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三哥为何这么说?难道像林意蕴那种人,不该受到惩罚吗?”虽然同情他,可是,并不代表她会忘记过往的一切。

看着凤允这样的态度,语心不由一震,往常三哥都会帮她的,为何这次,却要袖手旁观般?

“公主殿下到。”殿门豁然打开,凤语心神色匆匆的踏入,低着头,不敢与女皇相视。

祷告完,芷西尧转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坛下百官,睥睨着众人朝拜,缓步走了下来。

“凤血佩?这,奴才只知道凤血佩是我朝的镇国之宝,是一块象征陛下身份的玉佩,其余的便什么也不知了。”

两人顿时错愕,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凤允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忙拉起凤琰心起身告退。

“是不是玩笑,陛下何不见见皇姐,当面问问她呢?”他说得认真,一丝戏谑的感觉也找不出。

“皇弟何曾在意过这些?除非皇弟不愿相助,否则,姐姐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困扰得了皇弟的。”凤绮心渴求着,她只不过想要见她一面而已。

是师父将被遗弃的他捡了回来,含辛茹苦的抚养他一十八载,教授他做人的道理,名义上,他们虽是师徒,可一切却早已脱。

越不愿去想,可心却偏总是出现那两人会面时,会出现的多种情景,逐尘的笑,逐尘的羞,逐尘的淡心,逐尘的冷漠,逐尘的…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来陪你一起面壁思过咯。”凤允走到她刚跪的蒲团处,坐了下来。

“凤允!你好大的胆子!这就是你与朕说话,该有的态度吗?满嘴不敬之言,是谁给你的熊心豹胆?”蛾眉紧拧,双眸的凛冽怒扫,不容任何人侵犯。

凤语心看到女皇起身的动作,急得猛的伸手去拉住,却不知自己的举动,将她的肩上伤口扯裂了开来。

强撑的虚弱的身子,起身下床,让刚煎完药回来的逐尘下来一跳。“陛下,您怎么起来了?”

“实话?难道语心说的不是实话吗?刚才皇姐连语心都赶出了房门,一点都不在乎语心的感受,语心好难过啊。皇姐还说最疼语心呢,骗人,都是骗人的。”凤语心眼眶微红,泪水盈盈溢出。

左琳玉看了眼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如今衣料与血肉黏合在一起,要想将之分离,有一定的难处,势必女皇还要再受一番苦痛。

“贫僧会日夜为陛下诵经祈福,愿我主安康,家国风调雨顺。”声音飘渺虚无,却更有神人的味道。

长剑挥来,芷西尧险险偏身闪过,继而长剑向其手腕一击,那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中长剑掉落,趁着他还在呆愣之时,脚一扫,向其腰部重击而去,冷笑着看他痛得倒地嗷嗷乱叫,便不再理会。

将嚼碎的药草均匀敷在他腿伤处,不一会,许是药见效了,伤口的血奇迹的止住,不再外流。撕去了他的一片长袍,将之扯成条状,将伤口包扎好。

淡淡的望了一眼那落坐于绿海中的竹屋,羡慕之余,又有几分妒忌。缓步踏上那用青竹制成的阶梯,手轻抚上扶手,不得不感叹这逐尘有一双妙手,竟然能搭建出这样精巧的竹屋来。

果然,一听到‘陛下’两字,那只已经跨出一半的脚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什么事?”

当她们走完一圈回到原处之后,她又找了个理由又拽着她多走了一圈,一直走到第三圈,连她自己都出现了不耐烦,可她还是硬着头皮拉着她走。

“别尽给朕出馊主意!他不肯放任之就好,勉强得来的,不是朕想要的!”起身踏出浴池,擦干身子,才穿上已摆放好在长榻的衣袍。

芷西尧前脚刚踏入厢房,凤语心后脚便跟了进来。“皇姐,您去哪了?皇妹寻了你好久,却寻不着。”

“臣妹(皇妹)不敢!”两人听到她的话,只好认命的坐下,接过宫人递来的碗筷!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那难吃得要她们命的斋菜,心中诽议着,早知会这样,她们就不来了!

“禀陛下,昨夜臣在宫中巡视之时,看到了一个黑影朝后宫而去,臣便是追这黑影而来的,后来在半路遇到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听闻这事,便要与臣一同追击黑影。可刚到霁月殿,便看到殿外跪倒一片宫人,公主殿下怕殿内出事,便与臣一同冲入了霁月殿中。”

“闭嘴,清菡是朕的皇儿,这毋庸置疑!”她恨他,可这不代表她也恨清菡。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可他却也不再多问,况且陛下也说了有她的原因。“是,茗儿遵旨。可…不知陛下想要茗儿从何教起?”

凤语心双眼似乎正表达着些什么,朦胧不清,让她看得不太真切。“皇姐要是想捏可以,但是要答应语心,以后只准碰语心一人的脸,其他的不论男女都不许碰!”

月悠茗用过膳后,便自动请缨,帮她磨墨扇风,一切楚儿的职责都被他给做了,芷西尧不好说什么,便让楚儿退下了。

芷西尧错愕的一抚头,无奈的说道,“总之以后,朕不希望还有类似的事情生。”

月悠茗似梦似幻般迷茫的看向楚儿,等眼中朦雾退去,看清来人是女皇身边的楚儿时,脸上才恢复了初等待时的光彩!“楚宫人请起!是不是陛下…”弦音拖得很长,等待着楚儿来填补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