓步走到曹丕跟前,浅笑道:“大公子,宓儿刚才所奏之曲可好?”

曹衮顿了顿,忽厉色地瞪着她:“你真的欠我的!”

“你不相信本公子的话?”曹丕突下狠言,目光犀利的瞪向文若琳。

那小子一听霜儿和喜儿是老相识,仔细盯着霜儿看了一眼,忽想起什么,匆匆的转身离去。

原来夏侯青这丫头暗恋司马奕?

说罢,带着霜儿和祁焰各自去了自己住的地方。霜儿所住的房间靠近夏侯充,环境清幽不说,而且花草鸟语,好不舒服。霜儿见门外几排紫藤很好看,便问夏侯充能不能种植别的植物,夏侯充自然同意,于是霜儿打算在门外种植了一些药草。

霜儿不自在地嘿嘿一声,这时曹衮总算有些反应了,猛地一下驾马飞驰,那度,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霜儿以前骑电瓶车的时候总以为车那是相当的快,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古人的马完全不比车慢。

司马奕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佟容缓悠悠地去将银子打包好,正准备说话时,却听到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是夏侯充。以前夏侯充对他态度不太好,现在两人见面,倒是有说有笑,和气生财呀。夏侯充望了一眼:“已经打佯了吧?”

心情又呈直线下滑。霜儿不禁觉得有些委屈,人生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而她却在忽然之间遇到了那么多的事,前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一个小小女子,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司马奕嘟了嘟嘴,一副听不懂的表情:“什么袁公子,什么邺城一别?本公子姓司马,名奕,字仲达,亦仁药铺的独子,现于颖洲书院读书,乃当世才子,虽比不过八斗,但比七斗有余!”

霜儿在心里一直感叹一直感叹,司马奕则在旁边沾尽美人恩。霜儿这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不由得从心里鄙视起他来:“我说兄弟,你能不能不要老这么粘花惹事,我们是来找喜儿姑娘的。你快点喜儿姑娘!”

霜儿也知道自己的话太过唐突,可是祁焰的反应她是断然没有想到过的,心里虽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误,却也有些失望。这些天里,祁焰一直跟着她,他给她一种安全感,让她误以为自己可以对他予取予求,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处于一个自恋状态。

霜儿打算疾步而走,哪晓得王大才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她,横手一抓,正抓着霜儿胸前的衣袍。王大才感觉到她胸前的酥软,仿佛现新大6般招呼自己的同伙:“哈哈,原来恩公你是个娘们!”

夏侯充准备的马车已在门口候着,霜儿正准备上马车,却听到某女娃奶气的声音:“哥哥,行行好吧!”

兰芙笑着看着她:“韦大夫,总算让奴家找着你了!”

佟容撅着嘴,点了点头说:“好吧好吧,韦大夫,那只鹦鹉真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祁焰感觉到她的动作,所以迅睁开眼来,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主动先说话。过了许久,霜儿不自在地松了手,转头笑着说:“明晚我一直握着你的手?”从刚才握手的姿势她看出来了,是自己主动握的他,而不是他强行的握自己的手。

霜儿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要给夫人吃这样的菜,饭菜应当清淡一点。夫人的饭菜与常人隔开。”霜儿想了一瞬,在纸上面画了一份饮食谱,里面记载了一颗花生米有多少能量,一个馒头有多少能量……众人愣愣地看着那‘焦耳’,都不懂何为能量。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番,皆点了点头。夏侯充抱拳道:“韦大夫,还记得当初你我曾打赌,当时我输了,我认你做了爷爷,之前我不知理,蛮撞行事,不过如今你若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我定行大礼认你为亲!”

霜儿刚想走,拂儿小手轻轻逮着她的衣袍,奶奶的声音响起:“漂亮哥哥,你会再来找拂儿吗?”

祁焰无神的眼稍稍带起了一丝难读的情愫,他淡扫视了一周,油摊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他揭开盖子一嗅,现油味极香,不觉点了点头……

司马奕似若未闻般走到门口处,双手抱拳,目光懒懒地望着门外来来回回的行人,不到片刻,刚才那桐雀已匆步过来,见司马奕在门口立着,赶紧说:“大夫,你昨日给我的药很见效,我这些日子不方便出门,你再给我一剂药如何?”

霜儿挑了挑眉,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我的好儿子,你难道不知道你老爹我从来不吃酒,要吃酒也得你先吃,哪有儿子逼父亲吃酒的道理!”

司马奕听了,竟然不生气,只是呵呵地看着她。霜儿后转念一想,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跟司马奕简单问了病史后随着司马奕去了后院。

司马奕啧了啧嘴,佟容看热闹过去了,这才笑着脸过来说:“公子,你刚才真厉害,真应该给那丫头一点教训!”

霜儿听出蹊跷,原来是因为司马奕太年轻,所以外面的人都不愿意让司民奕给治病。不过这倒是人之常理,这可是关息生命的事情,谁愿意把自己的命给一个年轻人治!

霜儿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愈行愈远。

茹娘浑身腰板一直,过了一瞬,又平静地呼吸起来,淡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你的话!”

德祖点了点头:“姑娘你虽嘴上说不知,可是德祖看得出来,姑娘你心里有一明镜!”

“……”茹娘继续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