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铭冷冷地看着送信的这个中年汉子,问道:“真是你们做的吗?”

玉娉婷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她与仇铭相处这一段时间,已知仇铭虽是性情中人,但做事极有分寸,不可能做出出格之事,因此对他极为放心,所谓红颜知己,便是如此。

仇铭将这吉它拿在手里,做姿轻弹了两下,觉音质也还可以,心想这工匠真不错,第一次试做就能达到这样的质量,说明其工艺水平的确高。

仇铭看着且娇带羞的玉娉婷,心里感慨万端,今日订婚,自是将两人的一生一世都捆绑在一起,此时他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声音: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仇铭心里极为愤怒,但他此时只能服从皇后的安排,他目前的处境极为不妙,必须作出诗来,但谁知这四人出的是什么字,他心里已做好准备,如果没有现成的诗,便自作一,虽说古诗他并不算太在行,但应付目前的危机应是没有问题。

玉海梅一见仇铭样子,便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他,只觉大脑如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住呆了,心里只是呼道:“他便是我梦里的情郎?他便是我梦里的情郎?!”脸色变幻不定,还好这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仇铭身上,没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吟毕,有些泪眼朦胧地说道:“你这小子,我做你姐姐十多年了,不见你写过一道诗送我,倒是与玉小姐相识不久,你天天为她写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没有?”

酒楼中的众人先见仇铭极为自负,知道他肯定有所特长,待见到他出手时动作如鬼魅一般,瞬间便制住四人,便知所猜不错,此刻见仇铭竟然与莫林拼实力,心里无不吃惊,心想仇铭莫不是打得过于顺利,以致忘了自己是七阶武师实力,竟不自量力到与九阶武师实力的莫林硬拼。

此后由于新春佳节的来临,仇铭便是整天或是在家修练,或是魂魄进入戒指空间陪伴着仍处于昏迷的小玉坐一会,或是在喜月的联络下和玉娉婷到外面闲逛一阵,虽说无甚大事,但却显得整天忙忙碌碌的。

当仇铭来到石府,不巧的是又遇上石赛凤,石赛凤似乎是被石云山叮嘱过不要与仇铭为难,因此当她一见仇铭走进屋里,便如同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身走了出去。

仇铭知道石云山一定在家,家丁因怕自己是石云山不待见之人,说漏了嘴,以后被石云山处罚,才这样说的。当然如果仇铭确实是石云山想见的人,他又不至于得罪仇铭。

仇铭回家,自然是仇府最大的喜事,楚莲喜极而泣,仇铭见母亲头上已有几丝白,知道她是为自己兄妹操劳所致,特别是自己离开后她又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情况如何,更是满心憔悴的缘故。

仇铭向后退了几步,叫道:“吁,这位大叔怎么自己把自己给砍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师父对他的实力似乎很看中,相当年他在一年之内便连晋三级,可现在却还只是个七阶武师,似乎是这向年遇上了难于启齿之事,想到这些,又为仇铭感到难过,心里酸酸的。

祝原北在武学上造诣很高,而且对琴棋书画都有涉猎,杂学甚广,玉娉婷来这里后,基本上每年都回家一次,而且与家里时常有书信来往。喜月则是陪玉娉婷来这里服侍她的,只是玉娉婷性格柔婉,一直都是将喜月当妹妹看待,喜月在外只称她为小姐而不称郡主,自是怕她身份暴露。

仇铭通过这两个月艰苦的跟踪,体内的五行斗气更为精纯了,虽说还未严晋级,但实力又提高了一筹,可为厚积薄,从这点来说,古荣民也算是他的陪练师,可谓劳苦功高。

仇铭在场中不停地绕着古庄主游动,如游龙戏水般,不时手持匕向古庄主刺去,但均被古庄主用大刀逼退,而古庄主则以所处地点为中心,身子辗转来回,不断挥刀攻击仇铭,也都被仇铭避开。

事实上仇铭并不如其他人想象的那么轻松,此时他已倍感压力,古庄主等三人虽是招招都被自己避开,但这些招数并非是他们真正的杀招,而是为了消耗他的斗气,不用片刻时间,他便会被古庄主三人将自己的土系斗气消耗殆尽,到时他真的是任由古庄主宰割。

