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霜儿就要走。

“哦?是么?”曹操来了兴趣,正了正身,靠着椅背望着霜儿。霜儿算了算时日,现在是现在是建安九年,袁谭和袁尚不和,引起内战,曹操趁两人内战时进攻邺城。邺城已危在旦夕。

管家知道她与三公子的关系不错,所以面色也比起初要缓和许多,笑着说:“你也别问这么多,大人找你自然不会无事。呆会处事定要小心谨慎!”说完,径直走在前面。

霜儿对子衿的病情依旧有些担忧,“到了府上,大家都得小心为人。”这句话基本是对子衿说的,她虽曾得曹操的珍惜,可是如今的她毕竟是一个有残缺的珍品,再者,玉阙的舞已不在她之下,她此时要想守住自己的地位,就得好好地学会为人处事之道。子衿笑着受了,众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茹娘听出她话里的轻描淡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依旧不理她,转身走到一檀香木桌前,婉然一转身,拂着衣衫坐在一旁:“我一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等你的话,所以一点都不早。”

非儿也急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动作快点,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曹丕手轻轻一挥,“今日大人头风症作,刚才我也看到你的医术,你以前可曾医治过头风症的人?”霜儿一听,蹙眉看着他。原来他刚才一直在试验自己,现在惨了,以曹操的性格,治不好他是死,治好了他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奖赏。想着,她闪烁着眼,正想拒绝,曹丕近脸过来,手指轻轻掠过她凉凉的下颌,暖暖的风轻轻吹过她的耳边,霜儿心一悬,扭头想要打开他的手,谁知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将霜儿的手紧紧地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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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笑道:“我跟他打赌,如果我治好了你的病,他便叫我干娘。这家伙知道自己必定输定了,所以现在就跑过来认亲了!”

管家啐了他一口,手指重重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梵东,大字不识几个,倒挺会说三道四的,大公子厉害还是你厉害?你才跟大公子几天,你就敢说大公子的不是了?”

“什么?”管家听她这么一说,有些懵了,四处张望了一番,“什么意思?”

子衿原本虚弱地看着,谁知手上的力一松,差点摔倒在地。玉阙美目轻眨,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身影一摆,手上的白纱甩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风,疾风猛地敲出一声鼓响,那声音,如军号,令人闻之生威。鼓乐一起,漫天白纱随风飘舞,层起叠伏,绵延不绝。霜儿心里一阵感叹,以前在电视里她也看到过这样的情节,只是没有想到,当真的东西生在自己面前时,心里竟是那么的震憾。

霜儿笑了笑,“你不也救了我么?刚才要不是你用力扶我一把,我早已经摔到泥沟沟里去了!”

“在鼓舞上跳白纻,倒也不错,只是子衿以前所弄之鼓不是大鼓,玉阙身形不如子衿那般灵活,看来她真得好好练练了。”茹娘说完,与霜儿再细细问了问子衿的情况,两人说了一阵后,霜儿便辞别而去。

茹娘也是一怔,也摆了摆手:“还杵着做什么,自己干自己的活去。尤儿叫的神医还没来么?慢腾腾的,龟奴,不是让你拿药去么,怎么还不去!”霜儿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她自然不会真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只是碍于面子,才会叫她一声,真正的神医还在后面呢,这方子里的药拿了是拿了,用不用还是个问题。霜儿听她这么一喊,心里一沉,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简单检查了一下她的基本情况。

“你常头痛么?”见龟奴扶她上了床,霜儿才问道。

“浅玉、拾香见过茹娘。”两个女子行了礼,抬眼看时,看到茹娘身那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刚才走在前面的女子笑了笑:“茹娘,你又从哪里骗来一个小丫头?”

茹娘细眉一蹙,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前老鹏他们说在路上闻到了女子的歌声,那声音有如天籁,世上少有。如今听她一语,声音果真细细如丝,让人听了便心生怜惜。

杨叔听她一语,笑着回头:“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挺有骨气的。那你说说看,谁会赢?”

“说了叫我显奕!”袁熙微侧过脸,手不自主的轻弹了一下霜儿的粉腮。霜儿脸瞬地变得通红,显奕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手悬在空中,迅抽手回去。

见默然又开始积气喘喘,赶紧从身后拿出银针,将针刺入玉儿素、水淘、内关,再刺入百会,神阙、三阴交、涌泉等穴,应用中强的平补平泄手法,进针后连续捻转,提插后稍作间歇继续运针,留针半个时辰再施以艾灸。

“姑娘好眼力,我长年行兵作战,本已累了筋骨,刚才又因为策马过剧,所以才致旧病复燃。”袁熙说完,韦霜点了点头,这就是了,他们长年做战的人本来就多病,一些摔打扭伤的小病小患本就常见,如今看来,他应该是陈旧性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