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女皇坐于龙座上,面容凝重得可怕,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就怕一个不慎,惹祸上身,无端端的成为女皇愤怒的牺牲品。

微喘无力的终于走到坛顶,稍稍躬身,虔诚一拜后,便将巨香交予楚儿,让之代为插入。“愿此香华云,直达诸佛所,降幅于凤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由绮心的话听来,眸色的改变,与凤血佩似乎有着莫大的关联。“朕变回这般模样,是否与凤血佩有关?”

“你们俩若没事,就别在这打扰朕,出去!”芷西尧寒着脸,现在她没有心情与他们开玩笑。

差一点,她冷然的面容就要破功,定下心后,脸又寒了几分,怒瞪着他。“这玩笑很好笑吗?”

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倔强不已的胞姐,此时竟会泣泪,让他着实震撼。“皇姐,您难道忘了,臣弟此时也是待罪之身啊,如何有那资格帮你?”

“师父,徒儿不孝,辜负了您的期望,恐是这一生,都无法再完成师父临终的遗愿了。”逐尘那张一直云淡风轻的俊秀容颜,渐渐闪现出痛苦。

“爱卿,以后不要随意揣测朕的心思,下去吧。”心中一阵烦乱,她在介意什么?人家不过是讨论下医学问题而已,又没做什么。

绮心敛眉,不解的看向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她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何必宣什么左琳玉呢?直接唤逐尘来不就好了吗?他的医术亦不错,伤口处理好了,便可温香软玉入怀,成就这些年来,陛下心中的好事,那岂不美哉?”冰冷的开口,讽刺之言尽出无余!

“你们慢慢吵吧,朕先出去了,免得耳朵长茧。”这两人一见面就这样子,好像已经成了习惯般,不吵不舒服。

再睁开眼之时,她已躺在了自己的厢房里,而逐尘早已不知去向。想来,他也该是会竹屋去了吧。

芷西尧忽的脸色下沉,怒眸闪现,不为她满脸委屈所动。“语心,你还不打算对朕说实话吗?”

“嗯。”这伤,确实不能再拖了。

逐尘怔怔的看着她,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他却未曾见过,像她这般无赖模样,开口问人如何报恩的。

看着那两人又再次朝着自己攻来,蔑视的扫了他们一眼。“冥顽不灵!”说着,芷西尧也执剑迎了上去,以剑攻守着,等待着近身攻击的机会。

芷西尧接过那棵在她眼中与其他青草无异的药草,擦了擦,待觉得不那么恶心之后,才放入口中咀嚼,想吐的感觉一直环绕着她,为什么她老是要尝草?难道她前世是食草动物不成?

绕过那日置琴的巨石,继续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踏着这幽静小道,让之带着自己行往逐尘居住的竹屋处。

凤琰心望着她,转而笑得有些狡黠,“哎,别否决那么快嘛,这可是关于陛下幸福的事哦!”据她了解,语心很喜欢粘陛下,只要是关于陛下的事她都会掺和一脚!

凤琰心一边拉着她在池边走,一边‘认真’的和她交谈着,东拉西扯的乱说一通,有些词不达意。

“陛下,臣妹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再这么等下去,也不知何年何月那死榆木脑袋才会想通下嫁,既然迟早都会是陛下的人,那还不如现在就强制他算了,这样不更省事些嘛!”她就是不懂,为何陛下非要这么麻烦,明明很好解决的事,却被她弄得这么复杂!

等竹林又恢复以往的静然后,逐尘才又坐回琴前,神态自若的抚起琴来。琴声悠悠,环绕林间,回荡,久久不去。

芷西尧瞄了她们两眼,容色一变,“你们想抗旨不成?”

“昨夜,为何你会和公主殿下一起去霁月殿?”能不说巧吗?那个女人她都还没有审问,便死于语心之手,她的宝剑之下了…这让她如何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