那干瘦老者见小玉度慢下来,反倒一戟朝小玉刺去,小玉岂能让他刺中,向上空冲去随即就是一个俯冲,一拳击向那九阶武师。这九阶武师出信号,小玉自是对其恨之入骨,对他已有必杀之心。

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道:“他说‘我’字拆开乃是有手无戈,有戈无手,而此手与级之相通,因此断定我是因为兵器缘故引起灾祸,并说如果我不及时让兵器远离身体,会招来无妄之灾。”

仇铭又再次坐到床上,闭目养神。其实他心里非常着急,但他此刻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而且看李姓武师的样子,肯定遇到了什么比较大的麻烦,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肯定会屈从自己,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仇铭面无表情,泰然说道:“那位仇城主所写的‘箐’字是自内心,自是胸有成竹,当作拆为青竹,而庄主是借用他人之意,只能算是三月竹,而三月之竹,自不合适这个季节,加上中间一竖,自然是劈开此竹之意,如此之竹,哪里还有生机。”

外面的两人被这击打声吓了一跳,他们负责守卫时曾被告知,里面的人要一天时间才能动弹,因此他们来这里守卫其实主要是防止有人从外面进入,此刻听到里面的人敲门,自然有些惊讶。

仇铭被她连叫小子,心里有些恼怒,只是此刻要求着她,不得不强展欢颜说道:“嗯,此事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可我确有急事,需要你帮忙。”

出城十多公里,来到一座山边,仇铭抬头往上看,见山势四处均为峭壁,翠绿的山峰有数百丈高,直插云霄。

店里之人也多是议论新城主颁布的告示,虽也是人人兴奋,可表情和看告示的人基本相仿,仇铭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古荣军在当城主时时常背信,因此城中了解情况的居民对城主的告示多不以为然,最后一般都是外地来的猎户揭榜,自然吃亏的也是这些猎户,有的人甚至因为和古氏父子理论而丧命。

此刻她见仇铭看向小玉的眼色有些怪怪的,大感蹊跷,便又转头看向小玉,见小玉一付爱理不理、人小鬼大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竞技场内的一些古氏死党欲作挣扎,奈何龙胜已先安排人手将其制住,一个个被带离出场。

二人出招变招只是一瞬间的事,可场外观众还是有一部分人看清二人的动作,不由为古吾礼喝起彩来。

马成有四十多岁,干瘦样子,一付小眼睛衬托出其狡狯的本质,马杨氏则有些富态,面色白净,想必年轻时也是一绝色美人,现在还风韵犹存。

与仇铭**窍贯通不同,仇义的**窍是被用冰针强力刺开的,因此仇义背部已被血水染红。仇铭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通过他在仇义体内的灵魂之力控制灵气涌入到自己体内的度减慢一些、气量均匀一些,不致仇义的伤口因挤压增大。

说完便坐有炉鼎旁,掏出三个玉瓶放在身边,这三个玉瓶分别存放着五灵丹、啄木鸟内丹和玉液,随后双掌贴近炉鼎下部,从双手掌里喷出一股火焰来,围绕在炉鼎底部,慢慢地将炉鼎烧热。

“家里人都好!大哥也很好!我、我也很好!”仇义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这粒丹药叫幻形丹,是仇伟士所练制,服食后能变幻成服食者想象对象的样子,可持续六个小时,只是在仇伟士知道仇铭身上有玉液后,就告诉他,若在服食之前滴小半滴玉液在丹药上,持续时间可增长到两天,而且更不易被人识破。

仇铭知道她终究还是心里不忍,便不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解剖起啄木鸟来,不久便在啄木鸟的胸肋处找到了一颗如同蓝色宝石一般的圆形内丹,便大声对小玉叫道:“这颗内丹真是奇怪。”

小玉一想仇铭的话很是在理,便不高兴地嘟着嘴,回到木戒指空间里。

仇铭这才省悟:这个小女孩是小玉。便又仔细观看她,只见她头上扎着两个小髻,双眉若画,一对凤眼大又明亮,肌肤洁白如玉,脸上挂着一付狡黠又顽皮的笑容,见仇铭呆呆地盯着自己,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是怪物吗?”声音清脆悦耳。

