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也急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动作快点,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曹丕听到梵东喊她干娘,低声问道:“什么时候认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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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风症?”霜儿默默想了一瞬:“头风症可大可小,大人的头风症我没见过,不知道具体情况!”

管家啐了他一口,手指重重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梵东,大字不识几个,倒挺会说三道四的,大公子厉害还是你厉害?你才跟大公子几天,你就敢说大公子的不是了?”

霜儿这才反应过来。上一次她遇到的那个冷漠男子,竟然就是未来的魏文帝曹丕?那惨了,当初她毫不给他面子,不晓得这个家伙会不会记恨在心。

子衿原本虚弱地看着,谁知手上的力一松,差点摔倒在地。玉阙美目轻眨,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身影一摆,手上的白纱甩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风,疾风猛地敲出一声鼓响,那声音,如军号,令人闻之生威。鼓乐一起,漫天白纱随风飘舞,层起叠伏,绵延不绝。霜儿心里一阵感叹,以前在电视里她也看到过这样的情节,只是没有想到,当真的东西生在自己面前时,心里竟是那么的震憾。

曹操是个文人,又是个世间少有的枭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他自然也不想拿。可巧的是以前的浅玉拾玉太过于普通,所以他也只是以歌舞之心来欣赏她们这两块璞玉。

“在鼓舞上跳白纻,倒也不错,只是子衿以前所弄之鼓不是大鼓,玉阙身形不如子衿那般灵活,看来她真得好好练练了。”茹娘说完,与霜儿再细细问了问子衿的情况,两人说了一阵后,霜儿便辞别而去。

“清晨我让大家伙起来练舞的练舞,扯嗓子的扯嗓子。后来一想,子衿昨日受了伤,所以就不让她练舞,只是让她扯了扯嗓子。谁知道她扯了一会,气喘不过来,右边脸歪到了左边脸,话也说不清楚了。”茹娘边走边回霜儿。她有武功,根子骨儿本来就好,韦霜可是一个弱柳拂风的女子,所以看她步伐不如自己麻利,茹娘恨不得一手提着她走。

“你常头痛么?”见龟奴扶她上了床,霜儿才问道。

“茹娘。”霜儿迅伸手夺过她手上的酒杯:“你们梨香院竟然是以歌舞为生,那你也该知道,酒能伤音!”

茹娘细眉一蹙,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前老鹏他们说在路上闻到了女子的歌声,那声音有如天籁,世上少有。如今听她一语,声音果真细细如丝,让人听了便心生怜惜。

“姑娘,看你这样子,肯定不常在江湖中闯荡。现在兵荒马乱的,哪里都在打仗。东边想尽一切办法要打西边,南北两边也在闹矛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现在是骑虎难下,走到哪里都可能被人给欺凌。”

“说了叫我显奕!”袁熙微侧过脸,手不自主的轻弹了一下霜儿的粉腮。霜儿脸瞬地变得通红,显奕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手悬在空中,迅抽手回去。

“不能再等了。老板,能不能借一下你的医馆?”韦霜问道。

“姑娘好眼力,我长年行兵作战,本已累了筋骨,刚才又因为策马过剧,所以才致旧病复燃。”袁熙说完,韦霜点了点头,这就是了,他们长年做战的人本来就多病,一些摔打扭伤的小病小患本就常见,如今看来,他应该是陈旧性脱位。

“上一次我给你银子,让你帮我请一个大夫的,为什么你拿了我的银子后,却没有大夫过来?”女子无力地骂着,虽说是骂,可是那细细地声音却让人听不过任何怨意。

“小财刚被蛇咬就过来救治,所以毒血没有入侵血液,病情不是很重。我给他开一副药剂,不过原本家里的药都被烧焦了,所以现在只能去镇上买药了。”张大婶连连道谢。

韦霜背起一旁的药筐:“我去后山采药,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说完,不等韦若林反应过来,她已飘飘而去。

掩鼻仰颈,咕噜几声将药水吞咽下肚。韦霜心里一阵委屈,却看到韦若林激动的笑了起来:“霜丫头,快点进来。”说完像扶孕妇一样小心翼翼地半韦霜扶进屋里。韦霜撇撇嘴,苦笑着说:“老爹,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王叔是因破伤风杆菌侵入足底伤口处,引起了破伤风痉挛。银针刺入解溪、中封、足临泣、内庭、伙溪、历兑等穴位,经脉所过,主治所及。前世她也曾接触过针麻,知道针麻也曾在历史上大放异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异彩过后竟然是消迹无声。

“你这个丫头,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么?”梵东气得鼻子一歪,冲上来要打霜儿。

茹娘见霜儿还杵着,用手抵了抵她的胳膊:“别楞着了,快点收拾,轿子已经在外面了!”霜儿还是有些不懂:“早上还说要拆了梨香院,现在又让我们几个入住丞相府?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点吧!”再说,茹娘和子衿玉阙走了,这梨香院根本就不可能独树一帜。这跟拆了梨香院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