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就让她走!”遥遥间,有人立在高楼之上,飘逸的长随风飘舞着,若不是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男音,霜儿一定会以为立在高楼之上的人是个女子。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曹丕有点相似,都是如此无情如此冷漠的存在。

茹娘哎了一声,把头扭到一旁不再说话。玉阙淡淡地抬起头,轻抿了嘴角:“师傅这话说的,这许都哪里会有大雁!不过都是些惊弓之鸟罢了!”

曹操捋须看着她:“那是自然,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霜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上前示了示玉阙的脉搏,见她脉搏平稳,不像溺水之人。玉阙皱着眉头,缓缓站起身来:“玉阙冒昧,不知道是公子您,玉阙还要去前庭为大人献舞,请允许玉阙告辞!”

非儿想都没想,“刚才你和茹娘走了以后,我就在旁边伺侯着,后来打了一个盹,醒来时就不见两人了!”

霜儿话音一落,那士兵眼闪过一丝怨恨,子建也颇为不解,怔怔地看着霜儿。

“非常不错!我看她进步很大,所以就留她一个人在屋里练习,正好有时间,我们出去逛逛如何?”曹植真当全天下人都像人这样清闲啊,霜儿皱着眉头说:“不行,我还得给杜夫人看病!”

两人痛饮了一番后便各走各的路,司马奕已经处于半死状态,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霜儿放心不过,所以一直沿路跟着,见他缓步进了一条小巷子,且有人出来迎他,这才放了心,默默地看了看漆黑的夜幕,转身而去。

正想着,旁有人醉意朦胧的过来,浑身散着酒香。又是一个醉生梦死的人!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人越走越靠近了,霜儿不觉地皱了鼻子。

那瘦猴恨不得马上开溜,可是门路已经被人堵得严严实实的,唉呀一声,瞪着霜儿:“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你竟敢让本公子叫你爹,你不怕你没命消受么?”

另有人低声冷笑着:“打仗多无聊的事儿,哪有兰芙姑娘的温柔乡来得畅快?”

“我送药给大公子,哪晓得梵东那畜生一直在打听你的喜好,我就开玩笑说了一句,他就说要跟大公子说把我许配给他,他是什么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看到了。”霜儿昨日受了凉,所以声音有些嘶哑,子建皱了眉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问:“身子不舒服?”

曹丕瞳孔由起初的墨色变成了深灰色,“只会观天象!”

霜儿问完,杜夫人猛地缩回手去,“这些都是宝贝,我要偷偷的藏起来!”说完果真把伤都用袖子掩实。

曹操犀利的眸光闪过,两腮的胡须微微一动,手指轻敲了石桌,淡声道:“德祖,那你看应该如何解?”

“不还是想缠着你让你教他医术么?这家伙我越看越讨厌!”非儿一边替霜儿倒好热水,一边撅着嘴说。霜儿笑迎迎地看着她,其实这么看来,非儿和梵东还倒挺般配的,都是心直口快的那类型。

曹衮不知道霜儿竟生得这么一副好嗓音,拍手连连叫好,道:“看不出来,你竟然生有这么一副天籁之音。我输了!”说完,果真又喝了一大碗酒。

看到她脸颊处的绯红,霜儿恍然大悟,手指夹着绢儿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额。“好好练,成功了,你能鹤立鸡群,不成的话……”子衿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道:“赢了是好,输了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当初我是病急乱投医,不也找到你这个神医了么?”

茹娘一听,心里有些紧张:“霜丫头,我虽知道你也有医术,可是这个人毕竟不是普通人,他可是……”

霜儿和周叔都低着头等着她过去。她疯疯癫癫的跑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噔的一声又跳到周叔跟前:“咦,这人是谁?”声音夹杂着几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