小玉吞下人形丹后不久,脸色便变得通红,身体慢慢扭动,看样子甚不舒服,接着便见它一跤摔到地上,显得十分痛苦,在地上拼命地挣扎,不停地翻滚。

老祖宗手一抬,一股柔风便将仇铭托起,笑道:“免了、免了,这可是老夫求着要见你的呀。”

玉海东一起的几个年轻人忙将其抬起放到马背上,一声不吭地狼狈而去。

围观众人见刚才玉海东轻飘飘地一拳便将仇应官击伤,此时再出这拳虎虎生风,如果打在仇应官身上,不死也是残疾,有些胆小的,已吓得闭上了眼睛。

其间,仇铭也在大长老的护持下从四阶武师晋级到六阶武师,身上的**窍又贯通了数个,体内经脉也在斗气地冲击下不断被贯通。

坐了一会,他忽然想起已经几天未见小蛇小玉了,便凝神定气,驱使灵魂进入到木戒指空间里,进去后便看到里面尽是绿茵茵的草地,空间四周的山群变得更深更高,河流也变得更为宽阔,作为木戒指的主人,仇铭明显感应到这个世界已孕育出不少动物。

“我仇家本是练丹世家,后来因为有的人需要丹药但无钱可购,便用武功功法来换,久而久之,我仇家也逐渐成为了练武世家。练制回春丹对我仇家来说,也不算有多难,成功机率可达百分之六十,难的是药材难寻。此次家主的这一做法,至少也使家族中人又少了一份生的希望,因此难免受到家族中人的非议,只是家主在族中威信极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而已,家主对此也心知肚明,但故作不知。”

玉镇长已经习惯了灰衣老者的这种作风,也不计较,对仇铭说道:“我们走吧。”

城堡大门口站着几个铠甲鲜明、手持兵器的士兵,领队的依然是一个十阶武师,其他都是九阶武师。当灰衣老者带仇铭走近时,领队的士兵说道:“仇师叔回来了!”灰衣老者只是“嗯”了一声,再次将翡翠玉牌递给领头士兵验过后,领着仇铭走进城堡。此时这些守卫如同先进城门的守卫一般,惊诧地看着仇铭,似乎不明白以灰衣老者的身份怎么会携带小小年纪的仇铭入城。

灰衣老者叹了口气,将黑衣人的储物袋收起,又在黑衣人身上搜了一遍,未搜出什么后,便站起身来,从掌心处喷出一团火焰,不一刻便将黑衣人尸体烧成了灰。

小蛇拉了拉仇铭的衣袖,又指指木戒指,忽地一下消失不见了。仇铭心中一惊,不知小蛇是使用什么隐身术,但小蛇消失前指着戒指,是不是因为戒指的原因。

正当仇铭手忙脚乱时,体内的土系斗气挣脱了束缚,在仇铭体内肆意游走,有的甚至和体内的他系斗气相冲突,好在这些斗气气息较弱,被土系斗气吞化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木系斗气则不一样,因为此时的木系斗气虽然相对处于下风,但毕竟是进入二阶,已形成厚厚一层斗气云,如果土系斗气冲击木系斗气,必将引木系斗气的反击,可能因此引斗气在体内爆炸。

那小蛇见状,不满意地吼了一声,众兽一听,受到惊吓似地,一哄而散。仇铭诧异地看了小蛇一眼,想不到众魔兽竟如此惧怕小蛇。

只见四周都是大雾弥漫,看不出多远,见到的是极厚的树叶,稍不留意就会陷进去,他怀着一种激动和感恩的心情,吻了面前的树叶一下,如同对自己的亲人一般。

次日凌晨,六人上马驰向山中。此时入山的人也很多,大家见六人是骑着的是犀羚马,均知马上之人不是皇室贵族,便是朝中重臣,因此纷纷让道。

玉德文微笑道:“难得你小小年纪便知谦逊,更为不易的是在朕面前镇定自若、不亢不卑,嗯,确实不错!把朕的金蚕蛛甲衣拿来。”

祝各位兄弟姐妹中秋吉祥、快乐!)