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你敢骗本姑娘吃那个玩意儿,本姑娘现在就杀了你!”说完,拔出腰间的利剑,横斜几下,顿时桌椅尽毁。霜儿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小小女子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厉害的武功了!

霜儿皱了皱眉,正想反驳,曹丕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额,一脸疼惜的模样,食指轻轻按了按她的唇瓣:“傻丫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玉阙顿了顿,仰面看着那人,眼中浮出少有的悲凉神色。她张了张嘴,那人横手一摆,从楼上飞下,脸正对着霜儿。霜儿看到那人脸上的鬼面具,不觉有些好奇。玉阙走近一步,轻轻地跟他说了什么,男子嗯了一声,转头过来看着霜儿,“谢谢你一直照顾着玉阙,后会有期!”

曹丕微微抬起头,手霸道的拉过霜儿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手麻利的将一小小花笼系在她的腰间。霜儿一怔,条件反射的夺过花笼,将小花笼丢到水里。只听得咕噜一声,四周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霜儿觉得这话有理,点了点头,又继续抬头望着窗外。子衿道:“师傅,这大雁飞得自在不自在我们管不着,现在我们得好好想法子,怎么突然间,大人下令把我们四个人都抓起来了!杜夫人中了毒死了,这关我们什么事?”

子衿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泛出少见的柔和之光:“子衿想要大人多福多寿,想要大人体格健康,想要大人心想事成,亦想到大人云开得月,喜事尽沾!”

“你不能走!”子衿已经缓过气来,瞪着双杏仁眼儿瞧着她。

“打盹?你在那个时候还能打盹?”霜儿一听,怒火顿升。

曹丕听霜儿这么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她可总是跟他对着干的,怎么今日她竟与自己观点一样?

“杜夫人的病是心病,不是你轻而易举就能治好的!今日有个盛会,听说很好玩的,你若不去,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子建笑着说。

人生如梦,大如苍穹,小如蝼蚁,都有它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他真是袁熙,那么他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妈的,走路不长眼睛的么?”夏侯充还真是富家公子的脾气,见那醉汉摇摇晃晃的过来了,拔了钢刀利剑就要动手。

霜儿扬眉冷笑:“别拿你老爹的名号来糊弄我,本少爷可不是吓大的。没本事你刚才就没打赌,竟然打赌了,就别在这里扭扭捏捏,还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有男人像你这样敢做不敢当么?”

旁边的人凑耳过来:“依兄台之见,是文公子擅自回的许都?”

非儿气得满脸通红。

霜儿笑着没理他,过去去看子衿的画,经过一日的练习,她的画已有突破性的提高。想着再过几日便是丞相大人的寿宴,霜儿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将手上的感觉转移到脚上来。”

霜儿扑嗤一声,差点笑憋气,扭头看着曹丕笑道:“想不到大公子你竟然还会说笑话!”

霜儿轻轻扭过头,得,这女人是个疯子,这身上的伤指不定是她哪一天疯时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

霜儿的几何题很简单,当初读大学时她常用这些几何题测自己的智商,而每次测量的结果都是几个红通通的大字:“恭喜,你属于天才型人!”

霜儿喝了醒酒汤,默默地看了地面许久,突然想起昨日和子建约定好的事情,骤地站了起来,非儿被她一吓,怔怔地看着她道:“姑娘?”

曹衮擦了嘴角的酒渍,笑着说:“我们虽不同姓,不过你我一见如故,何不结为异样兄妹?我长你一岁,我为你的兄长,你为我的妹妹!”

这性格我喜欢!霜儿在心里与其相应合。当初只知道这丫头是大缸装饺子,一倒就全出的那类人儿,没有想到这丫头倒有一股子挑战劲,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懦弱不前不敢挑战的人,想到这里,霜儿拍了拍手,笑道:“就凭你这股子劲儿,我定会好好帮你!”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淡淡的笑道:“这里在玩什么游戏,我也来瞧瞧?”

“丞相就不会生病了么?茹娘,你放心好了,我竟然治了,就有把握治好他!”霜儿慢条斯理地笑着。茹娘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别的,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依旧觉得苦,眉头皱得更紧了。

“回夫人的话,这是梨香院刚请来的师傅,刚跟大人治了头风症!”

所以从听到珠帘被人揭开的那瞬间起,她就一直低着头,伏身跪在地上。曹操由人扶着,慢悠悠的坐于贵座上,声音很轻,“起来吧!”

心里虽是一阵狐疑,可是霜儿却不想多问。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再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茹娘不愿意透露,她也不愿意多问。丁达被她一吓,加快了度,茹娘有功夫护着,所以这点小摔小疼的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可是霜儿屁股却被巅得极疼。好不容易到了丞相府外,霜儿一边揉着屁股下马车,一边埋怨茹娘说:“都怪你,我屁股都疼了!”

霜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绕身回屋就睡下。还没待筋骨舒络开来,外面便传来噼噼啪啪的敲门声。茹娘在外面急道:“霜儿,你别睡了,快出来!”

霜儿替他擦了擦脸,再将他能够暴露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见他呼吸渐渐平稳起来,才倾身靠着床,沉沉睡去。梦里,她好像感觉到冰凉的东西轻轻地从脸颊滑过,朦胧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他们策马狂奔,那日,他们执手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