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一听霜儿和喜儿是老相识,仔细盯着霜儿看了一眼,忽想起什么,匆匆的转身离去。

霜儿一听夏侯青的声音,顿时被水呛了一口,夏侯青听见里面有人咳嗽的声音,赶紧说:“祁公子不要生气,我只是想问你关于司马公子的事情,我绝不会担搁你很长时间的!”

说罢,带着霜儿和祁焰各自去了自己住的地方。霜儿所住的房间靠近夏侯充,环境清幽不说,而且花草鸟语,好不舒服。霜儿见门外几排紫藤很好看,便问夏侯充能不能种植别的植物,夏侯充自然同意,于是霜儿打算在门外种植了一些药草。

什么?霜儿心不由得嗵嗵作响,曹衮恨她那是不容置疑的事情,现在他竟然让自己上他的马,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文章?

司马奕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佟容缓悠悠地去将银子打包好,正准备说话时,却听到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是夏侯充。以前夏侯充对他态度不太好,现在两人见面,倒是有说有笑,和气生财呀。夏侯充望了一眼:“已经打佯了吧?”

两人回到亦仁药铺后便各做各的去了,司马奕照例回了后院,霜儿则去前堂见那个黄公子。黄公子见霜儿回来,像得到救赎般冲过来道:“大夫,你总算回来了!”

司马奕嘟了嘟嘴,一副听不懂的表情:“什么袁公子,什么邺城一别?本公子姓司马,名奕,字仲达,亦仁药铺的独子,现于颖洲书院读书,乃当世才子,虽比不过八斗,但比七斗有余!”

晕!霜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将这厮打晕在地!

霜儿也知道自己的话太过唐突,可是祁焰的反应她是断然没有想到过的,心里虽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误,却也有些失望。这些天里,祁焰一直跟着她,他给她一种安全感,让她误以为自己可以对他予取予求,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处于一个自恋状态。

“那是为啥?”拂儿不懂,霜儿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一个简单易懂的比方:“我和鬼面叔叔都是男的,就好像你喜欢吃的糖葫芦一样,两个都是一样大小的圆形,谁也不可能包含谁。”

夏侯充准备的马车已在门口候着,霜儿正准备上马车,却听到某女娃奶气的声音:“哥哥,行行好吧!”

霜儿说完,继续伏案看书笺。佟容一听,急了,大步跑过来说:“你要去哪里啊?”

佟容撅着嘴,点了点头说:“好吧好吧,韦大夫,那只鹦鹉真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霜儿压低了眉头,这气氛真是怪异极了。

霜儿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要给夫人吃这样的菜,饭菜应当清淡一点。夫人的饭菜与常人隔开。”霜儿想了一瞬,在纸上面画了一份饮食谱,里面记载了一颗花生米有多少能量,一个馒头有多少能量……众人愣愣地看着那‘焦耳’,都不懂何为能量。

霜儿皱了皱眉头,抬眼望着司马奕平静如初的笑靥,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霜儿刚想走,拂儿小手轻轻逮着她的衣袍,奶奶的声音响起:“漂亮哥哥,你会再来找拂儿吗?”

霜儿一提到她父亲,小丫头哇的哭出声来,任两个人再怎么劝导也没有用。原来小丫头名叫拂儿,父亲是卖油郎,母亲在大官家里当厨娘。拂儿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比她小两岁,叫冬儿。冬儿因生了病,所以拂儿才会和父亲一起出来卖油。刚才父亲被人叫走了,让她在这里看着摊着,拂儿本来就胆小,谁知又看到了以鬼面示人的祁焰,所以才会当场哭出声来。

司马奕似若未闻般走到门口处,双手抱拳,目光懒懒地望着门外来来回回的行人,不到片刻,刚才那桐雀已匆步过来,见司马奕在门口立着,赶紧说:“大夫,你昨日给我的药很见效,我这些日子不方便出门,你再给我一剂药如何?”

霜儿在堂中坐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便起身去检查药材,刚起身便听到外面紧密有序的脚步声,佟容倒是眼尖,唉哟了一声,“我的祖先呢,那夏侯家的人又来了!”

司马奕听了,竟然不生气,只是呵呵地看着她。霜儿后转念一想,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跟司马奕简单问了病史后随着司马奕去了后院。

司马奕冷眼一眨,目光看向夏侯青,“不要给你脸不要脸!给我滚!”

霜儿听出蹊跷,原来是因为司马奕太年轻,所以外面的人都不愿意让司民奕给治病。不过这倒是人之常理,这可是关息生命的事情,谁愿意把自己的命给一个年轻人治!

霜儿冥思苦想了一阵,那女子见她想不起来,缓缓从轿子里出来:“恩人,您难道忘记我了么?要不是当初你在邺城救我一命,默然我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茹娘浑身腰板一直,过了一瞬,又平静地呼吸起来,淡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你的话!”

霜儿认得这人,杨修,杨德祖,上一次他代曹操解了几何题,曹操对他的小聪明很是不满。

“……”茹娘继续皱眉。

“可是我们不上台的话,大人那边,怎么办?”子衿急得快哭出来了。

“……”霜儿和非儿对望了一眼,终于,霜儿这只老虎没了气势,让两个小丫头下去了。两个小丫头得了令,赶紧起身飞一般的逃走了。

子建笑着过来说:“大哥,现在是不是还要将这不孝不义的人军罚处置?”

两个人正并身走着,只听到旁边有人高声呵道:“你这个浪子,又在胡搞些什么?快给老夫下来!”

曹丕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惊疑的神色。

晕,差点就以为是司马懿了!霜儿一直皱着眉头跟在他身边,见他倒了倒手上的酒壶,长吁了一口气:“又没酒了!”

老妈妈原听到切忌七情六欲,顿时像斗败了的公鸡般啊了一声,后又听到不下半月便见效果,似又像斗败了的公鸡再见到母鸡般呵呵一笑:“那请神医开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