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日,月悠茗知道了她不是凤洛心,他还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吗?在他的心里,一直有的人,只是洛心,而不是她,他从来也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声落不久,朱丹使臣便款步卑恭的踏入大殿,身后跟随着二十多名朱丹国人,两两相携着紫金祥云箱入内,每一口箱中都堆满了各种珍宝,琳琅满目,让人看得有些目不暇接,恨不能多长几双眼眸,将这些珍宝收尽眼底。

月悠茗笑得有些无奈,但心间却也甜腻着。“悠茗遵旨。”羞涩的半垂着长睫,感受着女皇那磨人的‘揉按’。

只要朕一死,按照凤临的祖训,以及前任女皇留下的遗旨,凤绮心便会恢复自由,到时她继位,兑现承诺,你便会是那一国之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这样大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难道,语心还做出其他让陛下恼火的事吗?“什么事?”

琰心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站到了凤允身旁去了。

女皇双眉紧拢,厉眸向她扫去。“语心,你可知罪?”

至此开始,她的一切皆由主持安排。

“传闻…没有啊,陛下,难道凤血佩有什么吗?”为何他觉得陛下很奇怪?

“奴才在!”刚才陛下的吼声,他听得清晰,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了?

凤允面色一变,厉声道,“皇姐。”

被人看穿心思,凤绮心荒乱的垂下头,僵愣着。喜欢?她怎么可能喜欢陛下呢?陛下是她皇姐,她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是有违常理,天理不容之事啊。

可如今,一切皆变。本是该恨之人,他却将心遗落于她,无法再去恨她,还将如父疼他的师父辜负,成为了不孝之人。

“陛下,陛下您还未用膳呢。”楚儿追了过去,急唤着。

“算是吧。”毕竟这次的惩罚实在太过轻了,让他一点受罚的感觉都无。“皇姐,我想问问你,当初你真的让陛下喝下了那鸩毒吗?”

她是让他随意,但没说让他如此放肆。“身为臣子,对君主不敬,该当何罪?”

“凤琰心,你别太过分了!”语心不稳的撞到了墙上,恼怒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处处都与她作对。

“多谢陛下救命之恩,贫僧的伤已无大碍!倒是陛下,您该好好休息养伤才是啊!”他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他,而身负重伤。

“皇…皇姐,您在说…什么?语心不明白!你要杀语心吗,皇姐?语心,做错了什么,让皇姐这般憎恨?”皇姐的样子,好恐怖,难道…她真会杀她?

而另一边,凤琰心一回来,将那三名刺客关押在神院较为苍凉的北院中,派着重兵把守,自己亲自审问。

缓步移至他身旁,直勾勾的看着他,势要让他一同沉沦般,细指微勾起他的下颚,吐气如兰,“朕想要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

芷西尧欣赏的看了他一眼,这人的应变能力很强,只这么短时间便看透了她的攻击方式,看来她也要跟着变一变咯。

逐尘只迷迷糊糊的倚靠着树干,并没有回话。芷西尧心中一阵怪异,伸手抚上了他的额际,“天,怎么这么烫?”他竟然着高烧?

他去哪了?竟不在屋中休息,还到处乱跑。将手中的篮子放于桌上,呆愣的看了一会后,才嗤笑出声。

语心瞥了她两眼,才不情不愿的走回去,坐在一旁看着她。“最好你真有什么事!”

不明所以的看着凤琰心嬉笑的拉着她站在那,指着池中的白莲一番赞叹,“陛下您看,那一朵长得多美!是不是?”

她特意让楚儿准备的这套衣着,在宫中之时,每日除了穿皇袍就是皇袍,既然此刻出来了,能不穿,她便会尽量的不去穿。

“哦…那个…那个…皇姐,今日舟车劳顿,您应该很疲惫吧…如今已是时候去凤鸢池沐浴净身了,正好可以洗去这一身疲累。”

用完膳后,除了芷西尧掩饰得极好,未有表现出异样之外,其他两人皆一脸菜色,苦不堪言的样子。

“臣无能,请陛下降罪。”禁军统领神情坦然,跪倒在地。是她失职,若是那黑影要对陛下不利,让陛下龙体受损,那她岂不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